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瑞不顾一切地抚上了爱德华的裤襠。「那么我也可以帮你一把!」「谁怕谁?」爱德华也伸手到斐瑞裤身的隆起处抚摸。他们在黑暗中互摸着,贴着对方大口喘着气,周遭都是对方的气味和气息。起初他们动作僵硬,战战兢兢;然后他们发现对方没有抗拒,于是渐渐大胆起来,试探着对方的反应,为了让对方失控洩出羞涩的声音而变换着花样。爱德华突然伸手解开了斐瑞的裤头,黑暗中动作有点狼狈,但毫不犹豫。斐瑞也不甘示弱,马上动手做出相同的动作。他们把对方的裤子匆忙扒下,然后生涩地把内裤也拉下来,一同握住了对方火热的硬挺,缓慢地擼了起来。「呃……」爱德华忍不住发出了呻吟。斐瑞的嘴角弯了起来,然后他伸手拉近了爱德华的脑袋,继续他们刚才那个火热的吻。那个吻难分难解地持续了很久,直到二人都严重缺氧,才喘着气分开。爱德华贴着斐瑞的嘴唇低语:「你在想着这隻手和刚才吻你的是伊莉莎白吗?」斐瑞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最后只是「嗯哼~」了一声。「你也想像这隻手和刚才的嘴唇是另一个女生的吗?」「是……」爱德华气息不稳地回答。「是的……当然了……」他们沉默地继续擼着对方,没有再接吻,只是轻轻倚着对方,把汗湿的额头搁在对方肩上。就在黑暗和沉默中,他们迎来了各自的高潮,各自发出了闷闷的声音。然后,就馀下雷鸣的心跳。他们一声不响地各自退开,各自整理了自己的衣衫仪容。「呃……这……」斐瑞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这比自己手y有趣吧?」爱德华的声音已回復了冷傲和平静。「是……是的。」斐瑞觉得很尷尬。「有空再玩吧。」爱德华丢下了这样一句,就推门离开了。留下了傻了眼的斐瑞。###
那天晚上斐瑞回到宿舍时,爱德华已经面向墙壁睡了,斐瑞无法偷看一眼他的表情。但斐瑞却一个晚上都睡不着。到斐瑞瞌了不到一个小时,掛着两个黑眼圈起床时,爱德华已经出去了。###第二天就是音乐节举行的日子,筹委会的成员都忙得不可开交,既要接待来宾,又要准备比赛。斐瑞和爱德华被分派到不同的负责项目,儘管整天看得见对方,却没有机会交谈一句。而伊莉莎白的主要工作跟斐瑞的一样,因此可以整天黏着他,一有机会便向其他人展示恩爱,令情况更加尷尬。这状况一直到音乐节尾声,在评判团商议分数的时候,伊莉莎白因要协助颁奖仪式而在后台准备,爱德华则代表主办学校作为表演嘉宾,上台演奏。当他的琴声一响起,礼堂内的气氛突然一变,全场都屏息静气,专注地聆听着他的音乐。这跟整晚闹着玩似的中学生演出,根本不是一个级数。大家好像霎时置身于音乐厅,听着专业演奏家的表演一样。斐瑞站在台边的布幕间,从台侧偷偷看着爱德华专注演奏的模样,在灯光的映衬下,那轮廓是多么的分明俊秀,那表情是多么的认真严肃。那首乐曲,却是异乎寻常的哀伤,催人泪下。斐瑞不明白自己内心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跟随乐曲阴鬱起来,可能这就是音乐的力量?对于他这个音盲来说,实在是一窍不通。他只是随着琴音的起伏而思潮汹涌,内脏彷彿要被搅碎,忐忑不安充斥着四肢百骸,让他好想高声叫喊,却又抑压着发不出声来。当演奏结束时,他只是感觉脸上湿湿的。爱德华躬身谢幕后回到后台,经过斐瑞身边时怪怪地盯了他一眼。「怎么了?」斐瑞怪不好意思的。爱德华掏出手帕递给他。「擦擦吧,让女朋友看见了笑话就不好了。」他笑了笑便离去。斐瑞拿着手帕呆呆地看着爱德华远去的背影,不知怎的,越抹拭视线越是模糊——哀伤的乐曲明明已经完结了,他却觉得比先前更悲伤,简直是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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