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掰着指头计算自己的工资还要多久才能清偿所有欠债。
因为马哲免了房租费的缘故,他攒钱的速度比以往快了许多,不过短短两月的时间,他的积蓄已经差不多足够还完以前所有的债。
想到自由的那一天很快会到来,何非压力大减,终于又有了出去玩乐的心思。
于是在同事们的邀请下,他没有再拒绝去ktv玩一趟的提议。
从ktv嗨完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何非知道马哲今天需要在警察局加班,便没有发消息提前告诉他自己会晚一些回家。
本来想唱完k就回家,但几位男同事兴致不减,又吆喝着要带何非去另一个“好地方”玩。
同事们态度过于热切,何非不愿意和他们把关系闹僵,于是半推半就地走到那个“好地方”,但看清外面霓虹闪烁的“棋牌室”招牌,他只觉浑身一个激灵,原本被酒意熏得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
马哲那带着浓重警告意味的话语瞬间在耳旁回荡,何非条件反射地止住脚步,讪讪地笑了笑,他坚定拒绝了同事们的邀请,转身逃一般地飞速离开。
直到停在前边一条街的岔口处,何非才深深呼出一口气:“可不能再栽进去了。”他心中自语。
正要转身回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何非。”
何非转向声源处,不由瞪大眼睛:“哲哥!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说去警局加班了吗?”
来人正是马哲。和何非以往所熟悉的总是一身笔挺警服、面容冷峻、眼神淡定的形象不同,今晚的马哲似乎随性很多。
他换上了一件黑色皮夹克,嘴角斜叼着一支烟,姿势懒散地靠站在墙边,透过冉冉升起的烟雾,能看清他的表情堪称漫不经心。
“嗯,加完班局长请了一桌庆功宴,就在这附近。”
他语调并不像以往那样沉着有力,反而像烟絮般漂浮着,何非走近了一些,果然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
“哲哥,你喝醉了。”何非说的是陈述句。
“嗯,醉了。”马哲轻笑一声,没有否认。
那股烟味和酒味同样浓重,“这是抽了多少烟?”何非心里嘀咕,浓烈的烟味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看到他的反应,马哲随手碾碎了烟头,微微站直身体,他把手搭在何非肩上,像是随口一提般发问:“你呢?在这边有事?”
“同事们说要来这边玩,我跟着过来的。”
“哦,那他们人呢?”
“他们还在玩呢,我感觉时间太晚了,所以想提前回家。”
“是吗?”马哲淡淡地反问:“我也要回家,一起?”
“好啊。”何非爽快地答应了,看马哲似乎因为喝了太多酒站不稳身体,他甚至还主动伸手搀扶着对方往前走。
一边走着,何非一边漫无边际地随便说了些话,可能是对方靠在他身上存在感太强,他不得不随口说些话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说自己的工作、同事、老板等等……当提起自己攒了很多钱很快就能还清欠债、不用再麻烦哲哥你了之后,何非只觉得身边人似乎突然踩中了什么东西,脚底一滑,大半个身体便压在何非身上。
何非虽然常年潜水游泳,但更多是塑形,并没有特地锻炼力气,此刻大半个成年男性的体重往他身上一靠,他一时也控制不住,被对方一下子压在巷子的墙壁上。
“哲哥?你没事吧?”竭力支撑住对方的身体,何非询问道。
马哲微微低头,和何非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两人嘴唇几乎贴在一起,呼吸也彼此纠缠。
何非只觉得自己似乎酒意再次上头,头脑一时有些发晕,他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马哲,竟然忘记该做什么反应。
心脏砰砰跳动得厉害,马哲似乎还在继续低头,他的脸藏在背光的阴影里,何非猜不出那是什么表情,但是,他没有力气更没有意愿反抗。
他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并没有等到那个预料之中的吻,何非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软物擦过他的面颊,随后停留在他耳际:
“何非……”马哲的声音变得低哑:“要听话。”
“听话?听什么话?”短时间的迷茫过后,何非清醒过来,发现马哲已经昏睡过去,无法再回答他的问题。
心情复杂地任由对方揽靠着自己,何非一时不知道该失望还是庆幸,呆愣片刻,他自嘲地笑了笑:“也是,哲哥根本不是那种人,是我想的太龌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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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地将昏睡过去的马哲扔在床上,何非终于松了口气:这一路可真是累坏他了。
幸好现在终于要解脱了,看着马哲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模样,何非犹豫几秒,还是没能就这么撒手不管。
开好空调,何非把马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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