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还是追着我。地在震动,发出沉闷的响动。
“唉,行吧……”洛沙卡莱恩愁苦地说。头盔遮住了他的脸,他手里凝出了漆黑的大剑。
我很清楚这个时候我该做什么。
我转过身,撒腿就跑。
那东西破土而出,像一颗炸弹在土里爆炸,一阵飞沙走石,我差点被砸中。
用手护住头,我拼命跑。自打来了硫海,每天除了野外生存,就是被各种怪物袭击,他们在那里打打打打打,我在附近跑跑跑跑跑。现在让我穿回去体测长跑,我一定不在话下。
我感觉到它在追我,它的一部分在追我,剩下的被另外两个魔族困住。总算跑得超出了它的那一部分能追逐的范围,它不追我了,我稍微放缓脚步,回过头去看一看这东西长什么样——我去,这什么玩意?
它很大,比之前见过的那些怪物都大,高高扬起的叁个头快和这里的树一样高了——要知道这里的树比别的地方的树高了好几倍!所以这玩意儿目测有十几米长了,而它还有半截身子埋在土里!它有叁个蜥蜴一样的头,伸着长长的蓝色的舌头,脖子长长的,披着看起来很坚硬的甲壳。每一条脖子看起来都有几米宽。
突然,洛沙卡莱恩防守不利,被它甩飞了。叁个头一起张开嘴,冲着瓦大公喷火,一下子把瓦大公逼退了好远。
然后这个看起来似乎有一点智力的东西,接着过来追我了。啊啊啊啊救命啊!!!
这还是之前瓦尔达里亚屈尊亲自给我讲解的,因为我魔力超强,又无法施展出某些特定魔法把魔力完全隐藏起来,所以对于这些硫海的猛兽来说,我就像一道不断散发着诱惑的诱饵。而且越是强大的怪物,越会被我这个诱饵吸到——它们对自己的力量很自信,相信一定可以狩猎成功。
我说那既然如此,你就快点施个魔法把我把我散发出的诱惑给隐藏掉吧。瓦大公回答:不。
根据他们尊贵的高等魔族尊贵的传统,在硫海除了睡觉是不会把自己隐藏起来的——玩的就是来一个杀一个。
可是我不能玩啊!我特么是被撵着跑啊!天啊,天啊……发明这种传统的高等魔族真无聊,强逼着我遵循这种传统的瓦尔达里亚真无聊。什么破传统!除了瓦大公这里没一个人想遵守这种傻逼的传统——没人想传承的玩意也能叫传统吗?
而且我看瓦大公哪是想遵循传统,他分明就是自恋的老毛病又犯了,想在我面前炫耀力量,顺便折腾折腾我——让我在旁边跑来跑去看他打,真是只有他才能干出来的事,呸!
两条腿跑,不能像他们一样用魔法瞬移,我和那叁只头的距离迅速缩小。好在瓦大公及时杀过来,让这怪物停下追逐我,回过头来对付他们。
我这次决定跑更远点再停下来。
“哎,陛下别往那边跑!”洛沙卡莱恩对我喊道。
啊,别往哪边跑,他说哪边?
我刹住脚步,但已经晚了。有一个蛰伏在土里的东西动了,就在我的脚下。我调转方向逃——只靠双腿,终究太慢了。
一个东西缠上——啊这是什么!尾巴吗?它为什么有个滑溜溜的尾巴——好恶心啊!!!
漆黑的魔力切断了这条尾巴,把我救出。
他身上又带着很重的血味,不知道是杀了什么回来了。他搂着我的腰,轻盈地一跳,凭借魔法加持,我们升到了很高的地方,落在一棵大树粗壮的枝杈上。
视野真好。我看到洛沙卡莱恩被一只头死死咬在嘴里,正在疯狂挣扎。而不远处,瓦尔达里亚站在已经被他解决掉的中间的头旁边,没有管洛沙卡莱恩,而是仰着头,看着我们。
他那张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我很快就知道他为什么笑了——
那最后一只头赫然侵入视野。它对着我们张开血盆大口冲过来。
我面前那最后一只头,猛然张开嘴向我们冲了过来
站在我身后搂着我腰的人一动不动。他掩盖了自己的气息和魔力,单从感知来看,仿佛已知最不起眼的虫豸。他这么沉着,我知道我也应该沉着,可是看着眼前惊悚的画面,在被吞进去的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我感觉到了魔力。很迅速地合拢,包裹我们,接着很迅速地延伸,张开。
很锋利,很坚硬。像掰开一个苹果,掰开了这颗头。血肉分离。撕拉——
空气有一瞬间变得闷热,接着微凉的风重新吹过我的面颊。我睁开眼睛,看到被被直接纵向切开的头颅,正从我们两边落下去,脚下落下。深蓝色的血被无形的力量隔开,没有一滴溅到我身上。尸体沉重地砸向地面。
“倒是挺有长进的,阿格利亚斯。”瓦尔达里亚这样点评说,“知道,也可以拿陛下来做诱饵了。”
我不回头也能感觉到,他这话让他极为不快。但他没有反驳他,嘲讽他,做任何事抗议,表达他对他的不满。
“我现在带您下去。”阿格里亚斯冷冷地对我说。
我不想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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