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好住好书好灵脉地养着,修炼起来比外面的快,偶尔拿点东西传个话而已,他们大多都乐意得很。帝君拿他们当小辈,又不会对他们打打骂骂。他们大半时间都是在玩乐修炼,一月还能出宫几次。因此,这些宫侍们倒很乐意待在宫中,偶有那么几个想要离开,也是不会有人拦他们的。只是一旦真正离开,就不能再随意回到帝宫了。……被少君挥退,其中一个宫侍回头看了珩澈一眼。手中生出串小铃铛般的花朵,他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珩澈的脚边,又匆匆离去。珩澈拾起那串铃兰花,心中泛起一丝微薄的温暖,不自觉地牵动嘴角,勾出一点笑容来。却下意识地想起那左耳缀着只小铃铛的人,铃铛声仿佛也在他耳边来回叮铃。他随意将铃兰花别在发间。珩澈今日穿了身品蓝色衣袍,衣上绣纹是白色桔梗。如果诸位相公在此,一定会觉得,珩澈与帝君,隐隐有些什么东西很像。当然,除了带着滤镜的颜舒。宫侍们都走了,珩澈留在原地,阖眼听雨,脑海中却是那场无法忘记的大火。火是离火,万火之宗,他们凤凰族唯一无法制服的火,也是世间唯一浇不灭的火。不燃烬被沾染上的事物,它永远不会熄灭。——族殿如今已是废墟了吧?每每想起,珩澈都心如刀绞。他捂着心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片刻,又抬起手,感受着雨点打在他身上的凉意。跟随这些冰冷的牵引,珩澈起身,缓步行在雨里,也不掐避雨诀什么的,任凭凉意将他灌透。他向将离苑走去,那里有宫内最大的凤凰花树,树干足有六人合抱粗。他突然就很想看看那棵凤凰花树。踏入苑中,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荷花池台。走到池边,他屈膝矮下了身来。细雨刺在花瓣上,汇成水珠。珩澈伸手替那嫩荷拭去,却又有更多的水珠划过花瓣,掉落至荷叶中心,打着转儿,像是荷花落下的泪。一只蝴蝶蓦然闯入珩澈的视线,白色的蝴蝶被雨打落,翅膀上沾了水迹,在荷叶上不断扑动挣扎。但无论它怎样奋尽全力,仍是脱身不得。珩澈俯身,将其轻轻捡起,温柔地捧着,走向凤凰花树,边走边用灵力驱着蝴蝶翅膀上的雨水。雨水穿不过这棵大树厚厚的花层,见蝴蝶又重新飞起来,珩澈勾起一个舒心的笑容。他轻声道:“小家伙,下次可要小心。”也是恰好落在了他面前。“澈,你倒还真够闲的。”一道声音自珩澈背后传来。珩澈转过身,眉头皱起:“是你?!”那人素白的衣衫不着纹饰,也不染一尘,周身极细的错杂丝线忽明忽暗。正是昨晚那人。
--------------------铃兰花,美好祝愿。白色桔梗,无望的爱,绝望的爱。珩澈精神状态:30凛乌:? 戏神珩澈:“你是来找我的?”不同于昨晚的失态,对方此刻的神情,甚至是一举一动,都柔和至极。“正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成功的,这简直……是个奇迹。”珩澈面露疑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对于这句话,珩澈是真不明白。见珩澈的疑惑不像作假,那神的笑容淡了淡,他追问道:“当真?”……“不对!你……知道我是谁吗?”他上前半步,看起来有几分激动。珩澈觉得对方这话问得实在奇怪:“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不知道?不知道啊……”那神来回念着这句话,笑容竟逐渐灿烂起来。“原来是这样……”“他骗了我,他昨晚竟在骗我。原来你不知道啊,哈……”他又看向珩澈,笑道:“既然如此,那么你昨晚看凛乌时,眼中闪过的那一抹仇恨,也就解释得通了。”“果然,我来找你,是对的。”珩澈隐藏着的仇恨被挑破,心中一惊,睁大眼睛看着对方。对方缓步走近珩澈,面色温和,口中说出的话却与他的神情截然不同。他轻声问道:“你不是问我来做什么的?你恨他,想杀他吗?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这五个字敲在珩澈心头。珩澈垂眸思索片刻,看向他:“你是什么人?凛乌是泯界帝君,我怎么可能轻易杀得?”那人抬起手,方才珩澈放飞的蝴蝶乖巧地立在那人的指尖上。他轻笑道:“我就是你们说的,这众界的神明。”珩澈沉吟片刻,皱眉道:“你怎么证明?”蝴蝶飞走,那人手上出现一个没有形状的白色光团,是五光十色的白。陡一出现,珩澈便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规则之力,以及近乎无限的生机。那人轻轻一推,将光团送至珩澈面前。珩澈垂眸,在光团中看见了数不清的宇宙世界,大大小小,纵横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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