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变得酸软无力,最脆弱的地方被入侵着,就在他抓住身上压着的人的肩膀,准备再次把人压下去的时候,一个更为粗大、滚烫的东西闯进了他的身体,撕裂般的疼痛感瞬间席卷他整个身体。顿时他两眼睁大,一声痛呼还未出口便被咽下,深色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身下,在上位者的眼中是一副杂乱而充满着情欲美感的画面。
进入刃身体被瞬间包裹的紧致快感也同时冲击着穹的头脑,在短暂的失神之后,他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看着身下闭着眼强忍疼痛的人,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想法:他都这么疼了,他本可以杀了我的。
刃不会伤害自己。
这个直觉在一次次试探底线,一次次的包容中被证实。刃总是以一种最逼真的语气说着威胁的话语,而实际上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折磨穹,伤害穹,却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感,不伤他丝毫。
“这也在剧本里吗?就算我对你这么冒犯了,你也不杀我,我在剧本里的地位有这么重要吗?”穹问。
而刃只是眼神晦涩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轻轻骂了句“傻小子。”
此后两人默契的没再言语,刃生性是个善于隐忍的人,躺在穹的身下被动早已触及他的自尊底线,所剩不多的自尊不允许他放肆地将呻吟吐露出来,于是无论节奏快慢他都不愿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在触及到某个点以及进入最深处的时候,他才会忍不住地发出一声低哑的呼声。
身体之间契合得仿佛相互都是为对方而生的存在,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在世间万物的观测之下,他们仿佛终于找到了独属于自己的庇护之所,相互纠缠渴求着,不知疲惫。
鱼水交融,肉体的缠绵却终究无法拉近心的距离,一室春色尽数掩盖在这漫长夜色下,一如一场昙花一现的美梦。
而美梦终有一醒。
……
“……所以你是说,你昨天被骗去消费,喝了一瓶苏乐达就醉了,然后莫名其妙地自己走回了酒店,在大堂迎宾座上睡着了,然后莫名其妙地被姬子小姐发现叫醒了,还失去了所有喝醉后的记忆,所以并不是故意放我鸽子——的意思嘛?”
穹无可反驳,乖巧地跪坐着,自知自己有错地讨好一笑,经受着双手抱胸,绕着打量他浑身上下的三月七怀疑的目光。
星神在上,他可以对天发誓自己真的忘记了昨天喝醉后所发生的一切,或许这就是被称之为断片的感觉吧,这种记忆缺了一块的空白感属实让人有些失落。
“可是啊!为什么你在大堂躺了一晚,浑身还这么干爽,甚至衣服都跟刚洗过似的还散发着洗衣液的味道?明明梦境以真实为卖点,衣服不会脏这点也太不真实了吧!明明我的衣服出去一趟就脏了。”三月七嘟着嘴抱怨着。
“怎么样?所以苏乐达到底好不好喝,我昨天等不到你还想去试试来着,可是店员说我没法证明自己已成年,不买给我。说起来,你是怎么买到的?”
“有块广告牌带我去了一家餐厅,苏乐达是赠送的,没有查我年龄啊……”穹疑惑地嘟囔着,而后突然发觉不对劲,“不对,我要再回去看看。”
说完后,不顾身后三月七的大声呼唤,穹拔腿狂奔至昨天记忆里的餐厅,餐厅门可罗雀,一位垂头丧气的智械坐在门口唉声叹气。
“请问这家店……”
“啊,客人您是要吃饭吗?实在是可惜,昨天是本店最后一天营业,今天已经不接待客人啦。”还未等穹说完,那智械便自顾自地说道。
“嘶,客人,您好像有点眼熟,啊对了您是不是昨天来过我们店的那位客人!哎呀真是有缘,您是我们的最后一位客人,说起来,昨天给您的那杯特调味道如何?说来也巧,昨天您来之前呀,一位女士特地借用我们的吧台调制了这杯特饮,说这是她‘请’下一位客人的。”
“当时我还说‘客人呀,咱们店已经三个星期没有客人光顾了,今天过后就准备关门大吉咯,您估计就是我们最后一位客人了。’可是顾客您猜怎么着!”智械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仿佛天性话痨,又或许它已经很久没有跟人交谈了。
“她说‘今天还会有一位客人,这杯特调请务必给他,这是我给他的礼物’,然后您就出现了!对了客人,您跟那位女士今天还在一起吗?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走了,给的钱太多啦,如果你们还在一起的话就麻烦替我把这剩下的钱还给她吧。”
穹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认识对方,智械了然地点了点头。
“对了,请问那位女士长什么样?”穹仿佛想到了什么,问智械。
“唔,她的头发是粉紫色的,还带着墨镜,啊对了,她的声音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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