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悦交代?她,“你?薛奶奶今天生日,多待会?儿,和阿烈在旁边玩儿。”
“哦。”揪了?点裙摆,翁星抓着没电的手机走到他在的小沙发边去坐着。
院里一颗海棠花树遮挡着那边的电影幕布和大人们打牌的身影。
在这个位置,翁星只能看到电影一角,饶是这样,她也恭恭敬敬地坐着,只?安静地看戏。
身旁少年懒懒散散靠着沙发,半陷进去,长腿敞开,抓着手机在玩,长指点屏幕,侧脸线条流畅锋利,倦意微懒,一幅冷淡模样。
翁星听得见他呼吸的声音,嗓子很干很涩,她抓了?旁边的水杯喝水,刚拿起来?。
陈星烈掀了掀眼皮,淡道:“那是酒。”
“啊?”翁星没听清,抓着那水杯喝了?一口,刚吞下去,喉咙瞬间火辣辣的,她伸手扇风,脸颊立刻泛起红晕。
游戏里角色失血飞快,陈星烈没管,半探过身子,倒了?杯橙汁给她,“不能喝还喝。”
翁星抱着橙汁一饮而尽,说话断断续续,“我,我,没听清楚,刚刚。”
“你?这个酒,好辣,甚至像白酒。”
灯光昏暗,陈星烈低眸看了眼桌旁的酒瓶包装,低笑了?下,“不是。”
“什么?”翁星一手捂着嘴。
“人头马干邑。”烈性洋酒,他淡淡开口:“估计放错了。”
口腔里辣的痛觉渐渐消退,翁星脸还红得烫人,浓烈的辛辣褪去后舌尖留了?死葡萄和柑橘的清香,尾调很绵长。
拿了?个空玻璃杯,陈星烈拎起酒瓶倒了小半杯,兑了?半杯雪碧进去。
翁星拿了桌上一副扑克,无聊地在看牌。
“能喝酒吗?”他问,手机屏幕熄灭前一秒,显示通关失败。
翁星摇头,“不能。”
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觉,她甚至感觉有点头晕了。
手中扑克被他端了一半出去,他给她倒了?小半杯雪碧,“玩玩。”
翁星抓着雪碧有点懵懵的,黄梅戏腔咿咿呀呀的声音似乎很遥远,大?人们?打牌聊天的声音也像背景音,出现在屏幕之外。
暖黄灯光暧昧。
翁星两手撑着沙发,抬眸看他,觉得这人真好看,耳朵上还有颗痣,眉眼?凌厉又?深邃,却都在此刻温柔起来?了?一样。
他今天很有耐心,说话的声音又磁性得像有人拿羽毛挠耳朵,痒酥酥的。
翁星对他笑笑,眼?眸明亮,映着灯光,比夜里的星还好看,她软乎乎回:“好呀。”
眼?角微挑,陈星烈洗牌,介绍规则,“比大?小,三张牌,先出完赢。”
“赢的人问你个问题,不回,你?喝饮料,我喝酒。”
翁星想也没想就回了?好,都没意识到自己有点醉了?,只?觉得他今天好好看,他说的什么话她都要答应他。
一局牌,她瞎出了一通,输了?。
抓着黑陶k的排名,陈星烈淡淡看着面前姑娘安静的面容,问:“跟宋墨白什么关系?”
“同桌。”翁星弯唇笑,乖巧得不得了?。
回完了她伸手拿了他手中的酒,直接喝了?一大?口,“我喝啦。”
恍神了?下,回过神来?,手中酒杯已经少了一大半。
约莫是兑了雪碧的原因,她这次喝着倒没喊辣了?,喝完还舔了?舔嘴唇,像在回味。
树影晃动,手背有点冷,手肘半搁沙发扶手上,陈星烈微垂头看着姑娘亮晶晶的眼?睛和漫着红晕的脸,她皮肤很白,稍有点红晕就很显,眼?睫毛很长,眨眼?看他,怎么看怎么可爱。
喉骨动了?下,陈星烈把?剩下的酒喝净,嗓音低淡:“还说不能喝。”
翁星靠近,双手脱着下巴,盯着他眼?睛看,“该我问了。”
轻笑了?下,陈星烈回:“问。”
“你冷不冷?”翁星手心脖子都滚烫,她偏头挡风,刘海微微凌乱,“你?穿好少,这里在吹风。”
重新倒了?杯酒,陈星烈低回:“不冷。”
食指轻敲杯壁,叮当响,“该我问了?。”
风沙沙的吹动树叶,少年背脊清瘦,碎发漆黑,锋利而极棱角分明的一张脸,酒精气息淡淡的。
他嗓音低,像冷泉,沙沙磨着石壁。
“记得上次和我接吻吗?”
翁星眼?里有困惑,摇了?摇头,树影在她身上晃了下,她好像真的很无辜。
眼?里光黯淡了?下,手指覆着透明酒杯杯口,忽然觉得没意思,刚捞起酒杯。
鼻尖就闻到淡淡的茉莉香,女孩的发丝扫过手腕。
而后,轻轻一下,浮光掠影,蜻蜓点水般。
她吻了他唇角,柔软相触,凭着本能。
“现在记得啦。”轻轻柔柔一声,嫩芽拂过绵密春水。
派对
酒杯微晃, 一点冰凉酒渍洒在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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