无人敢动。”
说到这儿轻嘲一句,“但青染那孩子心眼儿实,你若在乎他,你就直说,莫要这么多弯弯绕绕,你瞧……”拉长了语调,“那孩子如今一颗心都扑在了阿泽身上,只因为阿泽这孩子喜欢就放在明面上,青染便信了对方的心。”
萧旭没有回应,沉默许久,最后仅仅来了一句,“东西我送了,我这就回营中去了。”
目送着对方离去的背影,长公主无奈一笑。
骗谁呢,她虽然是有意提起,但是礼物却是这人精挑细选的。
如果她没有猜错,金手镯的内环之上,应该刻了她那个杀千刀的万恶夫君的名姓。
何苦来的?
回到房中,凌言就像是见了鬼一般赶忙将金手镯给取了下来。
“青染……”见凌言那么一副过激的反应,萧泽说不心疼是假的。
“把它丢了。”将金手镯丢到一边,凌言看也不再看一眼。
“好歹是咱爹的一片心意……”
不等萧泽说完,凌言似乎是忽然爆发了神经质一般,骤然拔高了语调,厉声呵斥道:“丢掉!”
“哦……”萧泽这才蔫头耷脑地将金手镯捡起来出门真去打算丢掉。
可就在他要丢的时候,却眼尖地瞅到了金手镯里边刻着的名——萧旭。
忽觉通体冰凉。
萧泽忽然有了不好的联想。
他不傻,好歹是官宦子弟出身的。
平日里也没少听身边那群狐朋狗友讨论官场形势。
回想自打青染进了侯府后发生的一系列事……
而赶巧了正好有一两个丫鬟大门外经过。
“侯爷昨晚在咱们院门口站了一夜,唉。”
“好歹这少夫人曾是咱们二夫人,也不知道侯爷这是咋想的,就算是再疼少爷,也不该把二夫人送给少爷呀。”
手中握着金手镯,萧泽脑子一片空旷。
回望房中,萧泽握掌成拳,伫立良久,最后还是折返回房。
他没有将那枚镯子给丢掉。
相反,他得留下来。
他得时时刻刻提醒,他跟青染如今的幸福,都是他爹让给他的。
青染不像他娘,无权无势,手无缚鸡之力,就是一柔弱人。
想要迫害他爹的人千千万万,他前脚出了事,不知道哪一天灾厄会降临到青染头上。
索性就作出一副薄情寡性的模样,狠下心将青染送人,而且还是无比折辱地送给了自家儿子……
想到这儿,萧泽心情无比沉重,竟是连一句欢快的话语也说不出口了。
他爹并非不爱青染。
相反……
他爹正是爱着青染,才不得不将青染送到了他最信任的儿子手中。
作出一副对青染不屑一顾弃如敝屣的模样。
而同样的,站在房门前,见着凌言一副愣怔丢了魂的模样。
萧泽心间一痛。
哪怕他如今占有着青染的人,却永远也不及他爹在青染心中的地位来得重要。
神情落寞,萧泽黯然离去。
他到底是落后一步,乃至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哪怕他穷极一生,恐怕也比不上他爹在青染心中的位置。
余光瞥到萧泽离去,凌言这才放弃了凹造型。
懒散地倚靠在桌面上。
金手镯上的字他当然看见了。
他不仅看见了而且打从对方送给他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
翻了个白眼,凌言口吐芬芳,“老王八蛋,敢拒绝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是夜,凌言哄着萧泽多喝了几杯,便趁着夜色来到了萧旭书房门前,故意踩重了步子踱步到门前却不敲门,而后转身离去。
果不其然,他转身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了嘎吱开门的声响,如此,凌言停下脚步,却没有回首去瞧。
“更深露重,莫要受了凉。”萧旭的话语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以你那狠心的性子,恐怕我死在你面前你也不会为我落一滴泪。”凌言如今这是摸清了对方的心思踩在对方底线上尽情造作有恃无恐。
“青染……”对方近乎叹息道。
下一刻,凌言便置身在一温暖的怀抱之中,他瞬间僵硬了身躯。
“莫要逼我。”说着这番话语,萧旭嗓音显得压抑而克制。
有些感情是经不起去深思琢磨与推敲的,凌言那日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在萧旭的心间拉出了一条豁口,更是逼迫着萧旭不得不去回头重新看待二人之间的关系。
从前不起眼的细节再次去看,便也生出了不一样的情感与羁绊。
喜欢这种感情,是越想越喜欢。
萧旭日日夜夜心里念着他想着他,诚然,此人的确是个榆木疙瘩不开窍,但若是凌言这般猛力敲打过后,即便是个实芯圆木也该通了窍明了了凌言的心思。
加之长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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