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积压的委屈和害怕,那来自内心的自卑与不确定,全部都随着眼泪流了出来。小月儿的哭声越来越大,在空荡的小路中掀起了回音。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最后只剩下抽泣。给。陈幸递了一张纸巾给小女孩。女孩接过纸巾,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陈幸站起身来,他看着女孩道:有什么感觉都不要压抑着,因为那是属于你的感觉。女孩默默地看着陈幸,随后轻轻点了下头。青年笑了笑,转身走去。小月儿看着青年长长的影子,突然开口道:你是谁呀?陈幸的脚步停下一瞬,随后开口道:我是一个魔术师哦。长风吹过,抚平了一切,黄昏就像最美丽的衣裙,给大地镀上了金色的光芒。这一切,美的就好像是幅画。陈幸走到屋檐下,他靠在墙壁处,缓缓看着夕阳。是不是很美?卓卓问。陈幸嗯了一声。为什么不多帮那个女孩一点?卓卓问。陈幸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她有自己要走的路。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或者自己一个人,或者与别人一起。但是却不是和他一起。陈幸闭上眼睛,他回想起女孩心中的伤痛,而那伤痛的感觉直到现在还停留在他的身上。晚风吹过,带着浅浅的哀伤,又是夜莺的呼鸣。你应该懂你父亲的感受了吧?卓卓看着陈幸说道。陈幸没有开口说话,他静静地看了卓卓一眼。不管是懂还是不懂,我有我自己的坚持。圆滚滚的光球来到陈幸的肩膀上,它的光芒柔和而又不刺眼。你还真是任性啊。白天走走走,运动会开始了!这么快就开始了???当然!快走了!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那么两三个人留守,其中就有陈幸。你不去看看吗?卓卓问。陈幸在心里回答:我又没报名参加。卓卓撇嘴:不要嘛,我想去看看。陈幸挑了挑眉:还有我们山灵大人想看的东西?卓卓哼了一声,它没有理会陈幸,只是看着窗外。
陈幸笑了一声,然后起身道:走吧。卓卓一下子兴奋起来了,它绕着陈幸飞了好几圈。走喽!卓卓虽然是清山之灵,但是却很少离开清山,也鲜少踏入人类的城市。对于运动会这种活动,它还是很陌生的。我以前只看过古代人的蹴鞠骑马,不知道现在的运动会是什么样子。陈幸耸了下肩:没什么样子,你到了就知道了。为了防止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陈幸全程都是用心电感应的方式与卓卓对话。等到了运动场外围,陈幸突然停住了。怎么了?卓卓顺着陈幸的目光看去,看到了看台上的一个青年。这一看不得了,卓卓简直惊呆了:好凶的戾气!只见坐台上的青年身姿挺拔清朗,可是在他的心脏处,却有着极重的戾气!普通人或许看不见,但是卓卓与陈幸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把惊呆的嘴巴合上,卓卓的小脑瓜子转了转:他是那个竺家的后人?陈幸点了下头。卓卓惊叹的连连摇头:我去,难怪你当时提起这竺家的时候脸色那么奇怪。这么重的戾气,这是干了什么啊。陈幸抿唇:但是他身上的气息却很干净。卓卓点头:不是说他,他们家族绝对干过大事!不然不能够这样的!陈幸当然也知道,他又不傻。或许吧,但是我不想去探究。他根本就不想管这事。而卓卓也没有再提出让陈幸救济世人这种话。因为他们都知道,这种程度的戾气意味着什么。即便是清山一脉,如果想要去除这样庞大而强烈的戾气,也要付出很多代价。卓卓看着竺子玉,随后抿唇道:他活不了多久了吧?陈幸没有吭声。但是卓卓知道陈幸的答案。叹了口气,卓卓看运动会的心思都消了消,其实它的内心也很挣扎。但是这个忙,真的是帮不得,必须慎重再慎重。还看吗?卓卓问。看啊。陈幸边走边说:我可没有你这么玻璃心,看到一个救不得的人就心软。要是我真的和你一样,早就愧疚死了。卓卓这次没有说话,因为他也终于理解了陈幸的感觉。这种冷漠对于陈幸来讲不是逃避,反而是保护。走进运动场,陈幸不想站着,他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人,感觉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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