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地看向曹琴默,一脸好奇地问道:“有什么不妥吗?”“听说是为了娴福晋在当众说了自己有孕之事,果郡王已经两月未曾踏入福晋房中一步了。”我哭笑不得,含在口中的茶差点儿一口喷出来。果郡王是疯了吗?甄嬛已经是僖妃,他也和孟静娴有了孩子,竟然还做这种没轻没重的事?就算孟静娴是故意膈应甄嬛,可是和孟静娴生孩子的人是他,他还好意思对孟静娴发脾气呢?一天天的不想着好好过日子,整日里还惦记着皇上的女人,这可真不是我想要他的命,是他上赶着来送死啊“那就把这消息送给甄嬛吧。让她受一受煎熬也是好的。”曹琴默轻笑一声,眼神中多出几分狠厉来,我知道,她指着用这一局彻底把甄嬛从妃位上拉下来。天已经逐渐暖了,春花繁盛比往年开得都要热烈。翊坤宫。案桌上的山茶花开得浓艳,花香四溢连雪顶含翠的茶香都被盖住了。皇贵妃坐在座上,懒懒地说道:“今儿人倒是齐啊,没什么事儿就散了吧。”年世兰撑着自个儿的脑袋,一副不想和大家斗嘴,只想回去吃点心陪胧月玩的样子。瑛贵人突然起身,悄悄看了曹琴默一眼,然后对着皇贵妃说道:“嫔妾要告发僖妃私通。”原本困倦得几乎要打哈欠的年世兰突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四下张望,先是看向了我和曹琴默,然后又盯住了瑛贵人。她嘴角憋着笑意,眼神里满是要看好戏的愉悦。甄嬛看向一脸淡泊的瑛贵人,眉头紧蹙,快速看向锦嫔和惠贵妃。皇贵妃可不是宜修,听到有甄嬛的乐子,她连装生气都装不出来,只是靠在软枕上,悠悠道:“瑛贵人说来听听,这奸夫是谁啊?”甄嬛睫毛抖动想要为自己辩驳两句,偏偏她看向的那两人一个都没有为她开口的意思。“皇贵妃娘娘”敬妃倒是率先忍不住,又想为甄嬛说一句了,只是毓贵妃笑着叹了一句,“敬妃姐姐三思。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姐姐可要谨慎些。”敬妃一听悄悄看了皇贵妃一眼,年世兰一点儿也不客气,直接瞪了她一眼。敬妃不再敢说话,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去,装作从来没有开过口一般。瑛贵人对着众人屈膝行礼,淡定说道:“果郡王。”
嫔妃们面面相觑,各自交头接耳,嘴角含笑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幸灾乐祸。甄嬛一脸怒意,恶狠狠看着瑛贵人,转而又看向我,手抓着椅子扶手久久没有松开。我赶紧冲出来当好人,帮着甄嬛说道:“瑛贵人何故如此说呢?僖妃与你素无来往,无冤无仇。”我顿了顿,看了一眼兴奋的年世兰继续说道:“你原是十七爷清凉台的人,可是知晓什么内情?”年世兰饶有兴致,伸手拿起颂芝托盘上的茶杯,一边喝一边看。“当年嫔妾在清凉台时,适逢僖妃伤寒病重,与流朱姑娘一道被赶出甘露寺。流朱姑娘带着僖妃一路往凌云峰禅房,却被风雪所困,十七爷不忍看僖妃病痛而死,于是将她挪至清凉台看病。”浣碧一脸惊愕地看向甄嬛,嘴角勾起一个奇怪的笑容,眼神里竟有几分挑衅的意味。看着她的表情,我便知道,甄嬛对浣碧隐瞒的事情不少,不仅是流朱的死,连果郡王的旧事也一道隐瞒了。浣碧跟着她是把命都拴在她身上,她身上绑着这么大颗雷却不与她说明,岂不是随时准备拉着她一道死?惠贵妃则是一脸后怕地吞了一口口水,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拿着茶盖,盖子因为她出神跌落到茶汤里,她才反应过来要将茶杯搁下。年世兰心情颇好,见一人都不为甄嬛说话,得意地叹道:“原来孽情深重始于当日。僖妃,你有什么话说啊。”甄嬛不得不起身对着皇贵妃告罪道:“瑛贵人所言确有其事,当日嫔妾病重,是由贴身侍婢流朱和甘露寺的姑子莫言送至清凉台,王爷代为求医问药。是王爷心善,救嫔妾于危困,实属义举。”襄嫔微微一笑,看向甄嬛,继续问道:“那么僖妃娘娘,您可还记得当日为您诊脉的是哪位大夫?可能为您作证啊?”甄嬛看向襄嫔,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中圈套了。我和曹琴默等候多时,就是为了温实初和果郡王产生联系的这一天。甄嬛不顾自身和孩子,听闻果郡王突发高热,竟然将温实初推去了果郡王府诊治。她不过是僖妃,上有贵妃、皇贵妃,外有皇上,哪里轮得到她将温实初指给亲王诊脉?温实初是皇上的太医,此刻倒成了甄嬛的太医,她指哪儿他便打哪儿了。 爱的尖刺翊坤宫中寂静一片,甄嬛迟迟没有开口出卖温实初,但众嫔妃心知肚明,除了温实初也没有旁人了。襄嫔见甄嬛不肯自己说,只能使了个眼色让瑛贵人开口。“是太医温实初。”话音刚落,欣嫔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嫔妾记得温太医和僖妃的情分不一般啊。”当初碎玉轩的宫女告发甄嬛和温实初私通,两个人之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门道已是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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