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宰治炸着毛就走了。他又去了一趟西宫月昳家,没有撬锁没有爬窗,安安分分地在门口敲了几次门。也无人应答。夏日阳光愈来愈烈,太宰治又时常穿着黑色的衣服,没几分钟就变成了某种晒干的太宰治,他蹲在门口,又委屈又热,慢慢贴着墙壁滑下去变成黏糊糊的忧郁宰猫。“咦,太宰君?”隔壁的黑羽快斗正好拎着一袋子衣服下来,瞧见一只黑色猫猫坐在门口,“你是从横滨来东京找月月?”“嗯。”“他今天大概在医院体检吧。”黑羽快斗戴了一顶鸭舌帽,大概是觉得热,站到行道树的阴影下,“如果你和月月是朋友,那应该知道他身体不好。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医院体检的,可能得下午才回来。”“这样。”太宰治又支棱起来了,“月月小时候就住在这里面?”黑羽快斗看了眼时间,觉得在和同学见面之前,应该还能浪费半小时坐下来聊天。他本人也是非常喜欢交际的那种,当即就让太宰治坐到他家里来,回到空调的庇护下。“月月小时候比较可爱。”黑羽快斗简单回忆了一下,从抽屉里翻出一张西宫月昳见了要直呼黑历史的照片。——是团子一样的西宫月昳,他被一个皮球砸了脑袋,虽然没哭,但是眼泪汪汪。同样在草地上的团子版黑羽快斗在大笑,比他们高一点的西宫鹤影和黑羽盗一站在一起。镜头里还有半只比“耶”的手,看骨骼应该是女性,很容易就能猜出是黑羽快斗的母亲,黑羽千影。“但是也不怎么喜欢出门,经常自己闷在家里。”黑羽快斗指着照片,“这是他被我拉出来玩的一次,虽然我自己也记不清了,但是我妈妈说我当时把球丢到了月月头上。”“然后就把他砸得摔了一跤。”黑羽快斗摊手。“……哇。小时候的月月这样呆吗?”太宰治又拿起另一张照片,“这个呢?”在体检的西宫月昳:“阿嚏!”【能量:+15】“感冒?”“不至于吧,天气这样热。感觉是有什么人在想我。”西宫月昳做了几项常规检查,每年都要这样来一次让他已经习惯这种被器材包围的感觉,何况今年替他检查身体的是熟人,“志保,你怎么又长高了。”最近宫野志保的身高长得飞快,感觉一下子就从同龄人变成了他姐姐。“最近运动和饮食情况怎么样?”【不运动。】【也不健康饮食。】西宫月昳:“在努力运动,在努力一日三餐按照要求来。”“努力?”
【就是说,在前往努力的方向。】宫野志保看着单子上面的数据,不禁挑眉:“这努力可真是太成功了。”西宫月昳:“……”好凶,最近甜食确实摄入超标了。“但也是好事。”宫野志保把报告单放在一边,脱离了医生身份,“严格按照规定的生活,对你来说太枯燥了。现在这样也代表你心情还不错,对吧?”西宫月昳点头。“今天的检查可以结束了吗?为了保持空腹,我都快饿死了。”“行,走吧,我看你再呆下去就要变成枯萎的蘑菇了。”“在组织这种地方呆久了,谁都会变成蘑菇的吧。”西宫月昳如释重负,结束体检简直不要太快乐。“你最近还是和横滨的afia走得很近吗?”“嗯,太宰君和中也君都是很可爱的人。”西宫月昳简单把他们女装的事情说了一遍,并尽可能具体地描述他们的美貌,足足花了几百字。“中也君穿不来长裙,一直绊到自己,偷偷摸摸用异能力让裙子漂浮起来。太宰君虽然看起来很自如,但特别讨厌假发上别着的装饰品,像只猫一样忍不住伸手捋头发。”宫野志保想象了一下。大概是很好玩的场景吧。他们离开了充满医疗设备的地方,西宫月昳第一时间去食堂取点吃的。“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嗯?我体重上升了3kg,反应到脸上去了?”“……我是说状态。”“状态啊。”西宫月昳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过去,发现没有什么特别好回忆的,从头到尾都是一只快乐的小卷王,“好像一直都这样的,可能最近选择躺平了吧。”“躺平?”“就是感觉生活已经达到了一个足够养老的状态,不需要特别努力了。”西宫月昳发出了十五岁的退休宣言,“如果我有工作,那么这是大概就是寿退社吧,但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初中毕业的可怜学生,所以我的心态只能说叫摆烂。”宫野志保微微一愣。她能感受得到,西宫月昳一直以来都非常努力。虽然无从得知他的目标,但是宫野志保觉得那一定是非常艰难的事情。现在既然他选择休息,想必那件事情也快要完成了,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应该都是好事。“抢劫案的新闻我也看了。虽然犯人们均已落网,但霁月之湖还是丢了?”宫野志保忽然问,“你知道霁月之湖去哪了吗?”西宫月昳端起汤啜饮了一口:“那些人只是一群不入流的雇佣兵,被骗来做替罪羊的,真正的cao控者早就跑了。不过也够贪的,明明拿了宝石就跑还能多逃个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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