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蒋哲又是年级第三。不过姜雪也就随便说一嘴,看大课间还有一会儿才结束,就拉着乔可矜要去小卖部买干脆面。这会儿小卖部的人也不多了,乔可矜陪着姜雪挑了几包干脆面,自己也去买了瓶水蜜桃味的果汁。准备去付钱的时候,又听到一个勉强算得上熟悉的声音在喊她。回头看过去,又是蒋哲。乔可矜仍旧是和他简简单单打了个招呼便先离开了。回了文心楼,姜雪低着头把干脆面捏碎了再打开,好奇问了句:“刚才和你打招呼那个男生就是二班的蒋哲吧?你和他很熟吗?我怎么不知道?”“不熟,就是高一参加团日活动的时候见过一次,后来就是偶尔碰到过两三次。”“这样啊,还以为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又突然和谁关系好了呢。”乔可矜感觉闻到了点醋味,笑说:“哪有?我不是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吗?”“怎么没有啦,徐知行不就是的?高一放暑假之前你还和他一句话都不说呢,才过两个月没怎么见你,你和他的关系就突飞猛进了。”姜雪哼了声,乔可矜还真没法说什么不对,过了好一会儿也只憋出一句:“徐知行不一样。”“徐知行,你怎么还没结束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帮我讲一下这题呗。”自习课上,薛毅已经在徐知行耳边催了不知道多少遍,而游戏迟迟没有结束,队内语音里还有陆隽然咋咋呼呼的声音,“你丫怎么还不来救救我,我要撑不住了!我残血了啊!”两个人同时在耳边叫唤,听得徐知行头疼,“先闭嘴。”一句话堵死了两个人的嘴。乔可矜在和姜雪讲题,听到后排的说话声,就加快语速把姜雪这题讲完了,转身看了眼徐知行的手机,然后食指在薛毅桌面敲了下,“哪一题,给我看看?”“还是我乔姐人美心善,就最后一道选择题。”薛毅简直感动泪目,指了指数学卷子,说:“我在旁边写了过程,你看看我应该没用错方法吧?但是选项里根本没有我算出来的答案。”“好,你等会儿,我先看看你的过程。”薛毅的字丑得不堪入目,乔可矜认真看了很久才分辨出了他写的是什么,换了支铅笔在立体几何图上给他重新画了条辅助线。“你刚才那条辅助线画错了,你这样看,用辅助线连接ag的话……”在陆隽然即将阵亡的一刹那,徐知行闪现过来解了他的燃眉之急,速度解决玩了这场战斗。结束后正打算退出游戏,听到陆隽然在队内频道挽留他,“别走啊,再来一把。”
徐知行打字:【现在是自习课,没功夫陪你玩。】陆隽然照旧死缠烂打:“哎呀自习课算什么?自习课不就是用来玩的吗?”这位少爷是玩心重得过了头,连他家人都拿他没办法,徐知行也懒得多说什么,随便应付了两句就直接退出了游戏,抬眼见女生讲题时认真的眉眼,声音轻柔平和。他也不打扰,静静地听乔可矜把这题讲完,再向薛毅确认:“听懂了吗?”“应该是听懂了,等我把过程写出来自己再顺一遍思路。”薛毅把卷子转回来正对着自己,翻出一张干净的稿纸重新写过程。这边的问题解决好了,乔可矜才转而问徐知行:“刚才是陆隽然又拉你陪他玩游戏?”徐知行点头,“就陪他玩了一把。”乔可矜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发现徐知行只是偶尔嘴上不饶人,实际上对谁都很好。不过想了想还是说:“附中现在应该也在上课吧?他就一点课也不听吗?”“他们班也在上自习,没老师管,他说自习课就是拿来玩的。”“就算他以后是要出国留学的,这样也不太好吧?”正在写作业的姜雪突然转过头来,问:“出国留学?谁要出国留学?是徐知行吗?”“不是徐知行,是陆隽然要出国留学,就是徐知行那个发小,你应该听过的。”姜雪是经常听乔可矜和徐知行说起,对这个名字已经很耳熟了,顺便松了口气,“是他啊,他家境肯定也很好吧?这样想的话他出国留学也很正常。差点还以为是徐知行呢,吓死了。”乔可矜:“徐知行不会出国的。”徐知行也应了声,“乔可矜说得对,我不打算出国。”“那挺好,我们一起上首都大学。”只要说到以后,姜雪就像是首都大学的说客,一言不合就向他们游说,说到后来就忽然偏了主题,“刚才二班的人和我发了微信,他们班主任说下周二要春游。”做学生的最期待的事情就那几样,周末,节假日,运动会和春游。一听春游两个字,笔下还没算出结果的几何题也不是那么重要了,薛毅猛然抬头,目光炯炯,“消息保真?”姜雪扬眉:“当然保真。”这节自习课后就是数学课,刘老头讲了套卷子,在下课铃声响了之后才宣布了春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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