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醒,眼睛刚合上就被砸门声叫醒,清晨的阳光刺的他眼睛疼,他草草地擦了身子,就开了门。
“师兄你叫我办的事,我都已经办妥了。”蒲南风撑着腰,一副等着他夸奖的样子。
“办什么?”洛明晨正奇怪。
“还是老样子,我把好东西夹在账本里,给少掌门送去了。”
老样子是指,洛明晨每次下山采购的账本,都会夹一册小黄书送给洛景鸢。
“你拿的哪本?”
蒲南风扣着脸道:“就昨天从我们打包的随便抽了一本。”
“哦………啊?!”
洛明晨如梦出醒,他记得《剑尊堕落情史》分上下册,他昨天只看到了上册………
要是寻常的画本洛景鸢肯定不会过问,可这说色情画本,还是编排他的本子。
他已经能想到,洛景鸢提剑追他二里地的场景了,虽然生气的弟弟很有意思,但发气火来恐怖至极,不仅要和他互殴,还会仗着他少掌门的名头扣他月逢。
他必须要把书赶快取回!
就今晚,他要趁着夜色,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仟雪山一年四季皆为白雪覆盖,万年不化的皑皑白雪将整座大殿冰封,此处是洛景鸢清修的灵山,入夜后更是寒冷刺骨。
洛明晨穿着单薄的弟子服,用幻颜术,把自己的脸变得稚嫩,将身形变成少年,他裹了裹衣服,实在不解,洛景鸢都已经当上剑尊了,还留在仟雪山苦修,不去四季如春的佰花山享受。
他听闻洛景鸢下午又出门了,据说是去剿灭一个杀人无数祸害诸门的邪修,今晚恐怕是不会回来。
虽然他武力不灵力低微,但是他对奇门咒法了解颇多,轻而易举就解了山门禁制。
大殿门微微开着,他探头探脑的进去,没有点灯,他借着月光见着内里杂乱无章,挂画被撕成了两半,而地面散落着一地的剑谱,洛景鸢一向喜爱整洁,难道除了他还有其他的贼人?
周围一切都静悄悄的,万幸他送的东西很显眼,轻而易举就能看见,被卷轴掩埋但露出了个角的粉红礼包。
大门忽然禁闭,门上忽明忽暗的咒痕,告示着他被反锁在了殿内,空荡荡的大殿深处传来沉闷的脚步声,以及剑刃摩擦拖拽在地板上,发出的噪音。
洛明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无处可逃,做贼心虚的他只能躲在大殿书柜后的角落。
他听着那沉重的步伐和粗声的喘息,离他越来越近,与之而来是一阵阵刺骨的寒意,他觉得自己的身上好像凝结一层薄霜。
一步又一步的向他逼进,那剐蹭着地面的剑,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他捅穿。
声音就在他的背后戛然而止,停顿了片刻,又一步步的离开。
他悄悄的从里侧爬出,探头探脑的向外张望,幽暗的里殿除他外并无二人。
“你是谁?”
一清冷的嗓音,带着些许的隐忍,犹如魑魅的低语,在他身后的黑暗里响起。
“啊!!!!鬼啊!!”洛明晨惊呼着,连滚带爬的出来。
借着月光他看见了一人,他的衣衫松垮,本该高束的黑发,如泼墨般松散的披在侧肩,冷淡的凤眼此刻却填了些许难以言说的情欲。
他万没想到,白天还是谦谦公子的洛景鸢,现在如幽灵般浮现在他眼前。
“见过少掌门!”他立刻低下头,他微微颤抖着身体,装作柔弱的少年。
“是谁让你来的?”洛景鸢急促地喘着气,他压底着声音,闷闷的像是受了风寒。
“难道是伯父……我不是说了,不需要送人吗?”洛景鸢气息又欲加陈重,一剑劈碎了花瓶。
很好,他砸的花瓶,是白月光送的生辰贺礼。
花瓶是鸳鸯戏水,洛景鸢一定忍这不合规矩不合礼数的东西很久了。
臭小子心情不好,尽喜欢砸东西,从小就是这破脾气,洛明晨以为他长大后,一副清冷自制的样子,是把坏习惯改了。
“回掌门,是拾风山山主,派我来伺候掌门大人。”洛明晨柔柔弱弱地小声说,拾风山山主是他自己,他之前也给洛景鸢,送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当侍宠,无一例外都被赶走了。
想必很快他也可以脱身。
洛景鸢沉着脸,默默地向他走去,快速掐住了他的脖子,待他彻底看清楚洛明晨的脸,狠狠地把他摔在地板。
“他也听信传言,刻意来羞辱我?”
这小子是今天吃错了药吗?难不成真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
“少掌门您在说什么,小的听不懂。”洛明晨唯唯诺诺地说,希望他弟弟能少犯病,快点放过他。
洛景鸢听罢冷笑着,劈碎了一面铜镜,借着碎片,他才发现,他随手变化的容貌,没想到竟然和本来的容貌,有三分的相似。
他和洛明鸢同根同源,样貌也难分你我,洛景鸢定是认为他听信了,他自恋的谣言,刻意来辱他。
“难道他知道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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