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蒙被这只小兔子逗笑了。——奥斯蒙带着小兔莉莉敲响了克利兰的门,小兔莉莉坐在他的肩膀上,奥斯蒙的一只手里提着小兔莉莉带来的萝卜包裹。克利兰开门,他以为是小兔莉莉回来了,当看到门外的奥斯蒙时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小兔莉莉从奥斯蒙的肩膀上跳跃到克利兰的肩膀上。克利兰伸出手,害怕小兔莉莉一下子没站稳滑下去。奥斯蒙看着克利兰的动作,开口问:“抱歉,但我可以进来吗?”克利兰慌张地说:“当然可以,你进来吧!”奥斯蒙走了进来,并关上房门。随着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克利兰的心跳也砰得漏了一小拍。这是什么情况?他还在生我的气吗?还是原谅我了吗?克利兰很忐忑。“你要,喝点,额,水吗?”克利兰想说茶,但他想起来自己的家和奥斯蒙的家不同,自己的家里没有茶叶。奥斯蒙摇摇头,说:“不用,你也不用一直站在那里,坐下来吧。”克利兰拘谨地坐在奥斯蒙的旁边,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起码可以放十只小兔莉莉。这里明明是克利兰的家,但克利兰现在却更像是客人,还是有求于主人的客人。就这样坐了一小会儿,奥斯蒙还在组织语言,其实他也没有想好该怎么开口。他往旁边看了一眼,刚才和他隔着十只小兔莉莉距离的克利兰现在距他只有五只小兔的距离了。和奥斯蒙对上视线,见自己的小技俩被拆穿,克利兰干脆不装了,他扑过来把奥斯蒙按倒在沙发上,整个人紧紧地贴着奥斯蒙。肌肤相贴的安心感让克利兰终于感到了久违的开心。“我错了,但你一定得原谅我。”克利兰霸道地说,“你现在来找我,肯定至少也是有那么一丁点喜欢我的吧!”克利兰把脑袋迈进奥斯蒙的颈窝里,贪婪地汲取着奥斯蒙身上的气味,这个他离开一天就像想念了一整年一样的气味。“其实我也有错。我不该那么粗暴武断地怀疑你和小兔。”奥斯蒙抚摸着克利兰的头发,手指从克利兰的后脑顺着脊骨一直滑到腰窝。克利兰的身体震颤了一下,耳朵和脖子像天边渐渐落下的火烧云。“唔!那……那你可要向我和小兔莉莉好好道歉。”克利兰得寸进尺,“我想想,你要给小兔莉莉做一顿全胡萝卜宴,给她做一套豪华兔舍!”
奥斯蒙说:“好。”克利兰的耳朵越来越红:“至于我,你要,你要每天都给我一个吻。”奥斯蒙说:“好。”克利兰听见奥斯蒙这么快就答应了下来,开始后悔自己没有提一些更加过分的条件。“所以,更喜欢我一点吧,奥斯蒙。”克利兰在奥斯蒙的耳边喃喃说。奥斯蒙问:“这是你的魔法咒语吗?”克利兰生气地在奥斯蒙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说:“这可不是魔法咒语!”奥斯蒙笑了:“我会尽我所能的爱你,我也已经把所有的爱都给你了。”克利兰呼吸一口,撒娇说:“其实我的床也特别软……今天就留下来陪我睡觉吧,我好想抱着尾巴睡觉。”克利兰知道,奥斯蒙肯定不会拒绝。奥斯蒙挑眉:“你想要现在就摸摸尾巴吗?”克利兰咽了一口口水,他总感觉,这个好字说下去,就会打开了魔鬼的盒子。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无法掌控了。克利兰应邀拜访科尔克拉夫夫人, 说实话,他的心中有些忐忑,他不懂对方这次的邀请是出自于什么态度或想法。“我和她见过的面很少。”克利兰努力回想着与科尔克拉夫夫人的相处日常, 说,“她看起来很严肃,像是小时候会用没修剪过的树枝打我手心的家庭教师。”就算是现在的魔法天才, 小时候也还是个会惹怒老师父母的调皮鬼。而那未修剪的树枝划破手心带来的疼痛, 他可能记得比魔法咒语还要牢固。“她实际上是个温柔细腻的女性,但她想要坚守和背负的东西实在太沉重了, 这让她看起来有一些偏执。”奥斯蒙说, 他对科尔克拉夫夫人有着如母亲般的敬重。尽管奥斯蒙无法真正将科尔克拉夫夫人当做自己的母亲,但他仍然感激对方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在他的佣人母亲逝世后,如果没有科尔克拉夫夫人的收养, 他会历经比现在多得多的磨难, 他可以凭借自己在暗语森林崭露头角,也可能连一张去往科科哈岛的船票都买不起。“我还是会尊敬她的。”克利兰乖巧地说。奥斯蒙并不担心克利兰的尊重问题, 他也并不在乎科尔克拉夫家的人对他感情的看法。他对他人充满尊敬和感激,但并不会受到这种感情的绑架。如果有人说不, 奥斯蒙大概会礼貌点头, 然后装作一副没听到的样子。他很擅长伪装,这也是让克利兰颇为头疼的一点。如果不是看到他那些小表情小动作, 克利兰大概也没办法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读出一颗真心。奥斯蒙对克利兰的这份评价也装作一副没听到的样子。第二天,难得穿戴整齐合礼节的克利兰挽着奥斯蒙的胳膊来到科尔克拉夫家的山庄前。他那头总是毛毛躁躁的金发今天服服帖帖, 爱穿宽大法师袍的他也跟随着贵族们惯常的礼仪换上了一身有束腰比较修身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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