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一把年纪的人怎么可以偷懒到不吹干头发就睡觉?!景光猫猫催促藤井光去吹发。但是头发丝这种东西多脆弱啊,猫猫一咬,啪叽断了。一人一猫看着被水沾成一缕的发丝面面相觑。藤井光躺在原位,目光又谴责又委屈,好像猫猫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恶棍。诸伏景光:……诸伏景光叹出口气倍感无奈,只能跳床跑进卫生间,使出全身力气咬着pi股线把吹风机拖出来。“喵喵喵!”猫猫不方便插插头,诸伏景光去烦藤井光。“好啦,知道啦。”藤井光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赤脚下来去接电吹风。家里有个同吃同住还关心他身体健康的小猫咪好像也不错。藤井光闭上单侧眼睛去吹头发。小布偶没有被电吹风的响声吓跑,乖巧听话蹲在藤井光身边摇头晃脑求rua。随着发丝被手指穿过,抖动,些许水珠溅到猫咪头顶,让诸伏景光也用力甩毛。眼看着发丝干了一半,藤井光又想回床上钓鱼执法。但景光猫猫严防死守,一副不吹干头发就不给上床的样子,奶凶哈气。藤井光掌着猫pi股推到一边,打了个趔趄的小布偶又爬到跟前坚持不懈的阻止他躺下。反复数次之后,藤井光没了脾气,指尖轻点猫咪粉色小鼻子,留下一声长谈:“你呀……我懂了。”藤井光在猫咪监督下乖乖回到桌边,用吹风机把头发彻底吹干。“可?”[这样总可以了吧?]“喵~”诸伏景光终于让出被窝,尾巴摇的比狗狗都欢。重新回到被窝的藤井光先是幼稚打滚,随后捞起脑边正在用爪子拨通他干燥发丝的猫咪一阵猛吸。“喵喵喵!”诸伏景光被蹭的肚皮发痒,用肉垫去推藤井光脑袋。一人一猫闹了一会儿,双双大字型躺在床垫上喘着粗气。但是头发干了之后他又该如何向好久不见的诸伏景光套近乎呢。藤井光侧头看猫,犯了难。也许是因为白天太累,想着想着,藤井光闭上眼睛陷入沉睡。一旁的小布偶也双目紧闭,胸口一起一伏睡熟了。深夜十二点,秒针走完最后一步开启崭新一天。这时,诸伏景光的布偶身体开始发出诡异变化。先是绒毛被收入皮肤,再是躯体逐渐伸展。渐渐的,雪白可爱的布偶猫不见踪影,床上躺着的成了一个长着浅咖色猫耳和长长尾巴的男人。诸伏景光最先察觉到身体的变化。虽然不痛,但痒痒的令猫难受。但当他一睁眼,看到眼前藤井光睡颜又恢复成人类视角大小时,诸伏景光惊讶的瞬间从床上弹跳起来。给猫猫准备的小毯子早就不足以覆他全身,滑落至地上,凄惨姑凉。暖气吹在诸伏景光光滑的肌肤上,不冷,却令他不由得打了数个寒颤。诸伏景光反复张开、收拢,不可置信的看着属于人类的五指再度长回他身上。
像是在做一场梦。他闭眼,睁开,钴蓝色眼底充满茫然。许是因为他适才起身幅度过大,躺在身侧的藤井光发出一声呢喃,有转醒迹象。诸伏景光意识回神,手忙脚乱的想要离开房间先暂时避一避。但藤井光甩了下手,正好压住他安静躺在一旁的尾巴。诸伏景光像是触电般发出一声惊呼,被放大数倍的陌生感官冲的他脑袋嗡嗡响。这下藤井光彻底清醒。男人的声音?还有点耳熟?未聚焦的视线对上诸伏景光的脸,大脑尚未完全清醒的藤井光眨巴眨巴眼睛,迷糊喊出一声景哥。软软的,很有小时候一起玩时候的撒娇感。但诸伏景光发誓,他在这声景哥里感受不到丝毫久别重逢的快乐。全身肌肉用力绷起,诸伏景光也还处于迷糊阶段的大脑迅速运作。该怎么说明才能解释今晚的情况呢?!他看着藤井光迷迷糊糊的揉眼睛,思索着实话实说会带来的后果。结果尾巴又被藤井光捏了一下。“这是?”什么。藤井光好像玩上瘾了,闭上双眼,细致抚摸着柔软的尾巴。诸伏景光:“!!!”诸伏景光对此感到崩溃,想要去藤井光手里争夺尾巴归属权,却一个不小心被藤井光藏在被窝下的小腿绊倒在床上。好几天没有仅靠双腿行走,诸伏景光差点忘了人类曾经是怎么行动的。但百来斤的成年男人扑在床上,被压在底下的那个显然更难受。终于,藤井光战胜困意彻底清醒。他拍了自己一巴掌,惊讶的看着眼前还在抖动的猫耳。藤井光压低声音:“景哥?”嗓音透亮,不带鼻音。诸伏景光将脸埋在被褥间不愿去回应。但他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没穿衣服。这一刻,诸伏景光脑内闪过一个曾经被问过的玩笑话——当你泡完温泉出来却发现衣服被人拿走后应该怎么做。a捂住重要部位,跑出去。b捂住眼睛,跑出去。当时诸伏景光是怎么回答的已经记不清了,但眼前的情况给了他新的答案——c:捂住唯一目击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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