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退出来,就要提枪压上去。
阿晚却攥住他的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来盒避孕套,拆开一个。他微微起身,长发随着动作滑落,遮挡住视线。红晕的美人面蹙起眉尖,一手撩起发丝别在耳后,一手把套子往孔汉庆硬挺的鸡巴上捋到底,那双显得刻薄尖锐的漆目,垂着眼睫,从居高临下的视角流露出几分流转的魅色。
孔汉庆几乎要看呆了。被勾的浑身骨头都要酥软,唯有下面的东西是硬的发烫吐水,黏糊糊沾了阿晚一手。全部注意力都在阿晚红着的眼尾,一点翘起的鼻尖,那点生动的痣上,眼睁睁看着阿晚重新躺下,抬眼睨了他一眼,嗤道:“来吧。”
孔汉庆就像个被狗骨头吊着的狗,在听到他命令的那一刻扑上去,大手用力地掰开两瓣绵软的臀肉,露出红通通的穴口,对准了噗嗤往里一插。
他舒服地闷哼一声,迫不及待地开始大开大合地干,压着两条瘦白的腿,伏在阿晚身上,腰肢发力胯部耸动,把人插的往上耸。
阿晚却是脸色一白,生出的潮红褪去,死死咬住下唇,一声不吭。
孔汉庆干了一会儿,爽的浑身汗水淋漓,胸膛发红,满脸兴奋的情欲。他自己喘的起劲也干的起劲,狗一样在阿晚身上剧烈起伏,听着交合处发出的水声情动不已,层叠的软肉裹着他,很快就有了射意。
他很久没到的这么快了,第一次肏男人,也没觉得不适应,反倒比往常的情事更酣畅淋漓,干的极为爽快。
姜皖快被身上的男人捅的干呕了,这人鸡巴大但床品不好,就知道自己爽快,在体内横冲直撞,还不如小点的客人。
他软在床上,目光涣散,任由身上的男人动作,随着冲撞而身体起伏,两条腿无力地瘫软在客人的腰侧。
头顶的白炽灯光线惨白,明晃晃钻进眼睛里,刺的他不住流泪,光线被动作冲散成光怪陆离的碎片,头脑一阵阵眩晕。男人粗重的喘息钻进耳膜,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摇晃的厉害。
姜皖在模糊破碎的视线里,看到客人那张情欲亢奋,额角青筋直蹦的脸,又一次感到后悔。
钱确实是收少了的,不知道结束后能商量着加价不能
唇肉被虎牙磨到破皮,血腥味充斥口腔,姜皖咽了下口水,把血吞进胃里,一股翻江倒海的呕吐欲席卷喉咙,被他死死压下去。
几下深重的顶弄后,男人深深埋在姜皖体内,身体紧绷,随即舒爽地从鼻腔溢出断续的喘息,将疲软的鸡巴抽出来,带出水淋淋的肠液。
姜皖僵滞地想要爬起来,拖着深重的下体往浴室走——
又被男人伸长手臂勾了回来,倒在肌肉光滑的怀里。
“干什么?”孔汉庆皱眉,“我还没做完。”
姜皖身子一僵,脸色灰败地被压回身下,开始新一轮的酣战。
结束的时候将近一点,孔汉庆又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见阿晚蜷着身子,在床上奄奄一息,白到过曝的身体遍布青紫,身下更是惨不忍睹,全是肮脏的液体,腿间被磨的红烂。
他往外走的脚步一顿,回到床边,想要把人抱起来。
手伸了一半,被啪的打掉。阿晚像是回过神来,下三白的黑瞳眼皮下压,半睁着艰难喘气:“别碰我。”
孔汉庆被打的懵了一瞬,接着匪夷所思,好笑又好气。
“随便你。”本来也就是男妓和嫖客的关系,他第一次做完想要善后,既然对方不领情,他也没必要上赶着往上凑。
啪一声,门被重重甩上。
姜皖在床上恢复了点体力,才撑着自己一瘸一拐地往浴室走,打开热水洗澡。水哗啦啦冲刷下来,把身上情事过后的味道和淫靡液体冲走,留下一身擦不掉的痕迹。
姜皖蹲在浴室里,把头埋进臂弯,任由水从高处把自己淋的透彻,长发湿漉漉的滴水。
他蹲了一会儿,扶着墙缓慢地站起来,身形一抖,瘦到肋骨分明的胸膛起伏几下,猛地冲到洗手台,哇的一声吐出来。先是中午吃的一点米饭,然后吐的稀稀拉拉没有内容,直到吐不出来了,胃部还在抽搐蠕动。
姜皖撑着摇晃的身子,打开水龙头,在铺天盖地的水流声中,后知后觉地想。
——没有跟那个客人提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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