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乌……凛乌……凛乌……珩澈忽地一愣,他为何要多想呢?他为何要多想呢!眼前的,是凛乌啊……是凛乌,这就够了!终于,无名之锁被解开,涌上心口的喜悦将他填满。红了眼角,他往前一厘,与凛乌交换唇上的温度。这个吻,不掺杂任何其他的东西。凛乌……正如他的方向,仅有凛乌而已。等来想要的答案,凛乌垂眸,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直到心中波澜平复,珩澈被凛乌拥入怀中,抱得十分严密。“师尊……”“唤我名。”“……”珩澈垂眸,轻声道:“凛乌……”其实珩澈更喜欢唤凛乌的名字。珩澈感受到胸膛一暖,耳朵泛起绯红。凛乌将头埋在珩澈的肩头,抬起一手捂在珩澈心口。“阿澈,这颗真心,很动人。”凛乌看出珩澈方才在纠结什么,一切尽在此言中。其他的……慢慢来。但只此一言,就将像柳絮般飘摇的珩澈彻底抓住。原来,他这颗真心,是被珍重着的。有温热盈上珩澈的眼眶,血液在眼睫、指尖等微毫处轻轻颤抖。这份珍重难免让他有些惶恐。明明他的爱在凛乌漫长的过往中只是一片鸿毛,凛乌却愿意温柔地拾起,放在心间。“万界会盟,一起去吧。”凛乌捞起珩澈的手,将一封请柬放到珩澈手中。“我的…未婚夫……”他抬头那瞬间,眼底温柔的笑意能化开所有冰霜。其中情意深浓。珩澈:“……”要死了…………晚风扫去夕阳,光亮都在黑夜中渐渐隐没,长宁宫内殿那一点幽微的白光便显得分外明亮。那一袭白袍还是老样子,被凛乌穿得慵懒而随意。捞过袖子,他伸手点灯,微黄的亮光慢慢将他笼罩,映上他的面颊,又照进他的眼中。另一盏白色的灵焰灯,则是从未熄灭过。看起来有些凌乱的珩澈盘坐在床上,直到凛乌也过来,珩澈的心跳都还乱着。两人身上有些余留的水汽。
倒也没做什么,就是……凛乌拉着珩澈在暖池……亲了很久。明明在另一个时空,更过分的珩澈都没少做,但如今于珩澈而言是不一样的。不再有任何误会挡在他们之间,也不再有任何恨与痛将他们捆缚、让他们麻木,他们彼此心悦对方、爱护对方……所以哪怕只是简单的相吻相拥,也能让珩澈心跳得热切。而如今他再躺在凛乌身边,两人同塌而眠,也是不再与从前任何时候相同的……或许是紧张,又或许是欣喜,总之,现在的珩澈很难让心中平静。珩澈莫名呆愣的样子一下就敲在了凛乌心上。他一直是黑发,却总会叫凛乌觉得很白,是由内而外的白。泠泉凤眸又撇下几分凉来,白与凉相织,这使珩澈像极了绒雪。十分漂亮,也冷,只不过冷得温柔。凛乌上了榻,微光中轻轻牵过珩澈一只手。“阿澈在想什么?”“师……”唇上传来还未散去的轻微刺痛,珩澈立马改口:“凛乌……我想,我好幸运。”他唇上略微有些红肿,这是被凛乌口把口“纠正”称呼的结果。其实珩澈大多数时候是装的,刚刚就是。从前都是“好徒弟”,要是一下子能改了口,那才是有鬼了。凛乌一时注意不到,但珩澈不觉得凛乌会一直注意不到,所以该装的还是要装个几天。正思索着,一个天旋地转,珩澈便被迫倒入枕间。几缕银发自上方垂至他耳边,让他耳朵有些发痒。“想这些做什么,若是睡不着……”凛乌吞下后面的话,吻上了珩澈。凛乌的话引人遐想,珩澈耳朵的红蔓延至双颊和脖子,脑子也开始迷蒙起来,只剩下凛乌,和他自己。一吻结束,凛乌在珩澈的嘴角轻轻啄了一下。心中默道:“三、二、一……”刚数到一,珩澈便沉沉睡了过去。贴心还得是凛乌,他知道珩澈是睡不着的,所以干脆使了个灵术给珩澈助眠。只是这助眠术叫凛乌使得跟蒙汗药似的。凛乌把人往怀里扒了扒,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阖眼。在珩澈的梦中,这一吻可没有草草结束。灯火不住摇曳,明暗斑驳交错。尽是温度和声音。直到夜色至深,才重归宁静。……清晨醒来时,珩澈的怀里满满当当。——两人的身形都差不多,凛乌睡觉又总是一个劲地往珩澈这边缩,那可不就是满满当当。怀中人动了动,翻身到一边,大字摊开,没有好好系的衣带也睡得散开了,露出里面的风光来。珩澈的视线不自觉地游过那锁骨、肩胛、胸膛……阳光将室内照得亮堂,那些红痕明晃晃地印在凛乌身上,珩澈喉结滑动,狼狈地挪开视线,坐起身。感受到什么,凛乌揉着眼清醒过来,本就松垮的睡袍,顺着他起身的动作从肩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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