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在睡梦中看起来倒格外温顺。
忍不住又亲亲他的唇,你方才悄悄离去。
清晨微凉的风吹过燥热的脸面,脑子一下子清醒许多。
等等,你昨晚是不是和陈登有约来着?
等等,你好像答应了下雨天要去文和那?
文丑本就睡眠极浅,风吹草动都会惊醒他。睡不好,梦里也总梦魇,但倘若你在身旁,他或许睡个好觉。
可惜书房总是人潮人海的,像是程昱的锅,稍微来晚点你身边的位置就被占满了。
于是他就抓着你书房办公且心情不佳时来访,别人都自觉避开的时段,他偏爱这个时候静静伏在桌上,陪你办公。
你本来在气头上心里窝火的很,瞧见身旁的那人,拽着他胡乱亲几把,美人笑盈盈的望着你,唇都有些被咬破,这会儿你是气也消了,魂也丢了。
你一走他便从床上起身,靠在床头,指尖抚过唇瓣,上面似乎还留着你的体温。
被子滑落,露出一身的红紫,星星点点,手不自觉掐住自己的喉咙,溢出几声愉悦的呻吟。明明很讨厌别人碰这丑陋的地方,但却依恋你带来的欢愉。
你直白的爱意与欲望,在他身上浓墨重彩的留下标记,想带你回即墨远离这些杀戮。
可他清楚,你不会走,你是爱苍生之人,有自己的道要走,墨家兼爱非攻,却也不是你的道。
罢了,那就叫他这只蜉蝣,能做更多事吧,做你手中锋利的戟,断了也无妨。
想到带着皮套的冰凉和皮套之下你指腹的温度,文丑眉眼弯弯,唇角扬起。
连他这种黑暗里的死士,也感受到了光,叫这快要发霉的日子也生出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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