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快步前来,一眼就看到棋盘上孤零零的一枚黑子,还有棋盘边线的两枚白子。“我没有滥用投子认输的权利,是身体有些不太舒服。”对面棋手面对裁判,快速签了成绩认定书,朝年乐努力扬起一个笑容。眼看对面棋手逃似的离开,裁判看向年乐,年乐抬头沉默看向裁判,相对无言,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旁边棋手也算是默默见证。刚刚还在心里说,定段赛上一子不落赢两盘的人少。结果现在。落一子赢两盘的人更少好吗?年乐也是有些郁闷的回到酒店,今天一盘棋没下,去会场就是等人。霍蔚然和周郁这边也是难受,等了一天的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坐了十几个小时,也才来了三个人!为了让引路人保持好的精神状态,周郁让霍蔚然在车后睡了一觉,等天蒙蒙亮,霍蔚然一醒来就看到周郁死盯着门口,两眼因为熬夜显得通红。“来了多少人?”霍蔚然起身,动作尽量小幅度的回到副驾驶位置。“两个。”周郁表情努力保持镇定,“其中一个没有在这过夜,回去了。”霍蔚然没有说话,让周郁休息一会,拿过记录本继续盯着入口。不仅仅是周郁,参加这次行动人大都是一夜没睡,在车里等待着发动的信号。周郁有了休息时间,但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即便累,却怎么也没法合眼,索性回到原来的位置,和霍蔚然一起盯点。太阳缓缓升起,阳光穿透车窗,亮的有些晃眼,周郁将遮光板扒拉下来,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再一低头,就发现一老熟人进了办公楼。“白嫆?”周郁有点疑惑,诧异于白嫆为什么周末也来基金会。霍蔚然见状拿起手机,发送一条信息过去,不一会得到答案。“基金会里似乎有点事情,需要白嫆来解决。”霍蔚然收起手机,“以往无论周末还是节假日,她随叫随到,情况算是正常。”周郁有点奇怪的看了霍蔚然一眼,只是略一思索,就知道了情况。“你在孟家还安插了个眼线?”霍蔚然没有说话,算是默认。“透露点,我和你交换信息。”周郁朝霍蔚然招招手,“都到临门一脚,你瞒着之后也没了价值。”“孟家的一位司机。”霍蔚然言简意赅,“用他妻子的关系,还有钱收买。”周郁眯了眯眼,想起之前政法大学门口闹得沸沸扬扬那件事。“那位白嫆安排给年乐的司机……”“不是他,孟家不止一位司机。”霍蔚然抬眼看向周郁,“不过我确实是从这条渠道知道,白嫆当时要对我爱人做些不好的事。”周郁点了点头。这就合理了。“该你了。”霍蔚然挺直身体。“我从那队装修团队的资料里发现,在他们之前,还有一个装修队在做同样的事情,雇佣他们的人,把之前团队做出的效果作为样例,提供给他们。”周郁话音一落,再看霍蔚然,他眼中是止不住的失望。“说好的交换信息,你以为我又要给你说年乐的事?”周郁表情有点难言,说这家伙聪明吧,可他脑子里重点关注的都是些什么!“你继续。”霍蔚然表情恢复冷淡。“十六年前,他们在另一个地方,也拥有一个俱乐部,当时俱乐部内只有三个人,这个俱乐部存在的时间,要比拍卖行、基金会都要长。”周郁深吸一口气,继续说着自己的推论。“我们之前都以为是拍卖行和基金会聚集起这些人,但我们明显错了,这些人才是最早出现的,是他们一手扶持起拍卖行和基金会,好方便他们洗钱。”霍蔚然沉思片刻,点了下头。“无论基金会的理事会成员,还是白嫆这些人,充其量只是他们的爪牙。”周郁摸了摸下巴,看向办公楼入口的方向。“现在有个点很让我疑惑,其他理事会成员,包括之前的拍卖行合伙人,都是他们的子公司负责人之流,可白嫆当时什么都不是,只是手上有了一笔赔偿金,他们当时选谁都行,为什么要主动拉拢白嫆?”“我觉得可能和孟贤德有点关联。”霍蔚然淡漠开口,周郁摇了摇头,隐约觉得哪里连不上,但又察觉不出来问题所在。就在这时,周郁和霍蔚然齐齐看到入口处来人,两人对视一眼,都难掩情绪。这次来的是一男一女,一次来了两!“这两人是俱乐部的元老,最先的三人里就有他们。”周郁快速记下人数,这下到网四人,已经占了一半!“再等等。”周郁稳住呼吸,这次行动,一次性能抓到人越多越好,但也不排除会有一两人这周不来,所以只要人数能过半,就已经到了可以动手的界限。漏网之鱼很难抓,尤其这鱼会引起社会舆论,后面有家族和一整个律师团队,所以等到人越全越好。就在周郁刚调好呼吸的空挡,又有一人从门外的车中下来,看着对方的那身高档西装,周郁紧握双手,在记录本上重重记下一笔。五个人。霍蔚然看向周郁,眼中的意思已经无比明确。
要动手吗?要动手吗?周郁看向高悬的太阳, 炙热的阳光下,仿佛所有阴影都无所遁形。“还有时间。”周郁将手往下一压,双眼紧紧盯着入口, “再等等!”霍蔚然了眼表, 听到周郁通过对讲机提前安排,只要等到第六个人, 立即进行收网。接下来的时间, 两人都聚精会神,生怕漏掉一点蛛丝马迹。年乐静静注视着棋盘,第九局, 对手是只输了一盘, 排名第七的棋手, 对方迫切需要一场胜利,但年乐同样也需要这场胜利。四手过后,两人各占两处星位, 年乐执黑子,在对方所占星位处小飞挂角,防止对方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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