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口。
应浅坐回原位:“衣服很适合你,童先生。”
童襄眯起眼睛笑得开怀。
黎星笑得古怪:“这可是浅今天说的第一句话。”
童襄更高兴了,被酒熏红的脸颊颜色更亮,眉毛一扬眼睛一挑,看黎星时满脸“你吃醋了?”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黎星抬手一拍童襄后脑勺:“差不多得了。”
“是,是。那我走了。”童襄擦擦嘴理理衣服,离开座位开始第二轮敬酒。
好不容易送走这满座“高朋”,童襄擦把脸倒进床里,衣服都懒得换,先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晚上的宴席将要开始黎星派人去喊他,他也摆摆手说反正晚上都是自家人,他晚些再去。
来喊他的人出去了,带上了门。没一会儿门又开了,童襄不满地哼哼让他别来烦自己睡觉,一只手直接揪住他衣领子将他提起来。童襄艰难地睁开一只眼睛,正看到黎星似笑非笑的脸。
这可把他惊了一跳,什么瞌睡虫都给吓跑了,一叠声地告罪,说自己立刻就起。
“你说得没错,外面都是自家人,晚些出去也没关系。”黎星解开童襄衣领,竟是现在就要洞房花烛的架势。
“六爷,您这是干什么啊。”童襄捂住衣服陪笑。他毫不怀疑黎星真干得出那样的事,甚至可能来时就没管后面有没有跟着某些胆大好事的来闹洞房,就是要演一出活春宫给外面的人听。
好在黎星今天没打算这么下童襄的脸。“醒了?”
童襄点头如捣蒜,整理好衣服抹把脸跟着黎星走出屋子。外面果然蹲了几个听墙角的,一溜烟跑没了影。
晚上这顿酒童襄总算喝了个实在,余光瞥见黎星和应浅不见踪影也没放在心上,反而在划拳时嚷得更大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全引到自己身上。
酒喝空了几坛,那两位爷总算回来。童襄一眼发现黎星换了衣服,虽然他那些军装都一个样子。眼神在黎星和应浅之间走了几个来回,咂摸出点味道来,笑得蔫坏,挤着黎星坐下,捏着黎星的杯子要给他喂酒。黎星看不出心情好坏,但低头就着童襄的手喝了那杯酒。周围纷纷起哄,更有甚者,喊着让童襄用嘴喂黎星。
童襄瞅瞅黎星,确认他并无不悦之后,拿起酒杯含了一口,搭上黎星肩膀将唇送上。在一片闹声中,黎星咽下酒,将想抽身离开的童襄扣在怀中。童襄自然止住抽身离去的动作予取予求,匀出一分注意力瞥过应浅,只能看到他如平日一般古井无波。
黎星终于放开童襄,脸上有些笑影,拇指擦过童襄红润微肿的下唇。童襄便笑得恣意狡黠,问六爷还想不想再喝口酒。黎星顺杆往上爬,勾勾手指。童襄又含一口,腰身反弓贴进黎星怀中,把握着呼吸的频率与深浅,仿佛情难自已地将手臂环住黎星脖颈。心跳得厉害。
深夜才散席,婚宴的两位主角搀在一起回到房中。童襄扶着膝盖好喘两口气,接水调温打湿毛巾递给黎星。黎星胡乱擦了脸丢还给童襄,童襄把毛巾在水里过一下,自己也擦了脸。
黎星在床上坐一会儿,猛地起来,还是要洗澡。童襄扯扯嘴角,直起身子扶黎星,问要不要他陪着,摔了怎么办。
“行啊。”黎星答应得爽快,童襄狐疑地看他,直觉不太妙。
果然。
被浴缸硌得每个骨节都在疼的童襄龇牙咧嘴地套上黎星从不知哪个角落扯出来的睡衣,浑身哪哪都不自在。黎星倒是清爽了,刷完牙,整整衣领,踱到床边坐了会儿,又站起来走到桌边拿起一份文件看了看,坐到桌前拿起了笔。
童襄是没力气陪他耗了,模模糊糊地嘟囔几句,倒进床里卷了被子,闭上眼便睡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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