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和这么多同学在一起,我表现得还行。她鼓励自己。
不过,有时候,好像也应该主动说点什么。
于是她看了所有人一圈,对坐在窗边,自己唯一认识的那位同学说,
“舒景同?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我发现你偷偷地看了我好几次。”
她没有看见,但是无所事事的触手们发现了那位同学隐秘的动作。
舒景同的脸腾一下涨得通红。
坐在林苑身边的妮可笑倒在了桌上,
“难怪大家都说你是个怪人,你这个人也太好笑了。”她扒拉着林苑说,“我以为全学校就我说话最不讲究,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比我更不含蓄的向导。”
林苑面无表情,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是事实,不是吗?虽然她没有发现,但无所事事的触手们,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位同学隐秘的动作了。
妮可就替舒景同解围道,“他只是对你好奇。其实我们都想问问你,你是真的和江阳朔解除婚约了吗?”
“嗯,”林苑说,暗地里掰着触手们数了一下,“这段时间,我已经回答这个问题230遍了。”
“哈哈哈。”妮可又笑了,“行,那我就不问这个问题了。我就想知道你真的申请去特研处工作吗?”
林苑把自己的工作牌拿出来给妮可看。
“哇,”妮可伸过脑袋看她的通行证,“听说经常要外派去污染区,很危险的。”
“你,你为什么要申请这样的工作?”舒景同通红的脸色刚刚褪了点,这时候又忍不住开口,“从来没有向导申请去调研污染区。你……是因为对自己的精神力很有自信吗?”
“不管是什么原因来。这样看起来很酷。”妮可搭住林苑的肩膀,“羡慕你。我其实也很想走出白塔,到处走一走看一看。可惜我家里不同意,就是这一次,都费了我好大劲才让我父亲点头的。”
窗边的一个卷发的向导听着她们的对话,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什么嘛,说那么伟大。其实不就是被退婚了,丢净了脸,待不下去了才给自己找的借口。”
她压低了声音,对坐在身边的同伴说,
“哪个向导会真正的想去工作啊。我隻盼着能早早匹配到一个有钱有地位的伴侣。好再也不用工作,过上舒舒服服的日子。”
隔着玻璃坐在她身边的,是一位留着黑长直发的漂亮女孩。那人听见她和自己说话,微笑着点起头来,似乎非常讚同她的观点。
卷发女孩眼见着有人附和自己,还想着继续说,张了张嘴,突然间僵住了。
一股寒意从背部升起,让她僵着身体,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
她刚刚才想到,她是靠着窗户坐的。
在她外面,是数千米的高空,怎么可能有人?
不是人,那这是个什么东西?
窗外那个女孩,一头柔顺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轻摇摆,墨黑的瞳孔亮着光,满脸微笑,还在那里不停点头。
卷发的向导隻觉得手脚冰凉,像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贴着肌肤爬了上来,让她浑身发软,一动都不敢动。
她咯咯咯地牙齿打颤,僵着脖子,勉强伸手拉扯坐在她另一侧的同班同学。
“干什么扯我啊?”被扯的同伴不高兴地转过头来。
卷发女孩打着颤,僵着身体,说不出完整的话来,隻用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窗外。
同伴还嬉笑着顺着她的手往外看,
她看见一个长发飘飘的人头。
那个人头一样的生物,悬浮在窗户外,紧紧贴着玻璃,看她看过来了,衝她咧开嘴,发出嘻嘻嘻嘻的笑声。
“啊啊啊啊——!”尖锐的惊叫声在飞艇内响起。
餐桌被推倒,食物洒得满地,有不少人从椅子上摔下来,有人开始奔跑。
整个飞艇内充斥着完全失控的惊声尖叫。
窗外的那个人头形怪物开始变异形态,长长的黑色头髮像带有黏性一样粘在玻璃上,让她得以贴着玻璃爬行。
鼻子和口腔部分慢慢伸长,形成一种顶端尖锐的长长口器。
那怪物用头髮站在窗外,开始迅速点头,长长的口器像啄木鸟似飞快啄着玻璃。
哒哒哒、哒哒哒。密集而诡异的敲击声响起。
号称榴弹也无法轻易击穿飞艇窗户玻璃,很快地出现蛛网一样的裂纹。
充斥着混乱尖叫的艇舱里诡异地安静了。
所有乘客,成群地簇拥在一起,惊恐地盯着那逐渐扩大的裂纹。
仿佛用目光就能阻止它们的扩散。
一片寂静中,隻留下哒哒哒、哒哒哒的密集声音,宛如来自地狱的丧钟。
然而,这还不是绝望的尽头。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天空,逆着刺眼的阳光,摇摇摆摆地飞来一片黑云。
靠得近了,才发现一个个像气球一样浮游在空中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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