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宗琼牵头,大半夜重新召开线上会议。淡蓝色的光幕投放到最大,数百双眼睛齐齐望过来,宗琼丢给她一个示意性的眼神。这场会议有特邀的学者进行演讲,徐惊雨不在此列,她有参与倾听的资格已是荣誉。现如今,她成为了演讲人。徐惊雨从容不迫地走到会议桌主位。她紧急修改程序,添加了分区号码,注册用户输入分区号码便能划分到不同的调度站。成果展示完毕。现场静默了足足一分钟,掌声四起。轮到统筹和安排工作了。舒晴弄着弄着咳嗽了几声。“你们两个病号,早点休息。”宗琼板起脸教训她们,“剩下的交给我们就行。”“那您……”徐惊雨担忧宗琼的身体。“你觉得我老了对不对?”宗琼横眉。“没有没有,”舒晴恭维,“您正值壮年呢。”“当然,”宗琼一本正经点头,“我能行动,脑子没坏,和你们年轻人哪有区别?”三十五岁被划分到年轻人行列的舒晴不禁翘起嘴角,拉着徐惊雨往外走:“走,咱们回去睡觉。”徐惊雨回到房间,和盛朝打上照面。她正在兴奋的劲头,对他张开双臂。盛朝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走近了,没给抱抱,而是替她脱掉外面的防护服。“我给你放好了热水,要不要洗澡?”“嗯。”徐惊雨应声,记起重要的事,“你要是感染了,防疫工作怎么办?”“工作交接过了,”盛朝轻声答,“你中午去做检测没发现换了一批人吗?”西罗市来了批新的志愿者,上一批已经二十四小时待命连轴转工作了两周,要强制轮岗休息。他感染了正好借机留下,否则会被调走。“唔。”徐惊雨脱掉外套,扬手一丢。盛朝本能地伸手接住。徐惊雨洗完澡,掐着点给封泽打去视频。今天折腾得实在太晚,让他等到了凌晨。“你身体没事吧?”封泽关心最要紧的事。“…………没事,好着呢。”徐惊雨思虑不到两秒钟,果断选择撒谎。她相信封泽是个识大体的人,但联想起他上次发癫,又变得有点儿不确定起来。男人的精神状态比她想象的还要不稳定。不提天生大心脏的舒晴,哪怕是平时咋呼的聂思柔,在面对感染风险时也比他们淡定一万倍。徐惊雨隐瞒检测结果,转而聊起了正事。
封泽隔着光幕注视着她的脸。她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在提到她的构想和成果时,她脸上的表情神采飞扬,简直在发光。封泽的目光愈来愈软,柔和到能滴下水。“徐惊雨。”他突然正式叫起她改的名字。徐惊雨:“嗯?”封泽抿起唇:“我爱你。”聊严肃的事,怎么冷不防冒出一句告白?徐惊雨放缓了情绪:“我也爱你。”说完才记起房间还有人在。她下意识扭头,向卫生间的方向望过去,门敞开着,盛朝脱掉了平时穿的厚重防护服,单套一件背心,正蹲在浴缸旁边给她搓洗衣服。他显然是听见了她的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两边肩膀以一个微小的幅度颤抖。徐惊雨找了个理由挂断通讯,起身走近。盛朝听见脚步声,慌忙别开脸。水珠掉进浴缸里,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你哭什么?”徐惊雨觉得好笑。她站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不耐烦了扭头要走时,一双手臂圈住她的腰,将她带得转过身。盛朝牢牢抱着她,脸埋进她柔软的腹部。“你说你爱他。”他哽咽着控诉。“我爱我的男朋友都不行?”徐惊雨反问。“男朋友”三个字将他噎了回去。温热的泪水穿透了布料,沾湿她的皮肤。“行了,”徐惊雨揉了揉狗头,“我也爱你。” 生死盛朝终于抬起头, 和她对上视线。他的眼眶红红的,睫毛上挂了几滴来历不明的水珠,瞳珠表面覆着迷蒙的雾气。下一刻,他猛地站起身, 抱住她。徐惊雨感觉有一枚人型炮弹撞进她的怀里, 她被撞得连连退了好几步, 退出卫生间,直直向后倒去。盛朝及时抬手,护住她的后脑勺。两个人一同摔进柔软的羊毛地毯。尚未反应过来时, 铺天盖地的吻就淹没了她。柔软的双唇贴上她的额头,而后是鼻尖、两边的脸颊, 带着点急迫之意落在她的唇瓣。徐惊雨想叫他起开, 结果稍一张口, 黏腻湿润的舌头便顺势钻进唇齿间尽情搅弄着。火热的气息扑洒在脸上, 他的身体也是滚烫滚烫的, 高温几乎要将徐惊雨烤至融化。封泽的体温没有这么的高,徐惊雨居然有闲心比较, 他与盛朝有着截然不同的热烈劲儿。≈lt;a href=”≈lt;a href=≈ot;/zuozhe/oux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ouxhtl≈lt;/a≈gt;” title=”挽瞳” tart=”_bnk”≈gt;挽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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