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为何,为何要对陛下下死手!”
谢衍不屑与盛贵君解释,“贵君哪儿得的消息,本王要谋害陛下?”
谢昭壁一直喊着腹痛,龙胎怎么可能没有大碍,谢衍一把掐住太医的脖子,询道:“谁派你来的,你是谁的人?”
盛贵君扯出针,手腕立刻就被谢衍攥住,“你要做什么?”
“臣侍略懂一点医术,放开我。”盛贵君在谢衍手上挣扎了两下,抽抽搭搭地开始拔掉方才太医施下的针。
谢昭壁离了针,像个疯狗一般剧烈地痉挛起来,腹前的大肚拱上拱下,“嗬呃……呃呃……哈啊……”
“还请王爷先放开陛下,臣侍这样不好施针。”盛贵君的眉头像内八皱起,越摸肚子,越觉得不对……“陛下的肚子被太医动了手脚……现,胎位不正。”
谢衍竣着脸,没完全听信盛贵君的话,让人先把太医带下去,神医在他眼皮子底下跑走了,他只好让亲卫去附近寻多几个大夫和产公,看看是否与盛贵君所说一致。
盛贵君分明会武,总扮作柔柔弱弱服帖的模样,让阿壁心软,这个对手不容小觑,况且还是盛家的人。
“依你看,现在要如何救得了阿壁?”谢衍问道。
“矫正陛下的胎位,既然陛下吸不进平喘香,庄子的后山有一捧温泉,撒以药材为辅,让陛下浸泡在水中,或许能平陛下的喘疾。”盛贵君摸了摸胎腹伤处,心疼交织,眼底的狠厉一闪而过,将谢昭壁横抱起身。
谢衍拦住了他道:“贵君体力甚弱,让本王来抱罢。”
盛贵君避开谢衍道:“王爷还是在意在意自己的手伤吧,回去歇着吧,若颠着陛下可不好了。”
澈水清池,盛祁愉解开谢昭壁头上的玉笄,乌发如瀑般散下,谢昭壁的头向后垂仰,显然已陷入昏睡,盛祁愉悄声地将耳朵贴到谢昭壁的胸腔前,才感受到微弱的起伏。
活着的起伏。
玉笄被他随手放在岸上,他挥退了众人,让谢昭壁靠着一块巨大的玉石,自己脱下湿漉漉的衣衫,大着的肚子一半浸没在水中,一半横露而出,颜色丑陋而又狰狞。
盛祁愉却不见嫌弃之意,亲密地亲了亲谢昭壁的肚子,像揉面团一样捏,很快谢昭壁便被蹂躏醒了,他意识混沌,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抚上肚子。
“陛下,您醒了?吓坏臣侍了……”盛祁愉宛装拂泪,宽臂环拢住谢昭壁,显得有些滑稽,他端起岸上的瓷碗,舀了一口,“这是安胎药,待陛下服下,臣侍便为陛下转胎位。”
“转胎位?你?万太医……呢?嗬……”谢昭壁猛得从水中用一只手支起身子,可他实在没什么力气,很快妊体滑落,被盛祁愉温柔地抓住手臂。
“万太医谋害皇嗣和您,已经被王爷处置了。来山庄的吊桥经暴雨受损,其他太医还在对面赶不来呢,府尹大人都快愁成白头了。”盛祁愉解释道。
谢昭壁张开嘴,喝下一口安胎药,他记得皇叔……“皇叔的伤怎么样了?”
“陛下偏心,只关心王爷,都不关心关心臣侍……”盛祁愉虚虚掩住小腹,“王爷不懂医,自然是回屋歇息养伤了。”
想起那个被流掉的孩子,谢昭壁心软了一软,无奈宠溺笑道:“你又没受伤,朕要如何关心你?”
谢昭壁从未见过盛祁愉行医,问道:“你何时学的医?”
“陛下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不说了,臣侍给陛下安胎吧。”盛祁愉握住谢昭壁的腰,伸手到腹底下去,在腹下软肉上一按。
“呃……嗯……”谢昭壁的身板儿一颤,发出几声弱吟,很快便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他素来哮喘发作,没有一日是不需要服平喘香的……他记得昏迷前,他已经吸不进气儿了……他是如何恢复如常的?
盛祁愉一左一右摁住谢昭壁的大腹两侧,垂头与他亲昵,“陛下在想什么呢?连安胎都能分神?”
谢昭壁感觉像是被一条蛇缠住,打了个寒颤,“朕在想,你是如何把朕救回来的。”岸上的玉笄被一条小蛇的蛇尾缠住,普普通通的玉笄忽然闪出些许的银光。
谢昭壁眯了眯眼睛,想拍下盛祁愉的手却无力,盛祁愉吹了个口哨,四面八方探出蛇头,谢昭壁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蛇!
竖瞳直溜溜地盯着他的肚子,蛇尾摇摆,朝着盛祁愉爬行而来,它们缠住胎腹的表面,冰冷的蛇鳞让谢昭壁心中一惊,他赶忙搭住肚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蛇!”
“自然是为陛下所用的。”盛祁愉笑了笑,那些蛇伸出细长而分支的蛇信,在胎腹上舔舐,像是垂涎它们的猎物,“陛下真的甘愿匍匐在王爷身下?亦或是那个阉人、那个蛮夫将军身下?”
“臣侍不妨实话告诉陛下,宫中多个朝臣已被我爹收买,霍老将军被我爹抓住了把柄,一半的兵权如今都掌握在我们盛家,您的龙椅,该换换人了。”盛祁愉叼住他的耳垂,“很快,陛下就该是皇后了。”
盛家?盛家竟然要造反!“你们怎么敢?”嗬嗬,他费尽苦心,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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