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她无法拒绝这些?东西。“是纯金的。”魏钦声音徐徐飘进明黛的耳朵。明黛眼睛都亮了,却是咬紧牙关不?肯松嘴。魏钦留意着她的神情:“忘了告诉你,这耳坠,世上仅有?一对。”明黛回头看他,眨了一下眼睛,又抿了抿唇瓣,面颊红扑扑的,不?好意思地卷了卷手里?的绣帕,提醒他:“那个,我只输了三十文哦!”“输的那一刻心情是一样的。”魏钦声音里?都带着蛊惑。“那我,那我先试一试。”明黛唇角偷偷地翘起来,显然很满意这个说辞。魏钦眉梢微扬,把锦盒放到她手里?。明黛弯着眼睛,冲他笑了一下,手指将自己耳朵上的耳坠子先拿下来裹在绣帕里?放到一旁,然后小?心翼翼地从锦盒里?拿出一只耳坠,捏着金钩微微侧头,摸索着想到穿过耳洞。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弄,都对不?准。她细眉皱起来,他的车上肯定没有?铜镜,她正想着可以等回家了再?试。“我帮你。”魏钦倾身从她手中拿过耳坠,起身坐到她身旁,动作利落,根本不?给明黛考虑的时间。明黛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手指头快摸到她耳朵时才?察觉到不?对劲,闻到他身上幽幽的香气?,她别开脸,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把他往外推,试图躲开他的手。她的抵挡对魏钦毫无作用,他大?掌包住她的后脑勺,固定她的脑袋,俯身和她对视:“别动。”明黛不?敢动了,有?些?害羞,嘴巴还厉害着:“我自己会带,不?要你来,我,我不?要耳坠了!”“真的?”魏钦不?急不?缓地开口。明黛喏喏两声,没说话。她还是想要的。魏钦手掌未从她脑后挪开,目光落在她白皙小?巧的耳朵上,他沉默着,单手将耳坠弯钩轻轻穿过去。明黛故作镇定,被他目光扫过的肌肤都烧起来,她想她现在整张脸肯定都红透了,他动作是不?慢的,但明黛只觉得时间仿佛被人施了法咒,变得慢了,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忽然耳朵一重?,他带好了。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虽然看不?见,但还是有?些?开心的,不?敢看他深邃又过去暧昧的眼眸,心想着算了,不?同?他计较了。正笑着,目光见魏钦又要拿另一只,心里?咯噔一跳,她连忙拦住:“就带一只就好!”魏钦深深地看着她,眸色不?见冷意,带着些?许的安抚,耐心地道:“别怕。”他握着她的手腕,慢慢地把的手从锦盒上挪开,强势得不?容她拒绝。这回魏钦没有?固定住她的脑袋,而是托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微微往外转了转,露出她的右耳。不?可以!明黛大?惊失色,肩膀本能地缩了缩,想要逃开,可他的动作更快,手指已经触碰到她耳垂。明黛整个人都僵住了。几乎是瞬间,魏钦看着她脸上的潮红褪去,微微发白,他顿了顿,狠狠心没有?收手,手中力道越发的轻柔,微凉的指尖拨开垂挡着耳朵上的碎发,挽到她耳后。他面色是冷肃认真的,但动作又温柔极了,好像在抚摸一件珍世奇宝,明黛垂在身侧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无措地抓住他的衣裳,她好像已经察觉不?到任何感觉了。可她一定要说些?来打乱她心里?的慌张,她急忙开口,完全意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绿松石是什么颜色的。”真是傻乎乎的。魏钦心里?软了又软,向来冷硬的语气?也变得轻缓,他低声说:“绿色的。”明黛又问:“上回的抓痕,是不?是还在?”已经没有?任何痕迹了,魏钦手指划过她的耳廓,拨了拨耳后的钩子,扶正耳坠,垂眸望着她飞快眨动的睫毛,低沉又带着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很漂亮。”明黛将魏钦重重地推到车壁上, 叫停马车,带着厢门外的百宜仓皇而逃。魏钦维持着明黛离开前的姿势,深不见底的黑眸落在她丢下的绣帕上, 他探身拿起来, 绣帕里面裹着她换下的金荔枝耳坠, 他手指收紧,唇角噙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并?不着急。马车停稳, 魏钦缓缓下了车,目光掠过门前多出来的骏马上,长眸微眯,一道熟悉的声音自门后传来:“魏肃生你要躲清闲躲到什么时候?”秦砺从福建一路往北日夜兼程地赶路,形容狼狈不堪,瞧见?魏钦穿着淡青妆花纱袍, 英俊的面容干净冷厉, 气度从容自如, 淡漠的眸色扫过来, 当真潇洒。魏钦修长的手指握着茶柄,亲自给他斟茶:“养伤。”秦砺冷笑, 指着他的手:“你养什么伤?手指头被书页划了个口子, 血都?没流几滴, 就谢病回乡, 我看?你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摔坏了脑袋。”“嗯, 那?更要?多加修养。”魏钦漫不经心地说道。陈愖在一旁悠悠地说道:“你别管他, 他现在心思都?在别处了, 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在意。”魏钦懒得搭理他, 只淡声问秦砺待几日,离开的时候顺道着把陈愖带走。陈愖脸上柔和的线条一僵, 连忙摆手:“好?,好?,好?我闭嘴。”说罢又给秦砺使了使眼色。
秦砺示意他放心,咳了咳说:“静照是你的师爷,我可使唤不动他。”“大军走的水路,不日就会途径扬州,我能待上两三日。”魏钦闻言端起茶盏,遥遥一敬:“提前恭喜秦将?军了。”秦砺正是平定福建溯田渝南寇乱的指挥使,战事平息后,他的父亲总指挥使已经带着大部队班师回朝,留他清点伤亡,收缴军械辎重,因而现在才率领剩余几队人马回京接受封赏。“那?你呢?解公把你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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