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建木我正好想起一出镇关记,也是以两位英雄为原型。写他们立誓斫木却被贵族迫害,危难时他们获释入伍,成功令建木再无生息,两位英雄却也一死一伤。”
山风:“?”
谁写的??
“那个戏曲家历史不好,你别生气。”昭寻莫名熟练地安抚起对方,“要我说他就是虚构史学家——瞎写!”
【我原本担心你的故事被篡改,你倒好,直接让人把你从历史中删去,就连我的传记也不能留有你……我倒也没有……我只是……】
“史书记载明了,为何要改写?”山风不太愿意去想一死一伤是怎么个结局。
“通常来说,是为了调动读者观众的情绪吧。”昭寻说,“我小时候听那折持明时调都听哭了。”
哦,持明族写的。
“……你没有想像其他人一样套作者麻袋吧?”
“当然没有。”祂只是记仇而已,有仇必报的记仇,和套麻袋有什么关系呢?
哪曾想昭寻忽然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抱、抱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笑…哈哈哈…你刚刚其实是在内心记仇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事。”你从前也是这样笑的。
昭寻笑够了,发现山风一直在看着他。
“抱歉……”昭寻挪开视线,不敢看对方。
明明认识没多久,他怎么就这么冒犯人家……昭寻啊昭寻,你是昏了头吗?
“不会,你这样…就很好。”山风以一种莫名的温和眼神看着昭寻。
昭寻:“你人真好!”
【有你这样的挚友真好!】
“嗯。”山风又柔和了眉目。
不知怎的,昭寻总觉得新友人格外熟悉。
总不能是上辈子见过吧?他是仙舟人不是持明族呀?
第二天,两人去了鳞渊境。
“持明圣地,我们能随便进吗?”昭寻有些担心被持明族赶出去。
“罗浮的领地,罗浮子民为何不能进?”山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不让他们进?行,那持明也收拾收拾准备离开仙舟吧。觅之不在,可没人会护着他们哄着他们。
“尊重是相互的嘛,咱们同住一个屋檐下,闹起了矛盾多不好呀。”昭寻说。
山风叹气,转而讲述起觅之将军与持明族的故事。
“觅之执政后期,他率将士解救被丰饶孽物围困的持明族,持明族被仙舟的仁义感化,选择加入仙舟联盟,盟约事宜由他全权负责。”
“他不但为持明新建洞天,还做出了政策让步,为保护持明的文化与文物,他还主导开展了一系列保护工程,甚至宫殿搬迁工程。”
“西和狐人,南抚持明。他将各族的先祖集结到一起,希望大家能如紧紧挨着的手指一样团结友爱。”
“你觉得他的愿望在罗浮实现了吗?”
“当然是实现了。”昭寻肯定地说,“如今三族齐心协力,互相友爱,将军的愿望没有落空。”
“可我听说,你前不久才因为采风误入鳞渊境而被护珠人责骂?”
感觉山风有点不高兴诶?
昭寻于是赶紧解释道:“都是误会,我没提前申请是我不对,当然他一上来就态度凶恶也不对。但归根结底我们都没有故意冒犯的意思,说开了以后我还和那位护珠人成为了朋友。”
“是吗。”
山风又说:“持明在戏曲中篡改史料,实在看不出他们对觅之的敬畏之心。”
原来还在记仇昨天的事。
“那只是其中一本,持明还有很多戏曲作品,赞颂两位英雄的也不少。可不能因为桃花不开就说它们不存在啊。”昭寻笑道。
“不过持明时调哀婉,会在讲述时着重写英雄牺牲与离别——能认识到英雄也是凡人,这不也是持明时调的进步之处吗?”
你总有诸多理由替人开脱。山风没说出口。
“先说明一下,我这可不是替他们开脱,是我调查后得出的判断。”昭寻说,他没有看透人心的能力,这话是他下意识就说出口的。
山风:“调查?”
“没错,退役后我接手了母亲的茶馆,上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仙舟文艺作品并分析客人们喜欢听什么故事。”
“这叫紧抓痛点…还是开拓市场空间来着?哎,算了算了。”昭寻嘀咕道。
“虽然还没调查完,不过我学了好些持明时调和狐人的平戎戏唱段。”昭寻自得道。
“你会在茶馆唱这些?”
“当然不会。”昭寻答,“人们为茶馆而来不是为梨院,我要是不说书,老客可是会走光的。”
“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倒是可以唱上几句。”昭寻笑着说。
“下次吧,我们今日还要搜集将军往事。”
“对哦,跟你聊天太开心我都忘了——鳞渊境也有关于觅之将军的记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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