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激起酒花飞散,泼了白兔一脸。
又是一声
“扑通—”
“二哥哥你也下来啦,快尝尝,味道可好呢,包你喜欢!”
“尝谁?”白兔逼近,莫名威压。
小坏兔干般勾引,如何能不懂得,但他仍要装作一副纯良无害,再惊恐万状的样子。
“当然是天子笑。”
“可是,你看起来……更香。”
酒坛里
“唔…二哥哥!你别咬我尾巴呀……
嗯…唔”
“嗯…别碰…哎呀,等一下…啊
哈
”
“你对我做坏事!唔不要”
………真的不要?”动作不停……
“呜嗯…”
酒坛外,水花四溅了一桌,除了颤抖的泥坛外,天子笑三个字被湿润了大片,浮起一个卷边,房间还是寂静如初,月光洒在案头,照亮一小方天地。
蓝忘机卯时准点儿起,脑子有些乱,怀里没有什么纸人,身边也没有魏无羡。
一只黑兔子不知从哪儿蹦到他的被子上,他抱在怀里看了看,项间没有红线系的蝴蝶结。
是魏无羡送的兔子,也不是羡兔子…
颇有些浑浑噩噩地起身,端着杯子正要漱口,竟咂摸出一丝留在唇齿间的酸甜,忽然舍不得让这甜味离开,蓝忘机放下茶杯,若有所思地展开左手:掌心赫然躺着一枚折好的红色小爱心。
蓝忘机心中一动,绕着静室一周,想看看有没有他来过的痕迹。
走到几案边,毛笔被扯下来,黑色墨汁戳在他的功课上,几乎把他三日的文章毁了个干净,红色朱笔也被拽倒在一边,红墨滴滴答答延到桌上、地上、床上……
蓝忘机恍然去翻他的里衣,果然在雪白的交领中间,找到一个纸人形的红色盖章。
蓝忘机扶额一笑,几乎想到那纸片人儿迈着小短腿儿爬上桌子,本来想用毛笔留下个诸如“魏无羡到此一游”之类的留言,结果摇摇晃晃没搬动,搞了一圈破坏才终于放弃,把自己pia在红墨里,爬到他身上亲自盖戳留念,趁着天没亮又火急火燎地跑了回去。
蓝忘机望着那个遥远的方向,仿佛能看见纸人羡离去的小小身影,玉色指尖抚上胸前红印,捂在心口,喃喃道:
“魏婴……魏婴……”
????近日来仙京的诸神有些躁动,还是有事无事地在通灵法阵里没话找话闲聊,但是话题却引向了一个凡人。
要说凡人也不全是,此人虽非神身却似乎走路带风身散灵光恍得人睁不开眼,此人虽为修仙世家的贵族却吃穿用度皆是又苦又素,仪礼得体言少心细,整日除了睡觉和吃糠咽菜就是修习,剑术琴道从无懈怠,这……这简直是照着模子里刻出来的,天资品貌皆是极品中的极品,这是人吗?
不不不,诸神想说:神也决计做不到如此清心寡欲的!面对这样的存在,大家默默回忆起百年前还身为人身时,自小便资质绝佳却还被父母用别人家的孩子教训时的郁闷和不服,终于在百年之后找到了这样一个模版,心中百感交集。
裴茗感慨道:不近女色的修行,这样的人生即使得道还有何意义?
众人翻白眼,心道你还没被女人缠够吗,最近的麻烦全是您老人家惹的。
灵文漠然道:近日南方有一花妖侵占良田,花开遍地说是裴将军的子嗣,雨师大人叫我捎句话,将军若是得空赶紧解决一下。
裴茗咬牙:你……我……杰卿还是惯会泼人冷水。
灵文:承让。
师青玄虽然乐于见到裴茗受囧,依旧兴味盎然:“这个蓝湛还真是了不得的人物,不过他又不是苦修,这般过活可少了许多趣味。”
“话不能这样说,他才十五岁,看他前日大败那妖兽,不是挺有意思的。”
“是啊,兴许以后还有什么奇遇也说不定。”
“也未见的,你们没看出来帝君颇有意提携他吗?”
“若是如此年纪飞升,是不是要打破仙乐太子的记录了?”
谢怜刚巧入阵: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太子殿下来得巧,你看这蓝湛如何?”
谢怜笑道:“听说风评极佳,应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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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当真要点他的将?”
君吾笑道:“仙乐以为如何?”
谢怜苦恼道:“我也初来乍到,这事我可给不了意见。”
“无妨,随便聊聊。”
“这般心性确实难得,不过他似乎还有心结未解,不妨问问他自己的想法。”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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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湛。”
昏沉中,蓝忘机听到这声呼喊有些愕然,自己作息规律异常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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