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铭镜没有勉强自己的习惯——直接就地盘腿坐下,拖着一身的电极线,从衣服里坠出来的,直接连在裸露的皮肤上的,总之,林林总总可以束成一把了。
身上的电极在林鱼失禁的那一刹那,同时接通电源,久违的痛楚瞬间席卷全身。
“万一我出事了呢?你也去寻死?”语调平稳得仿佛身上的电流不存在一般。
男人也不需要林鱼的回答,他其实很清楚,林鱼之前说出口的爱意,没说出口的承诺,都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自己一直在。
甚至都不需要林鱼是唯一的奴隶,或者爱人,只要安铭镜没有抛弃他就可以。
男人额头开始渗出冷汗,却毫不在意的盯着林鱼,试图分析自己奴隶对他们这段关系的认知。大概林鱼看来,奴隶身份才是本质,爱人什么的只是锦上添花,爱情还在的时候很美好,但失去了,他也不介意、甚至可以毫无芥蒂地退回仅是奴隶这个位置。
毕竟比起虚无缥缈的爱情什么的,纯粹的占有,都显得坚实了许多。
安铭镜想着想着,差点把自己气笑了。
“林鱼,你是不是保护伞大师啊?瞧瞧您给自己套的一层层的。”撕掉一层名为死亡的保护伞,紧接着就有“我不做人了,从今以后我只是个奴隶”的自我催眠式保护罩挨着。
“只要我还要你,你就怎样都能活,是吧。”安铭镜不知是气得,还是被疼的,眼眶都泛起了绝无仅有的限定版红色,他骤然拔高了音量,“那我要是突然死了呢?!”
林鱼从听到安铭镜
“不可以。”
安铭镜俯下身,托起林鱼的下颔,就着泪水的咸意,吻上了湿润的红唇。
这个吻带着安铭镜一如既往的温柔和强势,还有林鱼以往不曾意识到的,对他的怜惜和珍重。
这让他有了睁开眼的勇气。
过近的距离让他看不清主人的面容,远一点是大大的落地窗。
清晨的阳光,温暖却不会过于炫目,林鱼可以望见别墅院子里种着的凤凰木,迎着盛夏的阳光,即便花期将尽,仍然肆意生长。
他的下巴被主人稳稳托着,后颈处仍按着锁扣的手被主人的大掌覆盖,是把他整个人都锁紧怀里的姿势。
眼泪依旧停不下来,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全都发泄出来一样。
安铭镜停下亲吻,没有说话,只是用额头抵着林鱼的额头。
两人都闭着眼睛,享受着此刻。
直到林鱼喃喃出声:“我想回去上学,我想做个人。”
“好。”是安铭镜毫不意外且迅速的坚定回应,“自己打开项圈,我陪你。”
安铭镜没有把手放下来,甚至没有改变姿势,就这么耐心等着林鱼彻底迈出这一步。
林鱼就着主人拢在自己手上的大掌,在满满的安全感里,亲手打开了戴了一个多月,不曾摘下过的项圈。
轻微的窒息感不见了,但脖颈上仿佛还有着看不见的项圈,连接着自己和安铭镜。
安铭镜沉声道:
“林鱼,记住了,你可以是个人,同时也是我的奴隶。”
“做我的奴隶,不需要你放弃做你自己。”
“或者说,我只要人的臣服。”
林鱼捧着沉甸甸的项圈,颇有点不知所措,只能傻呆呆地盯着自家主人猛瞧,竟是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不再是那个永远成熟冷静、有着非人般忍耐力的奴隶,而是遍体伤痕却被好好保护起来的十八岁少年。
“500万,你把你的命从生父生母那里买断了。”
“以后的生命都是属于你自己的了。”
耳边是安铭镜温柔的逼逼叨叨,窗外是盛夏的肆意,眼前是把自己花了不知道几倍于自己成本价的钱,把自己买下来,又逼着他不做奴隶,做个人的“主人”。
命运多少有点搞笑了。
明明内心充斥着嘲讽,林鱼的眼睛却一点点地亮了起来。
这是有钱人,还是什么神明上帝钟爱的玩弄人类的游戏吗?
就算是这样,我也真正地被诱惑到了。
林鱼抓着项圈,下意识没想到可以撒开手,就这么掌心握着项圈,指尖攥住了安铭镜的裤脚。
浑身赤裸着,双膝依旧大张着,少年人单手可丈量的腰折出了个让心心碎的弧度,从无意识高翘的臀和绽放的穴口,还能窥见姜针的红点。
双臂手肘撑地,不同于仿佛被雕刻进骨血里的奴隶姿势,林鱼被安铭镜买下后,第一次,向上挺直了脊背,高高扬起了头,目光没有丝毫回避,直直望进了安铭镜眼底。
是一个彻彻底底,从尘埃里仰望神明的姿势。
却不妨碍林鱼把告白的话语,说得斩钉截铁:
“我拥有我的生命,你拥有我的自由。”
“我知道你多疑,高傲,是个无可救药的控制狂。”
“可能对承诺不屑一顾。但没关系,你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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