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盛朗安慰自己,再怎样,天子还是要被他这卑贱的宦官压在身下。
盛朗是个假宦。
当年他和兄弟被送进宫,净身的前一天,他扑到当时只有十二岁的太子面前,表忠心,表情意,字字恳切地诉说。盛朗抱着太子的腿,去吻当时太子的衣袖衣摆,甚至去吻太子的靴。太子衣物华贵,绸缎滚着刺目金边,连靴上也不染半点尘埃。
太子稚又惊又惧,抬手便扇了盛朗一巴掌,盛朗却依然向前,恰到好处抬头,露出那张虽青涩却已称得上漂亮的一张脸,他悲切道:“奴才仰慕太子,如若太子不愿接受,就让奴才死在太子手中罢!”
那是盛朗偷听到的秘辛,关于这位太子,分明少年却已有好男色的传闻,与身边宦官亲密不比常人……盛朗在赌。
果不其然,秦稚看了他片刻,迟疑了,抬手阻了要上前将他拖下去的侍卫宫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奴才是新近一批进宫的……”
盛朗未说完,太子便了然,上下打量他一番,大概是盛朗长得的确顺眼,便又接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愿太子赐名!”
“直说就是。”
“奴才名朗。”
秦稚摸着下巴想了半晌,直把盛朗逼得冷汗涔涔心如擂鼓,咬咬牙,拜下道:“奴才初进宫见太子在宫内跑马,姿态卓绝,恍若天人,当便倾心如醉,日思夜梦,奴才明日便将净身,恐逃不过死劫,惟愿向殿下陈情,虽死无憾!”
秦稚轻轻“唔”了一声,道:“孤知晓了,你先回去罢。”
盛朗赌赢了,第二日净身时,他被带进蚕室后,便由另一人从旁门带了出去,躲了净身这一遭。甚至于,他在那之后,直接到了太子身边伺候。
以及,十八岁那年,上了天子的榻,自此仕途坦荡,青云直上。
所以骂他如何的,他都全盘受之,事实罢了,以色侍人就以色侍人,旁人想上还没这机会呢。秦稚长得好看,再加上这身体,睡了还得权得钱,简直一点不亏。
秦稚的身体——盛朗撑在秦稚身上,从上至下慢慢打量过,最后落到下体处,那不该在男人身上出现的,女人的阴穴。
谁能知道呢?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帝,不仅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还是个雌雄同体的怪物。盛朗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发现这个秘密,是裕宁元年,皇帝方才登基,根基不稳,各方势力斡旋,明争暗斗,太后恐皇帝无嗣,竟慌不择路,将个宫女送上了秦稚床榻。
只是太后并非秦稚亲母,哪知道皇帝身体秘辛,那时十五岁的秦稚夜晚归寝,掀开帷帐便被一女子抱住,还蹭着要脱他衣服,那次秦稚难得这样狼狈,几乎是惊声着叫人,反把那宫女吓一跳。
那晚正好盛朗守夜,一进了殿就被小皇帝抱紧,哆哆嗦嗦指那宫女。
盛朗了然,只是不知为何向来沉着稳重的皇帝会因个小宫女而失态,缓声安慰着,又叫人把那宫女处置了。
“等等。”秦稚那时从盛朗背后探出一双眼睛,似乎想到什么,开口了,“好生安置。”
待殿内静下来,秦稚仍靠在盛朗身上颤抖着,盛朗将他抱到床榻上,轻声问:“今晚臣陪着陛下么?”
秦稚死死盯了盛朗片刻,皇帝眼睛生得摄人,此时竟叫常人不敢直视,但盛朗不是常人,他仍望着秦稚,很好脾气地笑着。
秦稚忽而抬手,要解自己的衣服,盛朗连忙垂眼——因为皇帝从前从不让人看他的身体。
可今晚却不同。
秦稚拉住盛朗的手,往自己身下探,盛朗指尖骤然摸到一片湿热,惊诧间抬头看皇帝,秦稚紧咬着唇,面上尽是难堪神色。
因知晓了皇帝这个秘密,盛朗自然更贴近今上,机会甚多,盛朗又惯会表忠心,毫不吝惜花言巧语,端的是字字情深,平日里别的或许干不了,但揣测圣意数一数二,直成了天子近臣。
不过再怎样,一个宦官总翻不起大风浪,盛朗有野心,且野心比谁都强——他怎甘心只困于宫闱之间?
盛朗十八岁那年,太后薨逝,皇帝正是脆弱茫然之时,前途渺渺,恨意漂泊无处寄托,当晚多喝了酒,便被盛朗半哄半骗着给上了。
堂堂皇帝天子,竟被个宦官给破了处。秦稚那时尚且年轻,还未到弱冠之年,半点苦也没吃过,那处本来就娇嫩,骤然被男人插入只哭,哭着去推盛朗,皇帝还是处子,连膜都还在,被捅破时疼得差点晕厥,下身犹如被撕裂成两半,被硬生生地劈开的疼痛。秦稚并非不能忍痛,只是这种痛又和平常的不一样,野蛮的侵占下,带着更加暧昧旖旎的意思。
除了痛之外,下身被异物侵入的感觉也太奇怪,秦稚推不动盛朗,便骂他,断断续续的话语,说要判他死罪。
“那陛下就判臣死罪吧。”盛朗不过在赌来路,他绝不愿一辈子只做个深宫中的宦官,哪怕用他的命去赌。
他一向爱赌。
盛朗爱惜似的去吻秦稚的眼睛,把那些眼泪一点点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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