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乌。”“嗯。”“有传言道,长睿尊者……是被用来修补世界了。”珩澈的声音有些微哑。他认真地想了想,若是自己想知道的,就应当问出来才是。他与凛乌如今的关系……如果他面对凛乌都不敢开口,他还能去问谁?自己憋着想吗?到时候又凭空想出一堆误会怎么办……仅仅是错过一次,他便再也不敢了。“那阿澈是怎么看的呢。”凛乌眼底的温柔展露。“我……”珩澈垂下眼眸:“如今的‘有’,是他吗?”最后三个字落得很轻。其实当凛乌反问的时候,珩澈心中就已经有数了。是的。“是。”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珩澈心中松了一口气——至少长睿不是真的被用来修补世界就此消失了。所以即使他就是第二个长睿,那也没关系,他依旧可以站在凛乌身边。同时,他又莫名有一点少许的难过。凛乌是因为要让他成为新的“有”,才……忽然,上方传来低低的笑声。珩澈不解地看向凛乌。“阿澈是不是在想,我当初收你为徒是不是看上了你的资质,想让你做这个新的‘有’?”凛乌这话,将珩澈刚生出的那一丁点难过也抹去了。珩澈怔怔地看着他。他记得他修了许多屏蔽窥探的术法,这还能听到他心声?凛乌乐着咬了一下珩澈的耳朵。“阿澈很意外?有尾羽在,我如今只看你神情,便能将你在想什么猜个大差不离。”……好像也是。“当初,我只是觉得你我颇有缘分,便收下了你。后面发现你资质过人,我确实有想过让你做这个新的‘有’。”“但……那场大火烧了我个猝不及防,当我因无法第一时间找到你、无法确定你没有危险的时候……”“我慌乱了。”“那时我就知道,我没办法让你做下一个‘有’了,那太累了。”凛乌将珩澈环进怀中。“所以现在看来,我最初的感觉没错。”“阿澈尽可以将所有担忧的说出来,不论曾经、现在、还是往后,我都会给出回答,也会站在你身边,牵着你的手,永远。”
“因为我……真的很爱你。”他的声音好像越过了世间万千。“所以阿澈……你吻我啊……”-------------------- 坐怀不乱早晨,两人穿好衣服后将对方露在外面的痕迹挨个抹了。凛乌身上的要比珩澈少许多。他们昨晚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亲了好一会儿。第二日会场门口的阵法便只余传送阵,梵心等人在第一天来撑个场面,表示泯界有人,今日便各行其事去了。实力偏上的世界大多如此。二人进去后,还有两人姗姗来迟。明丽女子身边跟着个小弟子,“玄知长老,我们会不会来的太晚了?”玄知长老虽并非青霄宗人,但在青霄宗作为客卿镇守数十年,期间联合其他门派施改宗制,使万仞界一日千里地成长,青霄宗早已把玄知长老当做自己人。莫说青霄宗了,整个万仞界都无比尊崇这位。玄知闭了闭眼,压下哈欠:“……师侄多虑了,不会的。”他随手催动灵力,变化了一下容貌。“要我说,这等场合,就该你家师父来才是,你下回可得好生劝劝他……”……泯界的场地今日只有凛乌珩澈二人。凛乌变为一只赤狐跃入珩澈怀中。问都不必问,珩澈知道,凛乌肯定是设了结界。他没忍住抬手捏了捏狐狸耳朵,让他有些讶异的是——凛乌本体是狐狸?或者说,凛乌竟真的有本体?凛乌是狐族长老不错,但三神应当得是“有”,才会可能有本体。“幻化的。”珩澈正要开口询问,便听凛乌如此答道。同时,他另一只手上搭来一条狐尾。就连珩澈也抵抗不了毛茸茸的东西,下意识像揉面团般揉着狐狸。尾巴时不时被捏过的感觉让凛乌不住地眯眼睛,整个狐瘫在珩澈腿上。“凛乌,你镇守泯界,甚至是泯界狐族,是否会算偏私?”珩澈有些好奇。“或许算吧,或许也不算。若被偏私是他们的命数,那偏私也就不是偏私了。要是从其他角度来说,泯界最大的倚靠实乃泯界本身,贡献制、十二阁、还算和谐的各方势力、无数中小藩属世界的围拱。而狐族最大的倚靠,则是最早扎根于泯界的底蕴。”凛乌认真想了想,道。“而且偏私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并没有什么是我们非做不可或者必不能做。内界人界有一种他们所谓的‘神灵’,凝信仰而成,靠着人们的信仰念动而存。这样的信仰物,便必须善待他们力量的来源,因为失去信仰,或者信仰不足,他们也就不能存在了。”“外界众界以‘有’为神明,只是因为他们知道‘有’的一寸一毫便可生众生,而非是真的就是神明,神明只是一个定义罢了。‘有’就是‘有’,是‘有’的存在,才能使众生存在,这一点,便与信仰灵完全相反,故而信仰供奉对其来说毫无意义,也就无需在乎做什么众生会有什么反应……”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