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五岁的时候说要和我去看烟花,结果路上遇到了临时任务,赶到的时候已经结束了。”“……你骂我也就算了,旧账也要提吗。”“我本来也没想看,但是你偏偏凌晨十二点要叫我出来,做了小时候才会做的恶作剧玩偶。”太宰治蹲在沙发旁边,和鹿野又明川对视。“多亏了你,加入港口黑手党还没到一个月,差点就因为非法燃放危险物品进了警局。”一朵又一朵,红色的烟花在漆黑的天空上狂热无比地绽放。说来也奇怪,所有人都说太宰治住在废弃场里是为了慢性自杀。可偏偏太宰治本人听到他们提起那个充满毒气的地方,想起的却是拥抱,烟花,还有鹿野又明川。【“太宰。”】振臂高呼的少年张扬地笑着,他的侧脸时不时地被烟火映亮,身上还溅着不知道谁的血。【“我希望你永远开心。”】有人说过,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也不会有猛烈的忧愁。可这猛烈的欢喜自人山人海而来,总有人避之不及,也甘之如饴。[1]“我是因为这样才喜欢你。”太宰治无比平淡地说出了事实。“虽然不知道中也是怎么想的,但我猜蛞蝓的脑子差不多也是这个思路。”所以太宰治那时候就想,早知道就不加入港口黑手党了。只注视着他一个人不行吗。只和他一个人牵手不行吗。他们一起长大,互相喜欢对方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当然,倒也不是没想过要将其他碍眼的人除掉。可那样正中森鸥外下怀,他除了被讨厌什么也得不到。“起来。”凝视着满脸难以置信的幼驯染,太宰治又重复了一遍。“去把你的烂摊子收拾完。”“关于陀思君的事情,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陀:你死了我的计划就成功了太宰:?你为什么奖励我?今天出去玩啦,还有一更晚点写
[1]改自人间失格,不过好像一般都是前半句比较有名鹿野又明川老实去收拾烂摊子了,但倒也不是听话,他纯属是被太宰吓的。“我觉得太宰可能是被人夺舍了。”看着停靠在门口的三四辆警车和救护车,鹿野又明川小声,对着自己迟迟赶来,乔装打扮的辅佐官说道,“他今天竟然没有挖苦我,换做平时,他应该说就你这样的脑子还想打败陀螺君还是回炉重造更快才对。”穿着警察的制服,中居律听见这话没有抬头,他兢兢业业地混进警察里检查昏迷的同事的生命体征,同样压低声调:“我觉得太宰大人应该被您逼的。”“……喂。”鹿野又明川吐槽,“我也没有揍他吧。”“您还不如揍他。”“……这句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走程序?调个监控要走什么程序!”坂上千代高亢的音调插进了两人的对话间。鹿野又明川回头看去时,她的头上正绑着绷带。警方追踪的前田雄一在这次任务里不知所踪,而坂上千代是搜查一课的人在那个黑暗的密道里发现的。他们发现她的时候脸上的血迹早已干涸,从脑后的伤口判断,应该是使用了什么重物敲击造成的昏迷。奇怪的是,即使伤口看上去可怕,坂上千代却没有生命危险。“我很确定打晕我的是两个人以上的团伙,其中一个有着黑色长发,只要能把路边的监控调出来匹配——”“坂上警官。”负责记录线索的警员打断她,“我们赶到的时候,现场只有鹿野又警官一个人保持清醒。按您的供词,您追踪罪犯前田雄一的时候,房间里除了鹿野又警官应该还有一个外国人才对。”坂上千代愣住,她记起自己那个后辈徒手接子弹的事,沉吟片刻后深吸一口气。“那又怎样?”她的目光灼灼,“说不定是从我所在的那条密道逃跑了。”“那为什么鹿野又警官未对疑似犯人的同伙进行追踪呢?”年轻的警员执着道,“鉴定科的人在他的血液里检测到了一定浓度的药物含量,由此可以初步判定,鹿野又警官是在这场毒雾释放前服下的解药。”“那你们打算怎么解释大厅里被破坏的机关?”坂上千代皱眉,冷静地和对方对峙,“如果不是鹿野又,这里的人就算没被毒死,也被机关里的子弹打死了。”岸谷警官暂未苏醒,所有的公安警察里,目前警衔最高的就是坂上千代本人。“或者让你们的警部来和我说。”见到对方还想再说些什么,坂上千代毫不客气地开口,学着对方一开始的样子进行打断。“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他救的。在没有明确证据的情况下,你们无权用对待嫌疑人的口吻对待一位公安警察。”话说到这个份上,坂上千代也懒得再和对方交流。她焦急于调去路边的监控,甩开跟在后面的医务人员,直接走到一边打通了交通部的电话。“您认识她?”同样见证了这个场面,身为黑手党的中居律挑了挑眉,“鹿野又干部,看来您和她的关系不错嘛。”“……不太熟。”鹿野又明川说,“不过她应该知道我是异能力者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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