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顿了下,脑海中这才想起了之前在飞鸟兄长家时,对方不小心睡着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赤苇前辈好像在思考什么的样子。飞鸟柚夏好奇的想了想,很快恍然大悟,严肃的说道:“放心,我洗干净了。”赤苇京治愣了下,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的比赛我看了,恭喜你们。”他接过外套,也没提上次借外套的事情,而是浅浅一笑。“谢谢前辈。”飞鸟柚夏对于赢了比赛自然是很开心的,但随即她就想起了一件事情,左右看了一眼,刻意压低了音量,“说起来,木兔前辈没问题吗?”一提起这个,刚低下头听对方说话的赤苇京治脸颊似乎抽动了一下,一言难尽的缓慢张开了嘴:“啊……这个。”他实在不想回忆自己究竟怎么说服对方不穿女仆装上场打球的。先不说规则上到底可不可以,就说那样子上场,不管对手是谁,绝对都会把球特意往他脸上打的吧。想到这里,赤苇京治微笑着说道:“木兔前辈刚刚跟黑尾前辈在一起。”也就是说,现在倒楣的是音驹。飞鸟柚夏瞬间理解了他的言下之意,她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然从身后传来了一个有些懒洋洋的声音,紧随而来的,就是肩膀突然一重。“诶——赤苇你不会是特意把木兔那家夥丢过来,然后趁机偷说我坏话吧?”飞鸟柚夏转过头,就看见正站在自己身旁,一手随意搭在自己肩膀上,嘴角挂着有些慵懒笑意,留着一头标志性鸡窝头的黑发少年。啊,是黑尾前辈。她虽然有些好奇对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首先——“黑尾桑,你好重。”她诚实的说道。“哎呀,柚夏这话不是太让人伤心了吗。”黑尾铁朗笑眯眯的收回了靠在她肩膀上的手,重新站直了身体。飞鸟柚夏叹了口气。真是的,这些攻击手怎么都喜欢靠在别人身上呢。赤苇京治先是扫了眼两人之间的距离,而后才擡起眸对上了面前来人的视线,墨绿色的眼眸平静的直视着那双虽然带着笑意,但却因为察觉到什么而微眯起的金色瞳孔。像是树上的枭与地上的猫互相警戒着对方。“没有这回事,黑尾前辈。”赤苇京治又看了他一眼,这才移开了视线,看向两人的身后,“而且……”飞鸟柚夏瞅了瞅突然不说话的赤苇京治,顺着他的视线向后看去,就看见木兔光太郎正一边招着手一边朝这边跑过来。
“诶、赤苇?原来你在这里!我刚刚找了你好久。”如果忽略他拿在手上的女仆装以及众人纷纷侧目的眼神,这大概会是一个和谐的大家一起聚一聚的场面。枭谷果然还是逃不过这个命运,不过幸好没穿在身上。三人同时心想。木兔光太郎刚走过来,就看见了同样也在这里的飞鸟柚夏,顿时就兴奋了起来,“啊!飞鸟,我看了刚刚的比赛哦!”“木兔前辈。”飞鸟柚夏眨了眨眼,视线往他手上的衣服迅速看了一眼,又收了回来,“木兔前辈真的很喜欢这件裙子呢。”“啊?你说这个?”木兔光太郎手下意识的举起了女仆装,见飞鸟柚夏点头,他这才收回了手,重新把衣服挂回手臂上,沉思着摸了摸下巴,“嗯……也不是说喜欢,应该说是不一样的感觉?而且穿着其实很凉爽的说!”很凉爽?飞鸟柚夏瞬间捕捉到了关键字,一旁的黑尾铁朗明显也想到了相同的事情,看了眼面色黑如锅底的赤苇京治,迟疑的问道:“木兔你……穿女仆装的时候没穿里面那件短袖上衣吗?”木兔光太郎的回答也十分爽快:“没有啊。”他见两人的眼神十分微妙,睁着一双豆豆眼,挠了挠脸颊,不好意思的说,“我只是想说只穿一部份应该就不会热了,没想到还真的挺凉快的。”也就是说纯吊带……虽然前面还是有一点布料连着的,但那样后背是不是就空的了呀??围、围裙?飞鸟柚夏眼神顿时敬畏了起来。“木兔前辈你真厉害。”这样都没被扔出去吗!“诶?是这样吗?”木兔光太郎刚高兴的说,就被一旁的赤苇京治给打断了。他冷静的开口:“幸好只是在私底下换衣服时这样做呢,不然木兔前辈你恐怕踏不进体育馆的大门了。”“有、有这么严重吗?”木兔光太郎僵了一下,心虚的问道。三人立刻秒答:“有。”“不过还真没想到木兔你居然还能想出这种穿法。”黑尾铁朗在一旁啧啧称奇,“干脆你不打排球后去执事咖啡厅工作好了。”“嘛……虽然没穿过执事服感觉很有意思的样子,但是。”木兔光太郎面露苦恼,但很快就想通了什么,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我可是打算打排球到70岁啊,那时候再去当执事不是就太晚了吗?”“……噗。”飞鸟柚夏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就听见身旁的黑尾铁朗已经笑出声,“真敢说啊你,这句话我会记得的,到时候我可要在球场上看到已经变成老爷爷的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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