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有人,思索了一下往旁边的板房走去想着他是不是摔的厉害在休息。
“吱呀——”
推开屋门,屋子里炸起一阵水泥灰,因为搭建的时候图休息方便屋子没有向阳昏暗得很,开了灯后才看见徐礼瘫在板床上没什么反应。
“徐礼?”
他喊了声见徐礼没有回应便大步走进了看,结果发现徐礼的喘息声有些粗重仔细一看才看见他脸上通红一片!
“徐礼!你怎么了?”
伸手推了推他却见徐礼没什么反应,一摸额头竟是烫得骇人立刻便反应过这是发了高烧,人都烧晕过去了。
连忙摸出手机叫人过来帮忙把徐礼抬出去,不一会儿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人抬上三哥的车上,徐礼烧的神志不清中途醒过来一次见三哥在他面前嘴巴不断张合着像是在说什么,他想回应他却什么也听不清。
到医院后,医生开了药给徐礼喂下后三哥就在病房里守着徐礼打点滴,没多久他的情况也逐渐好了一些试了试他的额头感觉没之前那么烫了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拿手机回了几个重要的工作微信再抬头时才看见徐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收了手机走上前试了试徐礼额头的温度关切的问道。
“三哥我没事儿。”
徐礼说话的声音喑哑干涩,但还是扯出一抹笑来示意自己没事儿让三哥安心。
“昨儿晚上我下楼买个醒酒药的功夫你就走了,打你电话也关机,寻思着今天来问问你咋回事儿结果你还发烧了,是昨天回去没休息好吗?”
三哥不经意的蹙了蹙眉,徐礼搞成这样他也有责任,回想起昨天那酒喝了之后徐礼难受成那样他也没警觉,实在是……唉!
“三哥我真没事儿,可能就是昨天晚上回去吹了风着了凉,我可是个alpha休息一下就好了别担心。”
徐礼见他隐隐有些自责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他乱发好心结果把自己折进去,今天也不会这样。
自己弄得一身腥不说还耽误了三哥的事儿,本来工地就缺人了他还出这事儿太不应该了。
工地上的工人大多数是beat只有一两个alpha,他身强力壮又当过兵虽是受过伤但他肯下苦力一个人能当两个人使工友们也愿意事事带上他,不介意他时不时反应迟钝跟不上趟。
三哥也很信任他工地上的事儿都很放心的交给他干也时常帮他,他的弟弟徐谦是个oga在他退役之前一直是三哥在时不时帮忙照顾。
徐谦的身子不好患有很严重的先天疾病而家中父母前几年意外逝世,徐礼甚至不敢想这些年如果不是三哥里里外外的帮着他,他怕是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世上举目无亲。
他真的欠三哥良多。
三哥看着他的笑长叹了一口气,正想要说些什么手机突然响了便只能打住话头,转身去病房外接了起来。
这通电话讲得有些久,他挂了电话后走进病房见点滴输得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银羊那边跟说有事要谈,我得去一趟,这点滴打完后你回家休息几天,你这两天也不顺工地上容易出事儿,等好了再来啊!”
说着他笑了笑,给徐礼掖了掖被脚就准备离开了。
徐礼没有接这话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道:“三哥谢谢你!”
他的语气很郑重,三哥听后正拉门的手顿了顿有些不自在的吸吸鼻子,背着身朝他摆了摆手便拉开门离开了。
三哥离开后,他一个人待在病房听着窗外时不时传来一阵阵汽笛声思绪不由得有些飘远了。
漳市是全国有名的国际大都市,徐礼退役后跟着三哥来到漳市时见到这里林立着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车辆和彻夜不息的霓虹灯光,不知为何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空洞感,那种没有着落的感觉在来到这座城市后越来越强烈。
在这片钢筋水泥铸就的世界里,土地被硬化,高楼遮挡了天空,异乡之客便无处落根。
而在来到这里之前他生命中的大多数时光都在与青山绿林,苍石溪河作伴。那些在山间疯跑,下河抓鱼抓虾的日子和成年后参军入伍在冰天雪地里或是在荒野大漠中被教官拿枪追赶着完成训练科目,任务结束后和战友们在基地宿舍里躺着吹牛打屁的日子为他短短二十七年的人生染上了最绚丽的颜色。
而今这些绚丽的颜色将永远留存在他的记忆里成为他拖着伤病离开军队回归人潮后再也无法触及的遥远的乌托邦。
徐礼从医院回了出租屋后便没怎么出门,高烧退下后整个人都有些没劲儿躺在床上下身的疼痛持续了很久了也没怎么缓解。
身体不舒服也累极了总是一会儿醒一会儿睡反反复复的做着梦,梦里战友满头满脸的血在他身边倒下,耳边枪声如林,弹雨倾泻而下,他在床上不安的缩着身体无意识的发抖。
有时会突然惊醒从床上坐起,一头得汗顺着脸颊滑落,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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