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戎的眸色变得更深了。
像深海,将所有试图探入的光影全部吸收。
男人与女人间的引力,或许是一种天性的表现。
否则,穆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身体的情动。
从来没有过的快意升起,伴随女人柔若无骨的柔荑探入衣领,用指腹在他的胸膛上暧昧地打着转儿,穆戎极力想要压抑的低吟再也忍不住。
从薄唇间窜出,沙哑又性感。
“嗯……”
薛薛耳朵一麻,下手顿时没了轻重。
男人的乳珠被狠狠拧了下。
弯月状的指甲甚至得寸进尺地刺进去。
顷刻间,薛薛感觉有股杀气将自己包围,抬眸就撞进男人那双被鸦黑色的睫毛给半掩住,分明正笑着,又不见半分笑意的凤目里。
深邃的瞳仁像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际线,灰蒙蒙一片罩在上头,似霜又似雾,蒙蒙看不真切。
而她作案的“凶器”还贴在人家的胸口上。
彷佛被烫着,薛薛想要缩回手,却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她取代了穆戎原来的位置,变成被压製在床上的姿势。
男人看起来虚弱,力气却出乎意料的大。
彷佛是看出薛薛的疑惑,穆戎低笑一声。
“为了维持住体能,我得比别人更努力才行。”他说,呼吸间喷出的潮气带着热,打在薛薛的脸上,刺激感官。“没有让妳失望吧?嗯?”
薛薛受不了穆戎现在的说话方式。
上挑的尾音像一把无形的钩子勾住她的神经。
没有得到回答,穆戎并不满意。
“如何?”他又问了一次。“满意吗?”
薛薛挣扎两下没挣扎开,反而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得更近了。
直到此刻,她才清楚意识到,对方是穆戎。
系统口中的气运之子。
就算没有这个身分,他也是穆家现任家主,那个以雷霆万钧之势亲手将自己的父亲拉下马来,毫不犹豫取代对方位置,铲除敌人,肃清异己的狠角色。
而现在,他是一个男人,一个即将与自己发生关系的男人。
想到这里,薛薛忽然就不怕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竟是直接将双手环上穆戎的脖子。
然后,一点一点将对方朝自己拉近。
“穆先生……”轻声细语,吐气如兰,女人将唇贴上穆戎的耳朵,温柔地耳鬓厮磨。“我很满意哦。”
她说。
“就不知道穆先生的体力,能不能跟得上?”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穆戎想。
没有男人能忍得住。
包括他。
念头一起,欲望烧出燎原大火,风卷残云般一把焚烧掉他的理智。
男人的吻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一种标记。
在女人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气息。
“唔……”
干燥的唇与长着薄茧的大掌在细嫩的皮肤上肆意游走,所到之处莫不热情地留下奼紫嫣红的痕迹,让那片白布一样的胴体渐渐染上瑰丽色彩,开出一朵朵靡艳的图腾。
薛薛的手插进穆戎的发丝中。
出乎意料的柔软,与他强硬的姿态形成鲜明对比。
“别舔那……嗯呀……”当男人的舌尖绕着敏感的肚脐眼周围绕着圈儿打转时,薛薛浑身一颤。“好痒……”
情动的痕迹是如此明显。
小洞翕张间,春水汨汨不绝地流了出来。
穆戎虽然没有经验,也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湿了?”他抬头,望进薛薛迷离的眼眸。“好多水。”
随意一揩,便是满手黏腻。
薛薛尚来不及感到羞耻,就因为男人接下来的举动而绷紧神经。
灵活的指尖挑开布料,并未探入,而是就着被卷成细条状的底裤,上上下下摩擦过窄小的花缝。
“不……”
这只是穆戎的灵机一动。
没想到收获了极好的效果。
“不要。”
男人深深的眸色里,映出女人意乱情迷的脸。
被披散的黑发衬托得格外娇小、精致,像摆在橱窗里的漂亮手办,多了生动的表情与鲜活的灵魂后简直让人爱不释手,尤其是她瞪着自己的样子。
黑白分明的瞳仁熠熠生辉,却又含着脉脉春水,让她看起来不似生气,反而像在撒娇。
剎那,一阵酥痒自尾椎骨腾起,沿着背脊猛地往上窜,侵入大脑,迷惑神智,也融化了男人长久以来,彷佛带上面具一样的淡漠和冰冷。
他凑近薛薛。
“怎么不叫了?”疑惑的语气充满真诚。“不舒服吗?”
薛薛咬紧唇瓣,没有说话。
短短的时间,已经足够她摸清男人的劣根性。
就跟逗小孩玩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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