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尝试过不要那么自己厌恶自己。他会自我调理,一些心理方面的书籍他有涉猎,大概也就最近这么一年两年吧。
他渐渐觉得,即便是这样一副身体,确实是和别人不一样。但其实别人会干的事他也都会,学习运动还是琴棋书画他都不差,渐渐的他真的没有那么厌恶自己和身体。
虽然每次看病很迷茫,过后会在意,慢慢又不会那么在意。有时候心理也很悲观,慢慢的也没那么悲观,书看多了,人就没那么无助困惑。他想到外面去走一走,也规划过想去西北见大漠……
他没有问过沈南泽想去哪里,他没规划过这个人,但好像时不时会想一下这个傻逼的存在。
秦年不肯承认自己是有点那什么,或者承认他和沈南泽的状态一直像情侣谈恋爱。如果承认了,对于这种奇妙的感情,大概是人都想伸手抓一抓。
但秦年现在这种状态他不敢伸手,两个男生混一起又有什么未来可言,秦年不是什么都不懂,他看了挺多书的。
你看他都还没想干什么,秦立国就暗示他不要搞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一直在试图认可自己,接受自己,但秦立国要他赶紧去看病。
看病没有什么不对的,他是应该看病。
秦立国这个爹在家庭经济方面还是做的相当不错的,没缺衣少食,还挣钱给他看病什么的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但秦年真的不是很喜欢秦立国对他的一些方式,有时候确实当儿子,有时候确实是工具人。
他是一倒霉再倒霉吧,他自己也这么想过。
他自己都在尽力调节不那么为难自己,但他爸显然不是。秦立国从小不怎么管他,对他身体上的情况也避讳的很,有多避讳呢,估计一想秦年就容易联想他的“爱而不得”,有问题的“结晶”,故对在这件事上往往没什么好眼色耐心。
这些年来他是什么态度秦年都知道,他怎么对秦年的,秦年也只能反馈给他一些相应的东西。
秦年把手冲干净,回房间该干嘛就干嘛,晚上又打碎第七只碗。
手术时间就这一两天了。
他跟沈南泽说自己回老家陪他奶奶一段时间,让沈南泽别来找他。沈南泽尽管不高兴,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叫秦年不准拉黑他的电话。
虽然说两个人成年了什么的,但这个年纪显然还无法从家里面割离出来。大概等上大学就好了,他可以和秦年待一个城市,尽可能的待的近,然后把秦年骗出来和他住,然后就可以……嘿嘿嘿。
反正秦年又不是女孩子,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怀孕……他这么干净,秦年肯定也是,他们完全不需要套子什么的……想起来就很荡漾。好像是男的也很不错,好处还挺多,都是男生,以后在一起生活什么的也不用过的很讲究细致,应该会很舒心。
至于世俗压力什么的,他哥马上就要结婚了,沈南泽内心里并不担忧这个。好吧,他是不是想的太深远了?可是如果他不想的话,他觉得秦年更不会去想这些,明明他又高也更壮,怎么到秦年面前就只能矮一头,真的像个小狗了每天追着主人跑……
虽然……但是……舔到主人真的好开心,可以兴奋性奋好久好久,他这属性也是怪。他那对象气质清清淡淡长的好看又傲慢,真是让人很上头。他觉得秦年总是藏藏掖掖着什么,沈南泽抓不住看的不真切,他觉得秦年有点小恶趣味故意逗他,比如冷脸不让他亲近,真亲近了那人又不自觉的表现的很……那啥。还有就是捏他那什么的……虽然突然被捏也爽,事后想起来还是有点小羞涩。
他总是在看片老色批,和什么都没经历过的纯情大处男这两种状态下反复切换,在喜欢的人又勾又拒的态度中被不断折磨年轻的情欲和欢喜,但不管怎么样,他始终乐在其中。
并且非常自得。
他这边乐呵着畅想着,他乐呵畅想的人已经躺在医院手术室里,一针麻药下去意识都没了。
不是一场小手术,但却也谈及不到太大的危险概率什么的,这家医院这方面的水平还是相当不错的。
秦年觉得他做了一场梦,有冰凉的东西钻进他的身体里弄来弄去,再有意识时他躺在病房里,整个人都相当沉静,除了时不时的眉头拧起。
麻药散了还残留一些止痛药物作用,但还是疼。
很疼。
无法忽视那种。
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整间病房里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灯没开窗帘是拉上的,手术不知道做了多久,房间是黑的,又沉又寂。
那种无法忽视的疼好像不止从身体里冒出来,连着脑子里都有,一点点的汇集,变成一根神经直线,一整根都在发炎。难受的秦年耳朵有蒙蒙感,听觉忽远忽近的。虽然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但它就是忽远忽近的。
秦年想睡觉,可能睡着了就不会疼了,但他睡不着,大抵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精神给睡足了。
好无聊啊。
又疼又无聊。他身体不敢乱动弹,即便不是因为手术身体不便,天一黑了他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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