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钦挑了挑眉,眸中?划过一丝笑意,没有再让开,站在她身后,手掌扶着窗框,将她虚圈在自己的怀里,垂眸看她纤细的脖颈,淡声提醒道说:“别把?头伸出去。”明?黛“哦”了一声,缩了缩脖子,难道城里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们是在抓人吗?”“嗯。”魏钦低声道。声音是从头顶传来,明?黛一抬头,后脑勺直接抵到了他的胸膛。她意识到两?人离得?这般近,她手肘推搡着他,转过身,将他推远了:“干嘛挤我?。”魏钦由着她动作,目光凝着她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勾着唇:“这原来是我?的位置。”明?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手心一烫,慌忙地收了手,手指头攥一攥,嗯……手感很好。她挠挠头,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样。“好吧。”不过她还想继续回?头看热闹,却被魏钦拉住,她不明?所以地抬眸看他。他衣带系得?不紧,让他看上?去多了些不常见?慵懒,身上?一贯好闻的味道夹杂着苦涩的药香,下颚泛着淡淡的青色,鼻梁高挺,气息浅浅,窗外的光亮落进他黑沉的眼眸里缀着细碎的光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她开始有些紧张。魏钦眉梢微微一扬:“明?黛。”他声音好似含着钩子,明?黛耳朵莫名的发烫,脸也变红了,心跳如?击鼓,结结巴巴地说:“怎,怎么了。”她羞赧的模样看得?魏钦心底发软,他很认真地对她说:“我?也不坏。”所以你别急着拒绝:“你可试一试。”楼下的嘈杂声完全将他的声音掩盖,明?黛没听清,心里着急,又问?了一声:“什么?”魏钦薄唇抿紧,深吸一口气,一阵儿沉默,他咬着牙:“你故意的,是不是?”被魏钦赶回?家的明?黛躺在床上?,心里十分?委屈,她真的不是故意装作听不见?的。她翻过来,转过去,睁着一双大眼睛,完全没有办法入睡,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魏钦的声貌。她气恼地把?薄被盖到脸上?,握拳气鼓鼓的用力垂了两?下床板,早知道不去看他了,平白受了一顿气回?来。她才不是故意的!这回不仅魏钦生气, 明黛心里也憋了一股气。她想她再也不要理他了。次日天空放晴,园子可以继续动工了,阿福翻过墙头来传话:“姐儿, 曹师傅问假山方向该怎么摆。”“让曹师傅自己看着放吧。”明黛躺在石榴树下的躺椅上, 她摆摆手, 随口说。阿福见她真不管,点?点?头正要回去, 又被明黛喊住。明黛到底还是不忍心,起身?说:“我看看。”明黛每过去,就踩着梯凳,趴在墙头,远远地指挥着师傅们放置山石。“明小姐,其他新栽的花也?要用竹篾绑起来吗?”另一边栽花草的妇人们瞧见明黛, 趁机询问道。明黛没有听?懂他们的意思, 不解地看着她们。其中一位妇人走到绣球花花丛前, 弯腰拨开花头, 示意明黛看:“那些花要是都?像这般,估计能结实些。”明黛这才看到那些绣球花根部贴着花杆的地方都?插着两根短短的竹篾, 再用细绳帮着把花杆固定在竖立的竹蔑上, 这样那些被雨打地弯了腰的绣球花都?高挺挺地立了起来。明黛楞了楞, 摇头说:“不是我做的。”“那可能是浦真管事吩咐的。”妇人想了想说道。“能用竹蔑固定的都?绑上吧。”明黛觉得?这个法子很不错。不过心里有些奇怪, 她怎么没有没有听?浦真提起过呀!浦真正闲着没事儿做, 揣着手在一旁看着工人们挪山石。明黛招呼浦真过来, 浦真也?否认:“姐儿说笑了, 我哪里懂这些。”又告诉她:“昨天下雨, 就只有大爷到过园子里。”明黛闻言手指一动,柔软的指腹擦过断裂的墙砖, 感受到一阵儿刺痛,她低头一看一颗细碎的石子扎进肉中,她将碎石子拂去,一颗血珠冒出来,她连忙拿绣帕裹住。是魏钦命人做的吗?还是他亲自?做的?园子里花丛繁多,却?只有绣花球固定了花枝。明黛忍不住多想。明黛脑子里念着魏钦,下意识的朝小楼二楼望去,魏钦的身?影竟然碰巧从窗户后面闪过。很快,快到明黛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不过她确定没有。
想来魏钦这会儿最?不愿意看到她吧!她咬了咬唇瓣,也?不想见他呢!明黛一声不吭地顺着梯子爬下去,回到石榴树下躺着,手里握着团扇,用力扇了扇。可她脑子里还是十分的混乱,昨夜她没有听?清魏钦的话,但?她大概能猜到他会说什?么。魏钦那一瞬间的眼神,不仅是生气,还有失望和……难过。那样的眼神在明黛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喉咙干涩,树上一颗雨珠滴下来,正巧落到明黛额头上,冰凉凉的,激得?她“哎呀”一声,爬起来,把躺椅拖到一旁,重新躺上去。一番折腾,冷静了。就这样吧!就算真听?清了,她又能说什?么呢。她什?么都?说不了。明黛眉心拧了拧,举着团扇挡住头顶的太阳,今天的太阳真烈啊!真好?,她一点?儿也?不喜欢下雨。半个时辰后百宜和百顺也?从街上卖完馄饨回来了,百顺去厨房里放东西,百宜过来找明黛,不过她看起来气鼓鼓的。明黛坐起来,准备听?她讲故事。“真是疯了,我们方才去买盐,盐价竟然涨到五十文一斤。”百宜坐到明黛脚边和她说话。从前在甄府,家里卖盐,最?不缺的自?然是盐了。旁的明黛可能不知道,但?她对盐价是了解的,这都?是翻了好?几倍了。“你们买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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