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要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话,嘿嘿嘿。”“哎呀我说你这个系统,要当系统就好好当系统,不要用这种奇奇怪怪的眼光看着朕好不好?”“小心朕抄你九族!”于是系统无言,只觉得自家宿主的精神状态,大概也许或者似乎,真的有那么一点不太对劲。很显然已经是超出了在网上冲浪的范畴。不过自己选择的宿主,还是中途没有解绑可能的那种宿主,系统只能选择心疼的抱住自己,然后含泪将那道路走完。于是在江辞那似乎是明显不正常的、带着几分奇奇怪怪的笑容与神态之下,兔子开口,却是对着江辞道:“请问宿主是否确定要将秦始皇确定为盗梦空间使用目标,于梦境中获得其对宿主身份的认同,进而获得于此时空中的合法身份?”“确定确定,自然自然,搞快的。”江辞回神,自那手握权柄生杀予夺的某些幻想中脱离开来,开口,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给出答案。【不就是在梦境中忽悠秦始皇吗?哎呀,小case啦,朕一定可以的。】【勇敢江辞,不怕困难,冲鸭!】【做不了项少龙,朕还能做不了候生、卢生?】“嗯?”秦咸阳宫中,章台殿内,再度听到江辞心声的始皇帝目光微凝,继而扬起冷淡且漠然的笑意。虽然对那很多奇奇怪怪的名词并不理解,但做为一个每天要处理无数政事、从繁杂海量信息当中提取出自身之所想要种种的帝王,几乎只是弹指瞬间息间,始皇帝便从江辞的话语中抓住了重点。“江辞吗?”无声的念过这似乎有着那么几分奇怪的名,对于这神秘人接下来的打算,始皇帝似乎有了几分猜测。不过,项少龙又是谁?还有,这叫江辞的,莫非真的能进入到朕的梦中不成?六合一统并且想要万世永昌的帝王或许信仰神明,但却又没有想象中的信仰神明。所以很多时候,这位帝王的很多动作与行为态度便显得有些矛盾。一方面,秦始皇广求长生之法。对那些不知真假,但在后来的过程中都已经被证伪了的方士们礼遇甚高。以致于在谈论这位帝王时,总是不可避免的将其同求仙问道、炼丹嗑药这些事情联系起来。最后道上一句,纵使是这样前无古人的帝王,终究是逃不脱生老死病的困扰。甚至是被方士、骗子们愚弄和欺骗。像极了人到老年,被骗取了养老金的退休老大爷们。
另一方面,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然纵使是天地山川以及四方的神只,以及那头顶的日月与星辰,似乎俱不能够叫这位帝王有过多的敬畏与让步。凡这位帝王剑之所指,六国不能阻,百越与匈奴不能阻,山川和河流同样不能阻。始皇帝二十八年,秦始皇使尉屠睢发卒五十万为五军,南取百越之地。但很显然,此前吞并六国的大秦铁骑于此战中,遭受到了极大的阻碍和挫折。五十万秦军锐减至二十万,损失惨重。当消息传回咸阳之时,这位帝王于偌大的沙盘、地图之前沉思良久,而后以手中长剑画下道来。百越之地多山川、水系,瘴疠未开、森林密布,炎热无比。对秦军而言,想要快速占领容易。想要将其收服,却是极难。很容易便被陷入到战争的泥潭,造成补给困难,粮食乏绝的局面。秦军此前之败,便有此因由。然后随着这帝王手中长剑画过,有运河被修建开来。灵渠。伴随着这帝王话音落下,帝国的一切都在其意志之下运转开来。恍若一架再是精密与庞大的、严丝合缝不过的战车一般,于君王的意志与想法之下不断向前。于是最终,兵戈与烽烟之下,百越之地被纳入到大秦的版图。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这是一位强大且骄傲的、却又似乎极是矛盾的帝王。而这样的帝王有着每一个帝王所具有的本性,自负和多疑。因而纵使是不曾听到过任何有关江辞的心声话语,当他贸然的被拉进到梦中甚至是面对着所谓的神人之时,首先所生出的并不会是敬畏,而是猜度和多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于他们这等久居上位者而言,自有一套严密的逻辑和自圆其说的理论。并不会轻易的被更改及改变。遑论是透过那心声,始皇帝对那心声的主人,身份已经有了那么几分猜测。寂寂的宫室间有风吹起,帘幔轻轻飘荡。烛火摇曳、晃动过浅淡的影。便在始皇帝以指尖叩过桌案,思索着这叫江辞的究竟应当以怎样的手段进入到自己梦中,又或者是想要装神弄鬼做出些什么之时。这帝王回神,眉眼抬起,却发现身周的种种已经于无声无息间生出改变。“话说系统,咱就是说,这都是做梦了,都联通政哥的梦境了,应该能整点大的吧?”黑冰台的牢狱之内,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过系统的问题,而后再度手贱的戳了戳那兔子耳朵。江辞开口,打商量道:“别的不说,比如这个干冰啊、雾气啊、鼓风机啥的,总归得怎么仙气飘飘怎么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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