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耶稣撒旦无论是哪路神明啊,天院朔也屏住呼吸,紧盯着离自己的鼻尖可能仅只有两指宽的、伦太郎的腹肌,颇为绝望地在内心发出了无声的哀嚎。谁还不是个正值青春的男高生啊?!!更何况还是个来自地大物博随时随地什么事情都能发生的大美利坚的,混血金毛小狗。忍不了了,真的忍不了了,在这样下去我绝对、绝对会死在这地方的,天院朔也心想。所谓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天院朔也深吸一口气默默告诉自己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虽然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但就在天院朔也指尖离角名的胳膊还有那么一点距离的时候,从门外突然一阵脚步声。“咔哒、咔哒、咔哒,”那脚步声从远至近并且伴随着房门被一间间推开的声音,黑须教练熟悉地声音穿透了房门,“起床了。都起床了!”黑须教练卡着八点整,在和海南队教练以及立海大负责老师确定好今天的细节后,风风火火赶回旅店将这群悄悄偷懒的狐狸崽子们全撵起来。他的步伐是如此坚定,打开房门的动作是如此迅速,一双眼睛将所有人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天院朔也的指尖僵在空中,冷汗一瞬间就滴下来了。他想从床上蹦起来,但是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抖,双腿发软整个人浑身无力,角名侧躺着的身影现在却巍峨的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天院朔也直接当场表演什么叫做做贼心虚大脑过载,完全忘记了自己在集训中看过多少次双胞胎在被窝里打架还能面无表情路过的稻荷崎经典场面。小金毛很慌,小金毛很害怕,如果人真的能长出狗狗的尾巴和毛绒耳朵的话,天院朔也现在绝对能顶着一对飞机耳挤在夹缝里原地窒息。所以出于某种人道主义精神,在黑须教练走过来即将推开这扇门的前一秒钟,原本虚虚搭在角名身上的被子直接将天院朔也裹了个严实。是那种标准的酒店特供被子,很厚,有点反季节。但天院朔也裹在被子里面却不敢轻举妄动。那股原本若隐若现的、伦太郎身上那特有的香味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把自己吞没了。或许是因为不让黑须教练看出破绽,角名凑得比刚刚更近了,天院朔也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才避免自己因为心跳过速或者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理由不小心露馅。他听到黑须教练问自己去哪儿了,也听到刚刚明明在睡觉的伦太郎用很清醒的声音回答到:“在洗漱室里。”黑须教练不疑有他,除了让角名快点起床等一会儿有事要宣布以外,噔噔噔踩着木地板去敲下一扇门了。但心跳声依然震耳欲聋,天院朔也困在这床被子里,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越缩越小。偏偏角名只是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天院朔也下意识朝着光源抬头看过去。“你…”
天院朔也很想控诉伦太郎你明明醒着为什么装睡是不是特别想看我出丑。角名问他:“之前不是说我不起床就扑过来亲我逼我起床吗?”又接着问:“怎么这会儿胆子这么小了?”天院朔也觉得这个逻辑不对,但困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左看右看哪儿都看似含蓄实则每一处都写满了‘角名伦太郎’的名字。天院朔也又开始想掉眼泪了,自从他发现伦太郎对他的眼泪基本上没有抵抗力之后,每次在两个人的交锋中不甚落入了下风,他就会潜意识里试图用眼泪博取伦太郎的让步。但有时候这眼泪也得分时候,毕竟在人床上哭,这种情况无非也就只有两种。角名认为现在并不是教学的好时机。所以他只是捏捏小金毛因为缺氧绯红的脸颊问:“你确定要现在哭吗?”嗅到某种危险气息的天院朔也从善如流地收起眼泪摇头。然后思考两秒,有些迟疑地询问道:“所以我昨晚做了什么啊?”角名‘哦’了一声掀开被子把小金毛从床上赶下来。“也没什么就是我洗漱完之后发现你们仨勾肩搭背准备睡在一块儿,好不容易把你扶起来走两步你又闭着眼走进了北前辈和阿兰前辈的宿舍最后还非要和我一个床,而已。”天院朔也:…说谁?我啊???狗狗宇宙升华jpg梦一般的跟在角名身后游荡到洗漱室,又移动到餐厅胡乱塞了点儿早餐,直到黑须教练一巴掌都扇到他后脑勺了才回神:“教、教练?!”黑须教练叉着腰问有听到刚才我说的话吗?天院朔也凭着那么多年上课走神锻炼出来的潜意识记忆和回复道:“嗯…三校限时运动会?”然后琢磨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猛地瞪大眼睛:“运动会?”黑须教练比了个‘bgo’的手势,并且神秘地笑了笑,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之后,慢悠悠抛出了今天最大的鱼饵。只见黑须教练指了指身后那片一望无际的大海:“怎么样?”“看在你们这几天老实训练的份上,”黑须教练打量着小球员们逐渐闪亮起来的眼睛,“特殊福利,过时不候。”“只要你们赢了,今天下午,这片海,随便你们玩儿!”天院朔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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