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几天。
看着两人这前呼后拥的排场,码头上的闲杂人等自然知道这是大人物到了,也不用荷枪实弹的警卫们招呼,赶紧就朝旁边让出路来,好让首长所乘坐的马车离开码头。旁边蹲着等客的一帮轿夫看了,更是羡慕不已,他们这些人大多都是到港不久尚未入籍的新移民,除了一身力气之外就没别的手艺,只能做类似这样的体力活。
不过轿夫这活也不轻松,同样面临着竞争,抬轿的工钱跟马车车费其实差不多,短途甚至还更为便宜,但速度和舒适性远不及马车,人家一天能接十趟活,但轿夫可就没这么好的体力了。而且坐马车更显排场,有点身家的客人往往会优先选择马车,而非较为颠簸的人力轿子。
最近还有新面世的两轮人力车,也抢走了轿夫们不少生意。这种人力车可载两人和简单的行李,却只需一人便可拉动,速度虽然不及马车,但比两人抬的轿子还是快多了。一些轿夫在存得一定程度的积蓄之后,也会去买一辆人力车转行,毕竟抬轿还得两人分账,那人力车却是一人全收,收入水平上还是强过了轿夫。
好在人力车因为车篷是半开敞式,私密性较差,而且距离港口不远就是火车站,这空气里的煤灰着实也不少,在这一点上还是不如轿子,倒是在胜利港城区那边比较多一些。而新式四轮厢式马车造价较高,多数都是为官方所用,民间用来跑客运的不多,暂时还没对轿夫们的生计形成太大的冲击。在马车忙不过来的时候,轿子也是一种可以接受的替代工具,比如最近几日到港的客船数量大增,四轮马车全部都被官府征用去接贵客了,因此轿夫们的生意还是不错的。
与陈一鑫和厉斗同船到达的归化籍干部们虽然还不够坐专用马车的级别,但雇个轿子或者人力车倒也负担得起,当下码头上的轿夫人力车全都被一扫而空,唯独就留下了一顶四人大轿还停在旁边,有人过来问时,旁边一名黑衣男子便作揖道:“抱歉,这轿子已经雇下了,我家老爷马上就要用。”
眼看着人流慢慢散去,蹲在旁边的轿夫也有点不耐烦了:“王管家,你家老爷什么时候才到啊?这都等了一个多时辰了……要不你让我们先接个买卖跑一趟火车站?不消多久就回来,也不耽搁你接人,你看怎么样?”
“你慌个屁,这船期能准到分毫不差?”被称作王管家的中年人呵斥道:“不是说好了包你这轿子半天吗?你看着人家接买卖心痒了?好好待着别东想西想的,我家老爷什么身份,你们这些还没入籍的小人物小心一点,得罪他老人家,你们就别想在这地方混饭吃了!”
王管家这番斥责确实有效,几名轿夫立刻便噤若寒蝉不敢再接话。他们当中来到三亚时间最长的也不过一个半月而已,有两个还是刚解除隔离观察期出来的新移民,本地的规矩什么都不懂,哪里敢得罪王管家口中所称的老爷。不过话说回来,王管家的确是出了足够的价钱包他们这顶大轿,自然也不容他们中途临时离开去接别的买卖。
“是哪位老爷这么厉害啊?”冷不防一个声音响起,接着便从旁边一堆货物后面转出一队人来。
为首这人一露脸,王管家便已经认出来了,腿一软差点当场就跪下来:“周首长,小人刚才也就是随口一说,您老人家可别当真……小人就是吓唬吓唬这些轿夫,没别的意思!”
这让王管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人,是三亚港管委会的主任周恒行,虽说他的职务仍然还是主任,但整个三亚港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他说了算,要论手中实权,其实比大部分海外殖民地的负责人更高级,常年往来此地的人没有不认识他的。
周恒行今天正好也是巡视经过此地,刚才在港口外碰到陈一鑫和厉斗乘坐的马车,他们还特地叫停了车跟周恒行寒暄了几句。送走两名小字辈之后,周恒行就正好听到了这王管家呵斥轿夫的一番言论。对方认得他,他却不认得这人是哪家的仆役,不过刚才听对方说话口气,大概也应该是有点家底的人物。
“你老爷是谁啊?”周恒行又重复了一遍,他倒不是真的要教训这王管家,而是纯属好奇。
但王管家听在耳中,这味道可就不一样了,当下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正待再向周恒行告罪时,却见一艘帆船正缓缓进港靠向这边的码头,连忙说道:“首长,是我家老爷的船到了。”
这艘帆船居然与陈一鑫一行人乘坐的船一样,是一艘探索级多用途船,所不同的是陈一鑫那艘船上装备了武器,而这艘船船舷没有炮窗,船头没有撞角,船帆和桅杆尺寸都要稍小一点,明显是民用版。周恒行看得分明,船桅上挂着的旗帜上白底黑字,是一个“罗”字。
“原来是罗升东啊!”周恒行笑了笑,朝王管家摆摆手道:“行了,老熟人,也不用介绍了。”
作为最早投靠海汉的大明官员,罗升东算是抓住了转变命运的契机,从阶下囚一跃成为了海汉扶持的对象。如果不是他自己无心在仕途上打拼,说不定也能像福建的许心素一样,靠着海汉的支持一路往上升迁。但就算他这几年根本就没有处理自己的本职工作,甚至连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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