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没用的废物,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阿鹤被老婆话中的杀意震慑到了,心砰砰跳。他从来没有听老婆用这么冰冷的语气说话,在他心里老婆一直温柔又体贴,怎么会像这样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凌厉杀气呢。他咽了咽口水,继续附耳偷听。
男人:那他背后的势力…
老婆:与我无关。
为了避免这两人发现自己,阿鹤顺着阴影撤离了自己的家,也不敢回去得太早以免老婆发现端倪,只好去街上闲逛打发时间,一边走一边回忆刚才看到和听到的场景。
早在多年前还是主君的翎卫时,阿鹤就听说过天月剑的名号。传说那是紫洲首领最引以为傲的宝剑,他作为首领继承者拥有自己的名字,且由首领亲自传授技艺,即使是翎卫中的鹭和雁一同出手,也不可能在天月剑手下过得了十招。
难道老婆就是传说中的天月剑吗,不,不可能,他早就探过,老婆的内息与普通人无异,对江湖也一无所知,怎么可能是紫洲那个……
不愿意接受事实的阿鹤开始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日有所思的噩梦,他浑浑噩噩地在街上乱晃,看到有老婆爱吃的果脯又忍不住掏钱买了不少。
回到家,小竹依旧是那副温柔娴淑的模样,热腾腾的饭菜已经备好,小竹还说自己新绣了个小荷包给阿鹤装零钱,阿鹤一看,正是白天在小竹手上的那只。
所以这样的人真的会是天月剑有关吗,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心情复杂的阿鹤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老婆,他一边安慰自己是太过紧张记忆错乱了,一边把娇羞的小竹搂进怀里,却没有注意到小竹瞬间变得冰冷无比的表情。
在白天阿鹤偷窥时因为太过惊讶,气息乱了一瞬,被小竹发现了他的离去。小竹面上不显,却在阿鹤走后如同泄愤般反手将手上的绣针插入男人的脖颈,冷着眼看他悄然倒在地上的样子。
紫洲以护卫、密探、杀手之流闻名,而紫洲的天月剑,则是经历紫洲残酷遴选后还能活着的天才,紫洲引以为傲的底牌,不知爱恨、忠诚且冰冷的杀戮机器。
在天月剑手上消逝的人命数不胜数,这个疯子身上背负着各种血海深仇,被所有人恨之入骨,最后因为修炼魔功走火入魔,突然闯入紫洲内部屠尽里面的杀手同门,并在一剑刺死了他的主人后爆体而亡。
这就是小竹为自己撰写的剧本,那颗已经扭曲的心执不断叫嚣着要毁灭包括他自身的一切,他原就计划着如此度过自己孤寂的、短暂的一生,但有人主动拉起了他那双冰冷苍白的手,将温热的吻落在他的嘴角。这简单的幸福是如此来之不易,他绝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它。
根据套路,想要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平静生活的阿鹤又在卖货路上遇到了另一位故人,故人把他引到荒郊,然后从树林中跳出来十几个蒙面黑衣人堵住了阿鹤。
故人见阿鹤已经插翅难逃就得意地发表获奖感言,说他们已经发现旧王的独女隐姓埋名已经育有一子,只要他们用旧王的血脉复辟,一定能夺回故土,而他知道翎卫一定会阻止他,所以阿鹤不得不死。
像他所说的那样,阿鹤不能接受如妹妹般看着长大的公主再次卷入漩涡中,当即抽出扁担劈了过去,与黑衣人们缠斗在一起。但是几年的平凡生活麻痹了阿鹤的五感,加上是被围殴,阿鹤手上只有个扁担做武器,渐渐就落了下风,身上也中了好几刀,就在他以为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他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清香。
几乎是瞬息之间,兵器相碰的声音伴随着利器刺入肉体的声音一起响起,阿鹤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老婆,那个温柔贤惠的小竹手持一对双刀,像切菜一样把所有人都干净利落杀掉了。
杀完以后,小竹用力一甩,两把刀上的血珠就如雨般泼洒在地面上,也把阿鹤吓得一激灵,他赶紧从地上爬上来,一步步走向小竹。
此时的小竹神情冰冷,面无表情,倒是真的和阿鹤当时听到的冷酷语气对上了,阿鹤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的老婆怎么变成这样,一边从小竹手上拿过双刀扔在地上,揉着他白皙的手说这双这么美的手就不要干粗活了,就绣绣花也很好。
此时,小竹冰冷的面容终于融化,他露出了阿鹤最熟悉的笑容,像以前那样依偎在阿鹤的怀里,娇笑着说我要绣夫君最喜欢的竹子呢。
补充-如果阿雁和阿鹤相遇了
只要阿鹤和小竹仍在旅途中,他们来到阿雁所在的小镇几乎成了一件必然的事情。即使时过境迁,但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阿鹤和阿雁还是在对视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更年轻的阿鹤瞬间红了眼眶,而年长的阿雁则哈哈大笑说今晚要叫老头添多两双筷子咯。
与这对久别重逢的兄弟不同,他们两位同样出自紫洲的老婆则是没有给妯娌任何好脸色。十二一边砍柴一边讥讽当年大名鼎鼎的天月剑不拿剑改拿绣花针了么,小竹则一边缝补着衣服说没办法阿鹤怜惜自己从来不给他做重活,和某些排名太靠后的废物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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