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过心盲症吗?”冲矢昴想起了什么,说道: “心盲症,又称想象障碍,症状为无法在脑海中形成图像,也就是说……”“没错。”荒木胜语气苦涩, “我根本想不起来秋水的脸,偏偏那之后我家碰上了场火灾,所有的照片都遗失了,所以我才要她来画,只要画好,我立刻就放她离开。”“但是……”乡田直美微弱的声音被白石晃司一个“嘘”的动作止住了。他知道对方为什么想说话,那是七年前的事了,除非乡田直美有超人般的记忆力,否则印象再深也未必记得请对方长什么样,就算记得也不一定能画出来。但他,不,是另一个白石晃司记得。实际上当时他也在,顺手扶了一把跌跌撞撞的女孩,还看到了那块琥珀。怪不得之前看展台里的琥珀那么眼熟。他轻巧地走了过去拿起了画笔,虽然不太清楚仅有记忆里的经验能不能画好,但总归要试一下。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乡田直美还有些担心的话,在画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全然忘记了这些。“好像……对,她的眼睛就是圆圆的,有点像杏仁,笑起来很像小兔子,但其实她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柔弱的。您也见过秋水吗?”回忆起故友的少女用怀念的语气说道。“嗯,地上那个炸弹犯还是我见义勇为交给警方的来着。”白石晃司毫不客气地继续借用记忆里的事,反正他已经承担了那个人的责任,用用另一个人的设定怎么了!这反而让荒木胜更急了,因为白石晃司的画板背对着他,他到底没能沉得住气: “把画给我看下!快!”褐发的男人对着监控抬起了头: “荒木先生,先将女孩子们放走吧,想要看到这幅画,还是亲自来比较好,毕竟镜头里的画面总会失真的,不是吗?”当然不是。白石晃司拒绝的理由只有一个,心盲症的患者即使看到去世之人的照片,由于病症也很容易把照片上的人认成另外的人,荒木胜可能太久没见到已经忘了这件事,他赌不了这个可能,只能先试试把人骗来。但荒木胜显然不傻,虽然情绪上头,但他还保有基本的理智。“我可以放了他们,但你们必须留一个女孩在这里,然后,旁边成卷的绳子,解开绑到自己脚腕上。”不管怎么说,能走几个人还是好事。毛利兰坚持留下,苦口婆心地劝走了铃木园子和乡田直美。大概是怕白石晃司和冲矢昴在打的结上做手脚,荒木胜大方地让他们只要把长长的绳子一头栓到脚腕上就行。这是以前奴隶社会防止逃跑的办法,这样只要一想快跑快跑就很容易绊倒。白石晃司的脸色更冷了几分,第一次能从他脸上看见戾气这两个字。荒木胜最好是不要被他逮到。但谁也没想到的是,荒木胜刚打开门就被重击,哐当一声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又被来人狠狠在脸上重击几下。
他出门时大概是太急了,甚至忘记了关闭广播按钮,因此众人听得清清楚楚。————————猜猜是谁暴走了,诶嘿嘿()顺便,我喜欢上琥珀是因为一个跑团视频,就是鼎鼎大名的淤泥之花与空心石,在我心中超越馒馒来妖梦的神作。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完美的意向表征的东西呢,真的好喜欢(阴暗爬行) bob 5众人只能听到广播那边的声音,荒木胜只来得及发出了几声痛呼,更多的还是埋伏在门外许久的毛利小五郎骂他的声音。“呵,垃圾爆炸犯,三十年前让你跑了,三十年后你居然还敢在这里跳来跳去,再威胁一个警方看看,再挟持我女儿看看!”毛利小五郎骂骂咧咧地揍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荒木胜已经快60岁了,年老体衰的对方如果有准备持枪尚还有些威胁力,可惜他被见到女儿的欲望冲昏了头脑,结果就被另一个父亲暴揍了。毛利小五郎并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揍得荒木胜没有还手能力后,立刻用绳索捆住了对方,把他身上所有疑似爆炸遥控器的东西都搜了出来。“没事啦,我已经控制住了犯人,大家安全了!”毛利小五郎在广播里沉声说道。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事情能平安解决最好。帮毛利兰和冲矢昴解开了绳索后,白石晃司看着毛利兰脚一软跌倒在地上。“你先送毛利小姐到电梯那边吧,我等下带着这个犯人一起过去。”白石晃司边解着绳子边对冲矢昴说道。“好。”冲矢昴还沉浸在白石晃司终于愿意承认过往的快乐里, “不过回去我有事要跟你说,记得等我一起走。”白石晃司完全误会了,脸红着没好气地把人往外推: “烦死了!快走快走。”冲矢昴带着笑意从善如流地扶着毛利兰向电梯走去。白石晃司低头解到一半却感到绳子另一头传来了拉扯的感觉。是福田正,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捆着的绳子变松了点,此刻拼尽全力拽着绳子的另一头,顺着他胸口能看到衣服里塞了炸弹,此刻不知是因为时间到了还是对方移动所致,正发出刺耳的滴滴声。白石晃司瞳孔一缩,用力挣脱向外跑去。“快跑!”白石晃司看到了仅余几秒的数字,情知他来不及往电梯跑,只能往另一边的承重墙后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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