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平时他确实不会做,不合法也不合规矩,但做了就是做了,他也不会后悔。
“不全是因为你,是我自己见不了他那小人行径。”于观棋笑着道:“再说,我这种程度的绑架,就算被抓到了也就判个一年半载的,你肯定会等我出来的是不?”
“于观棋,你不要说这样的话。”陈响被于观棋半开玩笑的话说得眼眶泛红,一年半载,说得轻松,于观棋也要高考了,凭什么要于观棋在这么重要的时间段里,因为他的事情,被关进去一年半载,凭什么呢。
“生气了?”于观棋用手指在陈响眼角揩了一下,陈响平时也叫他全名,但这么字正腔圆又严肃地叫还是第一次。
后果于观棋自己都清楚,万一百密一疏被发现了,他绑架顾廷轩一个成年alpha,既没有勒索钱财也没让顾廷轩受严重的伤,真判了那他就认。
但顾廷轩对陈响的行为可又是另一回事儿,陈响还有几个月才成年,顾廷轩强迫未成年oga发情并完成临时标记,那得五年起步往上判。
反正人生就这个样子,穿书了于观棋也看透了些,与其一次次忍着受气,不如随心,能承担后果就行。
陈响凑近,揽住了他的腰。
“这还在大街上了呢宝贝。”于观棋失笑,故意逗陈响,有路人在看他们,他自己是无所谓的,但陈响一向是内敛性子。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陈响松开,脸上神色复杂,满是担忧疑惑,“是因为我们做”
“哎。”于观棋伸手捂着陈响的嘴,不让这句话说出来。
于观棋顺手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拉着陈响坐进去,要不然这么走走停停,去医院看完奶奶,吃饭时间都不够就得往学校赶了。
“不是。”坐上车后,于观棋很肯定地回答陈响没说完的问题。
不是因为做过,上过床才对陈响好,虽然他只跟陈响做过,但要按陈响说的,做过就对别人好,那他也成中央空调渣男花花公子了,他没那心思,也没那精力。
他对陈响好,那是他心里就想对陈响好,对喜欢的人好还要什么具体的理由。
至于为什么喜欢,这种神奇又美妙的感觉,用语言表达不出来,只能用心感受,光嘴巴上说太飘渺空虚了,说多了也没意思。
“刷到一家闷面馆看起来很不错,等会儿去尝尝?”于观棋把陈响比他小一号的手捏在手心里,他去牵陈响手时动作慢,捏得劲儿松,陈响没有要收回手的意思,手指软绵绵地任他捏着玩,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担忧。
“放心,信我。”于观棋道,他身边有那么好的人手,各种痕迹销毁得一干二净,顾廷轩要想查到点什么,那也真得费一番功夫。
奶奶年纪太大,手术后还要在医院多观察一段日子,陈响白天上课,晚上在医院睡,偶尔回家给奶奶拿换洗衣服,联合大考马上就来了,陈响天天忙得团团转。
于观棋天天跟着陈响,主要是警惕顾廷轩会不会有私下报复的行为,早在他对顾廷轩下手前,陈响已经通过他推荐的律师对顾廷轩提起诉讼,证据是陈响发情期后自己去医院做的检查证明,受伤的后颈腺体里提取出的alpha信息素确实就是顾廷轩的。
即使监控已经被顾廷轩销毁,但信息素检测报告铁证如山。
顾廷轩得给出一个说法,一个alpha的信息素怎么会平白出现在一个未成年oga受伤的腺体内,而且这个oga正巧又是突发性发情。
除了陈响,于观棋把收集到的,顾廷轩伤害其他oga的证据也一起交给了律师。
顾廷轩一直没来上课,倒是在几天后,于观棋先接到家里的电话,说顾家带着小儿子上门来道歉了。
顾廷轩把陈响的照片寄给奶奶,于观棋也如法炮制,把顾廷轩的那些照片给顾家寄过去一份。
于观棋回到父亲家的时候,顾廷轩和另一个中年男子已经坐在客厅了。
于观棋的家里有些特别,他有两个alpha父亲,生他的就是其中一个,两个父亲平时忙于各自的事情,对他基本是散养状态。
“于家小子,好久不见都长成大人了,真不错的小伙儿。”顾廷轩旁边的中年男子笑着说道,气质跟于观棋其中一个爹挺像的,西装革履,人到中年身材也还不错,都是在国内算得上名次的成功商人。
“是啊,小辈们都成大人了,廷轩不也是吗?”于观棋的生父接话道。
大人们在一道寒暄,每句话里都拐着弯,于观棋早在电话里就跟两个家长说明了情况,任由大人们打太极,他跟顾廷轩对视上。
顾廷轩脸上青紫交加,他打的那一拳可没有这样的效果,只能是过后又挨揍了。
身高体壮的alpha,鼻青脸肿地站在父亲身后,看向他的眼神倒是一如既往地愤恨不服。
“爸,叔叔,我能单独跟于观棋说几句话吗?”顾廷轩礼貌地跟几个家长道。
于观棋自然是没异议,跟顾廷轩走到楼下草坪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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