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听得我都莫名紧张了起来。
然李决不语,那人也并未追问下去。
“听说你赎了个绝美小倌回府,他才匆匆赶回来的。”
“是么。”
“那小倌在哪里,也让我见见到底是何等绝色容颜。”
“就在里屋。”
我听见脚步声靠近的声音,吓得立刻闭上了眼睛。
脚步声在木榻前止住。
然后我就听见那人说道:“的确貌美,可惜气质艳俗,与燕岑还是没法比。”
“像以往那般玩玩可以,你要真上心,别说会让吾等笑话,王爷怕也是不会允许的。”
此人句句诛心,却并未说错。
我与李决身份天差地别,自是……自是无法与之相配的。
我虽不知他们口中的燕岑是何人,也知能让李决倾心之人,定然绝非等闲。
直到后来见到了燕岑,才知那人口中的没法比都实属委婉了。
我虽看不见他是何模样,却也能从别人口中知晓一二。
燕岑是大学士之子,才貌双全,气质清俊。
而我不过是娼妓之子,下贱的小倌罢了。
哪里能与之相比,又如何能与之相比……
“他应是在意你的,这次匆匆回城,还病了,大抵是被你气的,你不去探望一下么?”
“你既如此关心,自去探望就是。”
有谁坐到塌上,温热的手指抚上我的面庞,“既已醒了,就无需装睡了。”
我睁开眼,有些惶恐地喊了声:“爷……”
李决:“恩,起身吧。”
我坐起身,就听见那人说道:“他这双眼怎的这样无神?”
“看不出来?他是瞎子。”
“真可惜,难怪毫无灵气。”
李决轻笑:“又不做你的娈童,用不着你在这儿挑三拣四,快滚吧,看着烦。”
那人走后,李决就拉着我去中庭说要赏花。
他没有问我是何时醒来,也没询问我是否听到了什么。
之后,他对我也依旧如先前那般柔情蜜意。
‘燕岑’这两个字再没出现过。
李决终日与我缠绵,也并未出府探望过谁。
而我,也已许久没再梦见谢奕。
梦中替代他的,是李决模糊又高大的身影。
这日,李决说要带我去友人的生辰宴。
他让婢女替我梳洗打扮了许久,等我出来时,就听到了站在外面那些下人的感叹声。
除却感叹,他们并未言语。
我以为是今日李决让我穿的衣着太过华丽的缘故,因婢女帮我穿了许久,一层又一层,十分繁琐。
“小莲花这样的扮相果真很美。”
我并不知李决让我穿的是姑娘家的衣服,也不知现下的我在别人眼里俨然就像一个女子。
因我什么都看不见,只为李决的夸赞而感到开心。
能与李决成为友人,自然也非等闲之辈。
只李决没说是谁,我也不敢多问。
在来时的马车上,李决叮嘱我到场后就不必说话,是以从落座后我就没有开过口。
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我安静地窝在李决怀里,吃着他偶尔喂过来的点心果子,不去管那些过来攀谈的声音,也不理会其中偶尔的调戏。
李决不在意,我自然也不必在意。
有他在,那些人对我也不会真的无礼。
这时外廊的下人高喊:“太子殿下驾到~”
我在心中讶异今日是何人生辰宴,居然能让太子殿下亲临祝贺。
我随着李决起身朝着大致的方向弯腰作揖,同他们一起喊道:“恭迎太子殿下。”
此等人物自然让我敬畏,我有些惶恐,声线微微颤抖。
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我与李决的跟前。
“钱玉说你因一小倌伤了咱们燕小公子的心,此事可当真?”
出声的男人语气低缓,嗓音富有磁性,明明是柔和的语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
“殿下说笑了,燕小公子怎会因我伤心呢?”
对方轻笑了声:“是么,你将人带到这里,不是故意激他?”
李决无辜道:“怎么会,只因我这小宠眼盲,离不开我罢了。”
“哦?一个眼盲的娈童能将你迷至如此,吾到好奇是何等绝色了,抬起头来,让吾看看。”
我还在发懵,就被李决捏着下巴抬起了脑袋,“被我宠坏了,殿下莫怪。”
“自然不会。”
“小莲花还不快和殿下请罪?”
我立刻道:“小人惶恐,求殿下恕罪。”
太子并未出声,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双膝发软,若不是靠着李决,怕是已经吓到跪地了。
“瞧他这幅战战兢兢的小兔模样,确是惹人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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