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再伤害你,更伤害不了我,一切有我在。”
“不行!不能让他缠上你,不可以!你不知道他什么样,简直是个魔鬼!”孙丞溪不同意,反应剧烈地摇头。
肖程东有口难言,深深叹口气,重新环紧孙丞溪,使他慢慢放松下来。
“好好好,不让他缠上我,不公开不公开。”肖程东恨得直咬后槽牙。
“对不起。”
“不要道歉,你没有错。”
“可我……”
“试着多信任我一点、多依赖我一点,可以对我任性,对我发脾气,对我做想做的任何事,对我说想说的任何话,不要顾虑、不要隐忍、不要讨好,我想要的是最真实的你,不是完美满足我意愿的另一半。”肖程东双手捧住孙丞溪的脸,把他的目光拉到自己脸上:“可以吗?”
最真实的……我吗?
“我会努力的。”孙丞溪的小小声透漏着他的没把握。
“不可以也没有关系,不要委屈自己。”
尽管这么说,肖程东知道孙丞溪定会放在心上。他承诺会努力便一定会努力,只是不想他为了迎合别人辛苦自己,哪怕是不要委屈自己本身都有可能委屈他自己。
“我们慢慢来。”
孙丞溪服从地点点头。
“可以对你说……想说的任何话吗?”
肖程东的唇印在孙丞溪的额头:“给勇于迈出第一步的乖学生一个奖励。必须可以!”
“你刚才进来时,情绪为什么如此低靡?”
“想起了从前。”
孙丞溪了然,不再追问。
肖程东偏头咬上孙丞溪的耳朵,细细辗转:“给轻易放弃的坏学生一个惩罚。”
孙丞溪的耳朵肉眼可见地蹿红:“方便告诉我一二吗?”
“不要‘方便’,不要‘一二’,不要‘吗’!”
“……”孙丞溪:“告诉我。”
“这才乖。”
孙丞溪的嘴巴被两片温热的唇瓣堵住,双手本能地揽上肖程东的脖子。
周围一切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静止了那般。
一吻过后,肖程东漆黑的眼眸里潜藏莫测的风云:“我在想,如果从前,能早点认识你该多好。”
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肖程东的思绪纷飞,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身为肖氏集团唯一继承人,从小被各种规矩束缚。他活着,只是为了肖氏,而不是为了自己。
立志成为电竞选手的人,每天使用电脑的时间和上网的内容被严格限制,只能偷偷逃课去网吧。救下孙丞溪那次,便是在逃课去网吧的路上。
高二下学期,在他拿到青训赛冠军不久后,被家里安排出国读书。尝试过各种方式反抗,可想而知,均以失败告终。
他甚至试过自残。
他的父亲肖华阳,无视这种幼稚行为。他在自己手腕上划口子,肖华阳便强迫他最亲密的赵姨也在手腕处划出一模一样的口子。
愧疚无望的肖程东最终放弃了抵抗。
他躲回学校,待在琴室,一遍一遍弹着赵姨曾教过他的曲子。
在不知道第几遍曲终后,一个拘谨的男声在背后响起。
“肖同学。”
完全没有意识到何时有人进来的肖程东没有回应,继续弹琴。
晚自习的放学铃响起,疲惫至极的肖程东停了手。保镖守在校门口盯着,他不得不回到那个冷冰冰的肖宅。
“肖……肖同学。”
肖程东正要转身。
“可不可以不要回头?”那人忐忑地问。
肖程东的语气不耐烦:“你怎么还在这儿?”
那人明显感受到肖程东的心情差到极点,回得小心翼翼:“肖同学,恭喜你获得青训赛冠军。”
或许是因为提到青训赛,或许是因为这是唯一一个恭喜自己夺冠的人,肖程东把满身的刺收起来,将钢琴盖合上,趴在上面。
“别提‘肖’这个字,我活得跟个孙子似的,应该姓孙才对。”肖程东把牙齿咬得咯咯响,狠狠地说:“总有一天,我要离开肖氏!”
“那我……提前祝贺你未来某一天离开肖氏。”
这人怕不是个傻的。
肖程东提起一丝兴趣:“你呢?”
“我……什么?”
“你未来想做什么?”
肖程东等了几分钟,才听到回答:“我未来会成为一名数学家。”
不是想。
不是要。
而是会!
这一个普普通通的“会”字触动了肖程东内心深处的柔软。
“好!”肖程东情绪激动,语气异常坚定:“我未来会离开肖氏。”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不嫌弃。”
肖程东听到什么东西放在地上的声音。
“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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