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页面和动态截图了一张又一张,一次次打开和阿淑的聊天界面,发送键却始终没有按下去。
第二天,连凡劝说阿淑回去正常上班,不用继续请假陪他,阿淑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连凡思来想去,先找上了他另一个关系尚可的老朋友,是他读大学时认识的,也是个本地人。不过随便寒暄几句,对方就透露,今晚几个人约在了酒吧,还问连凡要不要去。
和阿淑出来玩的这几天,连凡每天都认认真真地化妆,防晒遮瑕粉底不必说,连鼻影眉毛和内眼线都不落下。在晚上出发之前,他面对着酒店浴室的两米宽大镜子,握着眼线笔的手,却罕见地发抖起来。
本地gay吧看起来也老旧了不少,招牌早已不复当年的风骚。现在还不到夜场时间,店内没有劲爆音乐,也没有帅气店员走来走去。连凡走进角落的卡座,见到四五个熟悉面孔,都是曾与他混作一团,却从来不曾交心过的酒肉基友。白斩鸡坐在靠里面的地方,见到他时也眉飞色舞起来。
“是什么风把ivan名媛给刮回来了呀?回来也不提前通知我们,我们好安排水疗前列腺大保健加蹦迪开房一日游呢。”这一桌花枝招展的男人纷纷看向连凡,眼神中的嘲讽与嫉妒互相夹杂,多一分是羡慕,少一分就成了轻蔑。
连凡站在他们面前,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坐下去一起喝,还是直接道明目的。
面前这几个男人中,包括白斩鸡在内,连凡能叫出名来三个。除白斩鸡外的另外两个,一个他备注为装1的,另一个他只记得曾经约过,但没做全套。
最终,连凡坐了下去,深吸一口气,直接看向白斩鸡:“听说你要结婚了?”
那一桌男人却纷纷笑了起来。
“消息还真灵通啊。”
“你看看你,结个婚还闹得满世界都知道了?”
“哎呀,多点人知道,到时候多点人来包红包呗。”
连凡打断了他们的玩笑话:“你的结婚对象知道你的事吗?”
白斩鸡明显愣了愣,然后尴尬地笑了两声:“你这不是废话吗?”
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仿佛对未婚妻隐瞒性取向是一件再合理不过的事情。
连凡再次深呼吸,字字咬准:“阿淑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不告诉她的话,我会替你告诉她。”
这下,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白斩鸡抽出一根烟,一边点燃,一边轻蔑地看着他:“你说她是你最好的朋友,那她知道你是gay吗?”
“知道啊。”连凡想也不想就回答。
白斩鸡这就有些发愣。骗一个恋爱脑傻白甜女人做同妻是很常见的事,但骗一个对同志抱有支持态度的平权女做同妻,则似乎有点争议,搞不好会孽力回馈。
“ivan,这几年你不在这边,你是不知道而已。”白斩鸡旁边的那个装1的却忽然发言,“浩浩父母这几年催他催得真的很厉害,如果他不结婚,日子会过得很艰难,你应该要体谅自己人才对。”
“就算过得再艰难,也不能拉其他女孩子下水吧?他要是受不了父母,为什么不离开家?不啃爹妈的老会死吗?”连凡火气蹭蹭地冒了上来。
白斩鸡大声冷笑起来:“你话说得轻松,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吗?攀上个富二代就觉得自己山鸡变凤凰了?你不过也是靠卖屁股上位而已,有什么资格来jud我们?”
连凡猛地瞪眼:“你他妈——”
“你少在这里装什么白莲花,你自己搭上的那个男人,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不也还是个深柜?过不了多少年,他也肯定会被家里安排相亲然后找个女人结婚的。到时候他在家操老婆,出门就去操你,你是不是也要冲上去,把你的长期饭票出卖给那个女人?说不定人家大婆打小三,把你当婊子一样拉出去游街示众!”白斩鸡对着连凡一通反唇相讥,呛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妈死了,贱人——”连凡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操起桌面上的酒杯就想要朝他扔过去。一旁他约过的那个赶紧跟着起来,拉住了连凡的手臂。
“冷静一点!浩浩不是那个意思,ivan,他的意思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像你这样的机会和运气,可以过上好生活。”约过的把他手里的酒杯抢了下来,“大家的生活都很无奈,谁不想有个稳定的家庭来做支撑呢?”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很穷,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去抢银行了?”连凡指着白斩鸡的鼻子,恶狠狠地撂话,“你要是找个拉或者我们都不认识的直女,把话说清了再形婚,在这里谁会管你啊?你一个对着女人根本就硬不起来的死母0,竟然敢搞我的朋友?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把你的老底告诉她,你等着吧!”
说完,连凡转身就走,留给他们一个自认为又婊又飒的背影。
“好啊,你要是敢说出去,你以后就别想再在这个圈里混!”白斩鸡的话语声却从他身后传来。
连凡站定了,始料不及地回过头去,见那一圈男人神色各异,白斩鸡趾高气扬,两个不认识的一脸无所谓,另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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