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么不喜欢做饭,为什么又学了?”
许岛蜻笑了一下,这个问题好天真,他一定生活的很幸福吧。人活在世界上,做事仅凭喜欢不喜欢吗?
“没办法啊,有时候就没办法呗。”她糊弄地答道:“做饭算是一项基本的生存技能吧。”
那会儿梁春玉刚接受化疗,每周需要去三次医院,她们在医院附近租了间带厨房的小房子。化疗药物带来的不适让她什么东西都吃不下,许岛蜻便开始学着做饭。
开头的时候常常手忙脚乱,一顿饭要做一个小时,必须把所有的食材准备好才敢开火。但还是会忘这忘那,有时候切好的葱就在一旁的菜板上,结果等装盘了才发现忘了放。火候也控制不好,不是生了就是糊了,她不知道多少次被热油星子崩在手上和脸上。
后面熟悉了流程,她做所有菜都是一个套路,一个味道,油热、下锅翻炒、加水焖熟,最后撒点盐起锅。
做饭填饱肚子没什么难度,但要做得美味还是需要下功夫的,小的时候她总觉得梁春玉做饭不好吃,做来做去就是那几个菜。等到了自己才明白家庭煮妇的难处,常常刚吃完上顿就苦恼下顿该做点什么,味道好的同时要有营养,还要不难做,真的是费神费时。
“不过做饭也不是完全没好处,至少在做的过程中会全心全意,没时间想其他事情,也算是一种放松了。”
“那去学游泳吧。”凌戈建议她,“游泳也是这样,你只记着划水的动作,什么都不会想,还能锻炼身体。”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
“我看你面相就不会。”
从看手相上升到看面相,许岛蜻略微无语,但确实让他猜对了,她就是个旱鸭子。
他们俩一站一坐,她也没有开始的拘束了,捧着杯子随意和他聊起来。
“对了,你周六晚上有时间吗?”
“周六晚上,”凌戈皱眉思考,“我想想啊,最近比较忙。”
“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周六晚上请你和凌律师一起吃个饭,还有我的一个同事。”许岛蜻很体贴,“你不用勉强,实在没有时间就算了。”
“有时间。”他立马改口,“地方定了吗?”
“没有,我就是想问问你,凌律师有没有什么忌口的东西?”他只是动了动眉毛,她赶紧心虚地补充道:“还有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她着实没有请客的经验,人情往来什么的,向来不会。
“要不我帮你定吧,保证凌律师满意,怎么样?”
这样是方便了,他应该最了解凌律师的口味,但前提是不考虑价钱。许岛蜻算了算自己的钱包,她从实习开始就给自己制定了规则。每个月工资一到账,固定转百分之七十五到专门存钱的卡里,这张卡只能进不能出,无论什么情况,就算是饿肚子也绝对不从卡里支钱,剩下几千块钱就用来交房租和作生活费。所以虽然工资听起来比较高,但她平时用钱节省,能不花就不花。
她想着凌律师之前免费帮忙,还租了房子给她,这么大的忙还是得去稍微好一点的地方,所以专门留了一千的预算。但凌戈平日的吃穿用度看起来就是会享受生活的人,许岛蜻担心他选的地方贵,四个人一千块钱吃不下来。但她不好意思说什么,一咬牙答应下来,“行,那就麻烦你了。”
算了,贵点就贵点吧,请客就是要让客人满意。再说本来他们收的房租都比别人便宜几百,一季度就便宜了一千块,就是一顿饭钱。大不了她这个月节约一点,一日三餐都在食堂吃。
“那我定好了告诉你。”凌戈端着碗站起来,“我喝饱了。”
许岛蜻想着他手上的伤口,跟着走去厨房,“我来洗碗。”
“别了,我洗。”
她把碗接过来,“哪儿有少爷亲自洗碗的?”
“”
周六下午,许岛蜻一下班就打车去餐厅,凌戈找的是一家以粤菜为主的融合菜,在市中心的商场顶层,这里离凌洲和龚欣距离比较近。
她没料到周六的傍晚还会这么堵,上车了才想起凌戈之前和她说过,坐地铁过去再打车会更快一点。想到客人都在干等着,她这个请客的还没到,许岛蜻心急如焚,向他们道歉,每隔两分钟就要看一次手机。
凌戈在电话里安慰道:“不急,我们先拿号,今天人挺多,估计要等一会儿。”
过了十分钟,他又发来信息,【别担心,我和你这同事已经聊熟了。】
许岛蜻总算松了口气,就是担心自己不在,龚欣一个人会不会不自在。她此刻对凌戈感激不尽,心甘情愿端个托盘儿,叫声少爷。
路上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到,她还是第一次来这边,平时也很少进商场逛街,于是下车之后就在步行街里绕晕了,最后还是靠问路找到的。
凌戈就站在店门口,她看到之后赶紧小跑过去。
“不好意思,来晚了。”
“不晚,我们刚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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