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也仅剩一年?, 只怕届时竞争更加激烈。徐见懿眸光精亮, 并?未丧气, 此番院试虽错失打响名?号的良机, 只盼着明年?会试能一举夺魁, 他端起茶盏将茶水一饮而尽。“对了,我拜托师兄的事情怎么?样了?”甄明珠拿起茶具, 慢慢地帮他添了一杯茶,随意问道?。甄明珠在裴子京消失后给徐见懿送过一封信。“师妹是说帮你在应天打听?有没有一个人叫魏肃生的事情?”徐见懿道?。甄明珠见他记得,放下心:“正是。”“肃生。”明黛觉得有些耳熟,总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肃生!魏肃生!她?想起来了,是甄明珠。“魏肃生?”明黛惊讶地看着他,他不会就是甄明珠想找的那个人吧?她?知道?!魏钦长眸微闪,握住她?圈椅的扶手,微微使力,将椅子连着她?整个人拉近,目光专注,隐隐含着一丝期待:“怎么?了?”明黛摇摇头?,又不太?确定?,若是他,那甄明珠为何不知道?呢?她?可是比自己?更早认识他呢!她?心中不解,说起很久之前甄明珠问过她?认不认识魏肃生的事情。甄明珠?魏钦眉心蹙了一下。不是魏钦自傲,魏肃生的名?声在朝野虽未到如雷贯耳的地步,但混迹官场中人知道?魏肃生并?不稀奇,甄明珠听?甄老爷或是甄家少爷们提过也有可能,但她?为何偏偏找到明黛。魏钦不动声色地压下心中闪过的疑惑,告诉她?这个字是他在京城的老师为他取的,知道?这是他的字的人很少。“不能告诉别人吗?那我也不和别人说!”明黛歪坐在椅子上,背脊靠着扶手,看着魏钦,抿紧了嘴巴。魏钦薄唇轻启:“无妨。”从前用魏肃生这个名?字在外?行走,不过是方便行事,将来好脱身,只是他当时不过独身一人,可不一样了,他望着眼前明媚娇妍的小脸,笑了笑。明黛“哦哦”两声,既然?知道?的很少,那甄明珠寻找的人可能也只是碰巧叫魏肃生,可是这也太?巧合了吧?甄明珠找的那个人,又究竟是谁?若真的是魏钦,那为什么?要找他,魏肃生……她?在心底默默念了两遍,看向魏钦,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好像也一点儿都不了解他,她?对他的过往一无所知,不知道?他离家的那些年?经历了什么?。魏钦洞察到她?情绪忽然?低落下来,沉思片刻,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俯身看她?,又嫌两人间的椅子碍事,轻啧一声,转了她?身下的椅子,抱着她?将她?侧放到自己?腿上,动作快准稳,不给明黛任何反应的时间。等明黛察觉到自己?坐在他腿上,哪里还有什么?愁绪感伤,只能红着脸侧身看他,双手撑着他的肩,声音娇得快滴出水来:“你,你做什么?呢?”魏钦不说话,单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摸到她?的手臂,把她?右手从自己?肩头?拿下来。明黛只感觉到手心中被他塞了一块冰冰凉凉的东西。她?不明所以地低头?看去,是一块两寸长宽的象牙牌,一面刻着入营地者悬此牌,无牌擅入按军规论罪,另一面刻着福建府同知魏肃生。她?倒吸一口凉气,瞳孔慢慢放大,小小的一块象牙牌在她?手里翻来覆去,反复查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才抬头?震惊地看着他:“这是,是你的?”魏钦微微颔首,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好。她?挪了挪pi股,注意力全在手中的牙牌上,还在恍惚中,不知道?是传言他得了癔症跑去做了匪徒离谱,还是这几年?他跑去当官了更令人难以相信。总之……明黛深吸一口气,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毫不掩饰的惊叹:“哇!你好厉害啊!”她?知道?魏钦的祖父曾任应天同知,在那个位置上连任九年?,去世时已经六十岁了,而魏钦不过才二十又三,这般年?纪,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她?偶然?听?萧太?太?提起过,同知不同于一般文官,魏老太?爷身体一向康健,年?过五十仍旧健步如飞,直到升至应天同知专管江防捕盗,有一年?亲自带着巡捕缉拿水贼,受了伤,自此身体便不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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