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幼年的身体,即便有玉香咒力的加持,还是感到些许疲惫,她很快睡着了。第二天清晨,玉香起床后雪乃进来收拾房间。每天早晨都会和自己聊天的雪乃,进来后就一直没出声,玉香疑惑地偏过头,只见对方正神色怪异的跪坐在一旁。见她注意到自己,没等玉香询问,雪乃主动开口,“小姐,今天炳部队和躯俱留队遭到了袭击……”“据说是甚尔少爷。”正穿衣服的手一顿,见雪乃表情认真不似作假,玉香笑出了声,“甚尔真是我的知己。”禅院甚尔在禅院家的处境,玉香不是不知道,因为没有咒力,可以说是谁都能上来羞辱他两句。甚至可以说是,羞辱贬低无咒力的人,在禅院家是所谓的“大趋势”。但这不过是一些可怜虫为了维护自己那所谓的权威,所用的下等计谋。甚尔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是在某些自欺欺人的顽固派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吃完早餐后,玉香去到训练场,等待今天来给自己单独授课的咒术老师。因为家族中可以教授玉香的人,大多都在训练中受过伤,导致给少主单独授课这个差事,在禅院家属于高危任务。为此苦恼已久的禅院直毘人,将主意打到自己的兄弟禅院扇身上。禅院扇最近一直在东京,昨天才回到禅院家。作为家里为数不多,还没在玉香课堂上负伤的高等级咒术师,禅院扇可以说是一回家就被禅院直毘人委托给玉香单独授课。禅院扇很快答应了下来,按道理来说现在应该已经现身。但距离约定好的上课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玉香迟迟没有等到禅院扇的露面,反而等来了禅院直毘人的侍从。侍从伏跪下来向玉香行礼,恭敬地道:“少主,家主和扇大人在议事堂等您。”玉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略有褶皱的衣袖,她挺直腰背,垂首看向仍跪坐在地板上的侍从,“请带路吧。”直到玉香发话,侍从才起身带路,七拐八拐到了熟悉的地方,正是前些日子长老们与玉香会谈的和室。停留在门外,侍从为玉香拉开障子门。进入屋内,几个长老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禅院直毘人坐在主位,他右手边坐着一个梳着高马尾,眼睛细长的中年男人。玉香进入室内后,众人的目光汇聚过来,谁也没有说话,唯独大长老和玉香对上视线,若有深意的笑起来。屋内的一切都透着不寻常的气息,扫了一眼众人各不相同的表情,玉香走过去在禅院直毘人的左手边空位上落座。一抬起头,就和坐在对面的禅院扇对上了眼神,对方面无表情,但看向玉香的眼神明显带着不满。像是没有看见对方带着攻击性的眼神,玉香对禅院扇露出一个恬静柔和的笑容。
见玉香落座,禅院直毘人作为场内最大的话语权拥有者,首先开口道:“好了,现在人都到齐了,扇你有什么话就说吧。”禅院扇已经收回看向玉香的目光,此时眼观鼻鼻观心,坐得非常端正。听到禅院直毘人出声,他站起身,顿了一下后沉声道:“我要求,废除禅院玉香少主的身份。”智慧天11禅院扇的话音落地,周围寂静得可怕。就连曾公开反对玉香成为少主的三长老都不禁侧目。其他长老们都目不斜视,彼此之间用眼神交流,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点点微妙。无他,见识过玉香行事作风的人,不难想到禅院扇这次,如果没办法一下扳倒她,会遭遇什么。而最重要的一点,如果禅院扇因为禅院玉香的年幼而产生轻视之心的话,他会输得很惨。只不过到底也是禅院家掌握权利的嫡系,应该是手中有凭据,否则不会这样鲁莽。对于三长老来说,禅院玉香和禅院扇都是禅院直哉家主路上的绊脚石,这次事件谁受伤,得益的都是自己的派系。想到这里,三长老稍微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开始看戏。听见禅院扇的话,周围一直保持着安静,无人接话的禅院扇已经觉得有些尴尬。就在他打算忽视微妙的气氛,继续往下说时,玉香贴心的为他解围。“扇叔父这样说,是有什么事感到不满吗?”见女孩乖巧坐在位置的小女孩,他冷哼一声。在他心里这是玉香示弱的一种表现。刚才玉香温和的表现另他先入为主,下意识觉得她是个没有主见的小孩子。却不知道,他的这种想法,让他完美的落入了玉香的语言陷阱。让他为家族大义凛然的姿态,转变成了为自己的利益,在这里和长老家主们胡搅蛮缠。见禅院扇对玉香的言下之意毫无所觉,大长老直接闭上了眼睛,在座位上开始闭目养神。禅院扇低低哼了一声,提高声音:“禅院玉香打着禅院家的名号大闹总监会不说,今天袭击炳和躯俱留部队的禅院甚尔,也和她交往过密。”“还在家族比试中残害同门,这样的人怎能统领禅院家。”这样的攀扯虽说有些牵强,但是也句句在理,一时间众人都将目光转向禅院玉香,想看看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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