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蔚然左手吃的慢一些,年乐将自己餐碗放入洗碗机,向两人打了招呼离开。盯着青年的背影,项浪回头看向霍蔚然,发现好兄弟也看着青年离开的方向,似乎是察觉视线被自己发现,霍蔚然挪开目光,继续低眸吃饭。“这是谁啊?”项浪体内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霍蔚然没有回答,项浪环顾四周,开始找寻答案。“你们家保姆管家都下班了,就剩你和他。”“他刚刚叮嘱你做这做那,你也没反驳一声,可见他不是你家的佣人,更不像你朋友。”项浪摸着下巴,突然眼睛一动,想到一个绝佳的答案。“我知道了!”项浪两眼放光,别有深意的看向霍蔚然。想到被母亲控制婚姻的事实,霍蔚然唇线绷着,不愿回应。“他一定是你哥哥新找的对象,你嫂子!”项浪一拍手,满眼都是得逞的神色,“你就说是不是!”听到答案,霍蔚然瞬间抬眼看向发小,头一次觉得他怎么这么愚蠢。“他,不,是。”霍蔚然加重语调,直直盯看项浪。“不是?”这回轮到项浪迷惑。“那他是谁?”“他是……”霍蔚然顿了顿,左手捏着筷子,看向盘里的餐饭。“他是我未婚夫。”“你未婚夫?!”项浪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满眼见鬼了的表情。“不可能!我信息这么灵通,加州那个名模对你示好被拒的事我都知道,怎么可能还没听你恋爱的传闻,你就有未婚夫了!”霍蔚然安静片刻,项浪想起这两人似乎并不是很熟的模样,却忽的宛如打通任督二脉,瞬间猜到了真相。“该不会,是霍阿姨要求的吧?”项浪试探着说出自己的猜测,看到霍蔚然没有反驳的模样,立即确定了事情的真相。“不会吧不会吧!”项浪简直不能理解。“都这个年头了,还搞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霍蔚然左手捏着餐具,默默吃了一口快凉下来的早餐。项浪盯看霍蔚然右臂上的石膏,眼睛动了动,猜到一个更可怕的事情。
一般情况下,霍阿姨绝不会这样草率决定儿子的婚事,更何况霍蔚然才十八,赛车天赋又高,简直称得上一句前途无量。并且事故在半年前发生,再严重的手臂骨折,包两个月石膏就已经足够,但他现在右臂还用石膏固定,说明之后极有可能又发生了问题。猜到这里,项浪心底涌起一股难言的悲痛。兄弟这伤,极有可能是永久性的。要不然他母亲也不会急匆匆定了他的婚事,找一个伴侣来陪伴他的以后。他才刚成年啊,刚刚突破f1要求的年龄限制,赛车手真正辉煌的时段还没开始,就已经要结束。项浪强忍难过,假装自己没有猜到这些,脸上依旧带着笑,拿起水猛灌两口。“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喜欢他,虽然说阿姨可能是为了你好,但也不能这么蛮横专制不是?”项浪抹了一把脸,“反正你们还没领证,我再给你介绍几个,直到遇到你喜欢的怎么样。”当兄弟的,只能帮你到这了。“不需要。”霍蔚然目色淡漠,“我是不婚主义。”“我听你之前说起过这事。”项浪回忆着点头,当年一堆半大的孩子一起看杂志,谈到对未来伴侣的畅想。十来岁的说喜欢有气质的,俩七岁的害羞说想娶个身材好还漂亮的,也有人小小年纪就想要灵魂共鸣,但霍蔚然是个例外,他想要自由,还给自己定下不婚不育的坚定目标。“我明白了。”项浪看着霍蔚然认真点头。“你因为阿姨的缘故,没办法让他走。我作为你最好的朋友,等我谋划谋划,一定做到让他再也不想见你!”霍蔚然捏筷子的手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猛地泛起一股难言的不适。其实根本用不到项浪谋划。只要他知道伤情真相,就不会再想见自己。xxx围棋赛场,小女孩探头探脑看着左前方台次的情况,对面的高中生苦思冥想许久,落下一子,按下棋钟。小女孩瞅了一眼棋盘,高中生落在自己预料好的位置,于是快速捏起一枚黑子打劫,提掉对手棋子,按下棋钟,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最后继续观察左前方坐着的大哥哥。这是第三轮比赛,爷爷说他能连胜四场,还拿玛瑙棋子当赌注。第二轮小哥哥赢了,还巧合的赢了和第一场一样的目数,这次小哥哥对面的是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生,小女孩瞪大眼睛,看着那男生明显有点焦头烂额的模样,再看小哥哥如常的沉稳姿态,知道这局八成又是连胜。对面的高中生又落下一子,小女孩回过神来,只见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做了一个连环劫。要知道,一枚棋子在棋盘上有四口气,上下左右,一旦把它围住,棋子便气绝成了死子,可以被提去。而打劫的状况,是黑白双方都把对方棋子围住,中间留一口气,黑子落下便提白子,白子落下则黑子气绝,这样会形成一个循环,直接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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