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准备吧,列克特不敢打的仗,我来打。”———顾浲揽着仇临的后腰,这星球荒凉是荒凉了些,但对于已经在飞梭里关了半个多月的他们来说,到处都是自由的味道。“腰酸不酸?”仇临摇摇头,想说还好,但顾浲已经开始在找能坐的地方了。星球荒凉,偶尔还剩一些生命力顽强的草植,但也都长成了不可靠近的样子,顾浲找了个平整些的大石头,自己坐上后拍了拍大腿,“来歇一会。”仇临笑着走过去,“我可不轻啊。”顾浲笑了下,直接拉着仇临侧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捏着他的腰,“又不是没抱过。”戈迪克在后面撇撇嘴,天天吃狗粮吃到撑,他也是会烦得好吗!“将军,我去迎一段狄笙他们。”说完就撒欢一样跑远了。顾浲望着远处的风沙出神,还有不到五个月,他们不知道要在帝国耽误多久,要么就在仇临预产期前,越早回联盟越好,要么就直接在帝国都办完,直接在帝国生。也不知道这儿的虫有没有什么户口的问题……“雄主笑什么?”顾浲回神就看到仇临正盯着他看,他伸手抚摸着仇临凸起的肚子,“我在想,这小混蛋到底会成为帝国的虫还是联盟的虫。”仇临枕到顾浲肩上,“也许他出生的时候,已经不分帝国和联盟了呢。”顾浲一愣,他竟然压根没往那处想。可要想打了这么多年仗的两方统一,不大动干戈也势必不会轻易妥协。但按照这个局势发展下去,战争似乎不可避免。“雄主在原来的那个世界,有雌君吗?”仇临这句话说得很慢,顾浲的反应也跟着慢了一些,他笑着顺仇临的话开口:“我们那不叫雌君……”却没注意怀里的雌虫嘴唇一紧,慢慢地闭上了眼。但顾浲何其人精,话刚说完就反应过来仇临的意思,他不紧不慢地介绍着,“我们那,不是虫族,我们都是人,分男人和女人,女人就像雌虫,但是她们没有你的这个。”顾浲手一抓,仇临连忙握住他的手腕,他现在经不起一点撩拨。雌虫有些苦笑又失落的蹭了蹭顾浲的脖子,把脸埋得更深了。
对于顾浲的过去,他应该理解,他也无能为力。顾浲反手握住仇临的手,揉捏着雌虫因为和他在一起后,变得柔软、细嫩,不再有着茧子的手指,“但我们那里,没什么哪个性别更尊贵,也许曾经和联盟像,但那都是几千年前的事了。”“几千年?”仇临愣了下,虫族也不会几百年,顾浲居然来自一个那么强大的族群吗。“是啊,很多年了,在我生活的年代,我也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为了衣食住行奔波、为了生存忙碌、孤身一人度过无数个寂静的夜……”“孤身一人?”仇临突然坐起,他过快的语速说完自己都顿了一下,可眼神里的光遮掩不掉,“那你的雄父雌父呢?”顾浲早就看破了仇临的心思,此刻看着怀孕后情绪更加外露的雌虫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把仇临溺毙。顾浲捏了下仇临的侧脸,“不在了,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那个世界没了我,也许压根不会有人在乎。但我在这有了你,有了他。”顾浲把手轻轻覆盖在仇临的肚子上,“我也有了非我不可、没我不行地存在。”顾浲轻捏着仇临的后颈与之额头相抵呼吸交缠,低垂的眉眼看着那抹殷红的薄唇,轻轻一吻落下,柔软的仿佛在亲吻云朵。“从始至终,我只放你走进了我的世界,这扇大门以后都不会再开了。”仇临眼角一热,有些懊恼又收不住脸上的笑,他双手搂上顾浲的肩,“我也爱你。”顾浲抬眼,看着眼前仇临颤抖的睫毛,仇临怀孕后情绪真的变的很多,但也可能不只是怀孕的缘故。他们两个之前就像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孤独,为了活着变得坚硬,直到他们俩相撞后,磕掉了身体的一部分,但也磕碎了坚硬的外壳,两颗孤寂滚烫的心炙热着对方。那怎么会不让人心口发酸,眼角湿润。顾浲用脸颊压了压仇临的眼角,“笨蛋老婆,怎么这么爱哭了。”这世上恐怕也只有顾浲会叫他笨蛋了,仇临把眼泪都抹到顾浲脸上,“雄主不是喜欢看我哭吗。”顾浲捏了把他的pi股,感觉脸颊湿了一点,尤其风一吹感觉更加明显。但他没有躲开,刚想说话就注意到眼角一片黑,他转头一看,竟然是一艘比之前他见过的战舰都宏伟的黑色战舰。那战舰几乎占据了一小半的地平线,背着光缓缓升起,滚烫的热浪模糊了远处的景象,翻起的风沙从战舰两边卷起,仿佛两个翅膀。仇临侧过头,“这就是当初我想送给雄主的飞船设计图的原型。”顾浲眼角微跳,这是飞船?幸好他当初没听仇临的,而是直接拿了一艘飞船糊弄第一军校。但凡他要是信了仇临,就不是拖延主角晚出发一两天的事,那趟行程能不能去上、去了会不会被认为是联盟要毁灭那颗星球都两说。仇临丝毫不知道顾浲在想什么,笑得很得意,“我们就坐它回去吧,我所有的秘密都在那战舰上,以后都是雄主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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