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到,找您去了。您方才去哪儿了?”陈愖肯定不是刚下船,他们在渡口等着这会儿,只有一只自瓜洲而来的客船停经渡口。陈愖说:“今日河上风大,客船行得快,我下船看时辰早,就到处逛了逛。”他玩性大,浦真都猜到他定是逛着逛着就忘记时辰了,估摸着魏钦过会儿回来肯定没有个好脸色待他。陈愖此刻显然对明黛更加好奇,他阴柔的面相闪过兴味,长眸微眯,打量着这个出现魏钦马车上的姑娘。明黛正翘着手指撕油纸。陈愖手执折扇在掌心敲了两下,“啪”的一声开扇,扇面描着几朵雍容娇艳的牡丹图,清了清嗓子:“姑娘是……”他刚一开口,魏钦就回来了,又瞬间噤了声。这回是三双眼睛互相看着。明黛放下递到唇边的肉馒头,指指陈愖,对魏钦说:“你等的人已经来了。”她说着往里面坐了坐给他腾出位置。魏钦上车,不紧不慢地在她身旁坐下,拿起他用过的茶盅,抿了一口凉茶才看向陈愖:“只这一回。”陈愖无奈地耸耸肩,看来日后这个免费的脚力是蹭不到了。他笑着说:“好了,是我误了时辰,我请你还有这位明姑娘吃酒赔礼。”“今儿恐怕不行,方才听人说今日全城都要实行宵禁,并有卫兵巡城。”跟着魏钦去找人的令威小声提醒。既有卫兵巡城,那便不再像以往那般宽松或是根本无人管,而是要动真格儿的了,过戌初时仍在街上行走一旦被发现,立即抓获施以笞刑。从三茅淹渡口赶回木樨街最少也要耗费半个时辰,天色渐晚,他们恐怕哪里都去不了了。陈愖十分失望。“那回去喝姜娘炖的鱼汤吧。”明黛说。魏钦嗯了一声。只有陈愖疑惑姜娘是谁,有些郁闷的是似乎也没有人愿意告诉他,怎么魏钦回扬州一趟,身边多了许多他没听过的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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