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语打得啪啪响「别求我,求一句加十秒,上不封顶。」
被兰景树的无耻刷新认知,调整好心态,狗儿蹲下,屈腿坐兰景树对面,后背抵着衣柜。
这么顺从是有原因的,他等会儿要兰景树作茧自缚。
正值寒冬,两人都穿得挺多,狗儿的外衣是立领的,有点挡下巴,兰景树上手拉扯磁力扣子。
狗儿会错意,一把攥住兰景树的手,力道之大,捏得他脸色都变了「不脱衣服。」
挣开束缚,兰景树手指僵得发木,甩动几下,缓解痛酸,他几乎又想以此要挟加时长「谁要脱你衣服,衣领挡住嘴巴了。」
两人腿都蜷着,加上外套的厚度,兰景树上身靠不近狗儿,调整姿势间,他臊得脸红了,眼皮烧出一层浅浅的粉。
内心毫无波动,狗儿冷眼打趣「小姑娘,还要准备多久?」知道兰景树最讨厌别人说他漂亮得像女孩子,他故意的。
捏住狗儿的下巴,兰景树张嘴含上去,毫无章法地吮吸温热肉团,胡乱往里深入。牙齿碰撞,舌身纠缠,尝到淡淡甜意,他的双颊立时腾起更大的热意。
后脑撞上衣柜门板,鼻尖充斥着迫人的灼热呼吸,狗儿再淡定,也有片刻的慌乱。
捉住目标,示威一咬,不想兰景树退缩逃掉,狗儿手腕扣住他的后颈,又再咬了一口。
尝到血的浓郁,狗儿心满意足地推开兰景树,紧贴的肉瓣分开,两人口唇之间牵出一根细长透明的丝线。
思绪混乱,兰景树没看清狗儿得意洋洋地比划着什么,只觉自己糟糕透顶,连耳朵和脖子都烫得快熟了。
狗儿用袖子使劲擦嘴,把兰景树的味道全部抹掉,数落好一阵,才察觉兰景树的反应有点不对劲「你还好吧?」
心跳太快了,跟打了兴奋剂似「没事,烤火烤的,有点热。」强撑着比划完,兰景树起身逃到书桌边,背对着狗儿。
气氛实在尴尬,狗儿撑着膝盖站起来,想出去换换心情,拉开房门跨步前,他暼一眼床边冷寂的火盆,心嘲:这把火怕不是在你脑子里燃的吧。
听不见关门声,兰景树并不知道狗儿离开了,他用翻开的书页冰自己的脸,极力地想隐藏失态。
舌尖传来麻麻的痛感,兰景树伸出冒血的舌头,抑制不住地、几分疯痴地、回味地笑了。
十二岁,还未知晓男女之欢的年纪,他无知又无畏,荒唐到荒诞。
刚学会走路的小孩敢徒手抓蛇,待七八岁真正明白蛇的可怕,便会惊声尖叫,仓皇躲逃。
青春的前奏已经响起,这样无忧无虑的,不计后果的蒙昧之岁,如同日历本上的昨天,一去不复还。
粉条挂在嘴边,兰雪梅的注意力全部被门外的奇景吸引了去,待看清空中那飘飘洒洒的轻盈白点不是雨,她欢喜得抬手乱挥,“雪,雪,下雪啦!”
手中筷子戳了碗沿,陶瓷小碗踮起脚打转。
兰浩眼疾手快地捧住滑出桌沿的碗,嘴里低声斥责:“腊月间不能打碎东西,你看着点碗。”
聋人只能靠视觉获取信息,遇到突发事件反应要慢一些,待桌子上四个正常人都看向屋外了,狗儿,兰景树,兰景树爸爸胡俊生三人才跟随视线,看见纷飞的雪。
摊开手掌,刚接的雪已经化成水滴,兰雪梅娇气地粘兰浩,“妈妈,你看小雪花。”
细长手指探入雪幕,兰景树抬起脸,分散的视线聚焦到一片比较大的雪花上,指腹迎上白雪,凉意还未消散,他将其抹到狗儿鼻尖。
偷袭得逞,兰景树舒畅地笑,整个身体都往一边倒去,毫无负担的样子。
乘着月色的雪花泛出一点光,点亮了兰景树的右边脸,左边脸则隐在无光的屋檐下,由光划分的似乎是人性两面,一半明媚,一半阴暗。
兰景树使手段亲了自己,狗儿心中是有芥蒂的,可看见他这样无拘无束的大笑,那个压在心头的包袱也不知怎么的,暮然就轻了。
他想,兰景树也许没有龌蹉不堪的想法,也许……只是单纯的……想亲他一下。
捉腰的动作被兰景树灵活躲开,跑远两步还是被狗儿逮住,兰景树不是狗儿的对手,在他的禁锢中徒劳挣扎。
手掌伸进雪幕接雪,覆满细小晶体的手从衣领伸进,擦着皮肤抹过整片胸口。
兰景树冷得抖了一下,双脚离地跳起来,脑袋无意识地往后撞。
再接一手雪,狗儿从下巴抹到脖颈,再圈住咽喉,示威地掐了一把。
冷意激得身体有点难受,兰景树摆动上身弧度逐渐增大。
扭动的脑袋撞得狗儿鼻梁发痛,他咬住兰景树后颈一小块肉,威胁地磨了磨牙。
身高加力量的绝对压制,明白强弱差距,兰景树大口地喘着气,迅速思考反败为胜的对策。
南方很少下雪,几年十几年才能遇到一场雪。因此「新年好。」
细腻绵密的糯米汤圆下肚,狗儿帮着大人洗碗,看到兰浩问胡俊生等会儿拜菩萨要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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